第019章 互動(1 / 2)

貴女反穿日常 薩琳娜 6524 字 6個月前

“你不覺得我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是個冷血殘酷的儈子手?”

心怦然而動,但鬼使神差的,齊謹之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夢’中的場景——

在那裡,‘顧伽羅’逃出鐵檻庵,混入齊家,趁著姚希若生產的當兒,親手用剪刀將她戳成了篩子,害得姚希若一屍兩命。

齊家的護衛出動抓人,齊令先、齊令源、齊謹之、齊勉之等主子們都聞聲趕到。

齊謹之認出了‘顧伽羅’,厲聲喝問她為何謀害姚希若母子。

‘顧伽羅’卻似瘋了一般又哭又笑,說了許多齊家的**,什麼當年她是被陷害的,什麼姚希若這個西府大爺的平妻跟齊勉之通奸,連腹中的孩子都是這對奸夫淫婦的野種,什麼大長公主勾結叛逆……

該說的不該說的,‘顧伽羅’統統說了個遍,然後挨個兒將齊家的主子們罵了一番。

‘殺人不眨眼的屠夫’,便是‘顧伽羅’指著齊謹之的鼻子罵出來的話。

‘顧伽羅’更是滿腔怨懟的說,“新婚之夜你丟下我出了京,讓我淪為笑柄,否則我也不會被姚希若那個賤人騙了去。隨後你又在西南屢造殺孽,卻報應在我的身上,嗚嗚,我好好的一個妹子被你害死了,我也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瘋瘋癲癲的說了許多胡話。

許是紕漏的真相太不堪,哪怕是夢中,但齊謹之依然清楚的記了下來。

過去齊謹之深受夢境的影響,對顧伽羅非常厭惡,雖然為了家族、為了前程,勉強忍著和她繼續做夫妻,但對她也沒有半分在意。

不在意的人罵他什麼,他都不會放在心上。

然而此刻,他卻非常想知道,顧伽羅到底是怎麼看待他的。

至於為何想知道,齊謹之卻沒有深究。

“屠夫?儈子手?”

顧伽羅皺眉,滿臉的不虞:“大爺在說笑話嗎?您莫非忘了,我顧家亦是以武起家,我祖父馳騁疆場二三十年,父親雖做了文官,可也曾跟著祖父上過戰場——”

殺敵就是屠夫、儈子手?

難道在齊謹之眼中,她顧伽羅就是這麼膚淺的人?

為了什麼狗屁良善之名,連祖父、父親都要嫌棄?!

顧伽羅生氣了,用力甩著齊謹之包裹的大手,卻怎麼都掙不開。

齊謹之見她這般,緊繃的神經卻鬆了下來,手上一用力,將她拽進自己的懷裡:“你真是這麼想的?不覺得我粗鄙、不文雅?不怪我不能時常陪在你身邊?”

不知不覺間,他將夢中‘顧伽羅’指責他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顧伽羅猛地被齊謹之拖入懷裡,直接撞到了他**的身上,痛得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齊謹之,你發什麼瘋?”顧伽羅掙紮,正欲訓斥幾句,耳邊卻傳來他的低喃聲。

聲音輕不可聞,可不知怎的,顧伽羅聽來卻如同洪鐘大呂,一下下的敲在了她的心頭,讓她有種莫名的酸楚。

顧伽羅自是不知道齊謹之曾經做過的‘夢’,她隻當有人因為嫉妒,而對他口出惡言。

當然,也不排除‘房客’的手筆。

她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當初‘顧伽羅’會移情彆戀的看上楊旻,一是對齊謹之新婚之夜拋下她的不滿、報複,二來也是覺得統兵大將不如上寫得那樣美好,還不如文雅的讀書人更有安全感。

‘顧伽羅’既然對武將沒了期待,那麼極有可能會對齊謹之說一些不好聽的話。

兩人雖然無法見麵,但還可以寫信啊。

依著‘顧伽羅’恣意的性子,她沒準兒真會在新婚第二天就寫一封‘不友好’的信送去西南。

臥槽,又是一個爛攤子!

顧伽羅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房客’欠下的債,由她這個苦逼的‘正主兒’償還了。

顧伽羅不再掙紮,反手摟住齊謹之的背脊,像哄孩子一樣的輕輕拍打著,“大爺,我確實覺得你做得對。行軍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好吧,那些人或許不是敵寇,可他們在烏峰山設伏,意圖刺殺你。”

馬仲泰沒想要齊謹之的命,但卻是存著重傷齊謹之的心思,便是齊謹之的敵人。

對待敵人豈能手軟?

從小家裡長輩就教導她,要恩怨分明、知道輕重,倘或有人要害她,那麼她就要先下手為強,將一切危險因子都消滅在萌芽裡。

“所以,你殺他們再正常不過,”

顧伽羅繼續說著,“難道要像前任知縣那般,被無辜打殘一隻手,一家人倉皇逃出烏撒?我呸,齊、顧兩家是何等人家?咱們不欺負旁人就算是知禮了,難道還要為了個虛名而被人欺到頭上?大爺若是對這樣的惡人講仁慈,齊家的先祖都不答應呢。”

顧伽羅越說越來勁,說的內容卻漸漸偏離,“大爺,你隻管放開手腳去做,京裡倘或有什麼流言蜚語,自有齊、顧兩家的長輩做主。哦,對了,還有我大舅。”

“不就是二百個罪有應得的匪人嘛,殺了就殺了,想當初齊勤之在水西殘害了多少無辜山民,不一樣沒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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