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騷啊!穿了品如的衣服!(1 / 2)

貂蟬果真如她所說的那樣, 將劉備提拔了上來,作為州牧掾史, 任兵曹從事,比原先的職位高了兩級,並且還不用聽田楷管束。

貂蟬覺得自己對劉備真是太好了,吃肉有他一份,喝湯有他一份,管理軍務還好聲好氣地和他商議, 多麼禮賢下士,唯一不好的就是用殺氣嚇嚇他而已。

劉備:......

他做錯什麼了?!

察覺到劉備後背挺直, 似乎非常緊張的模樣, 關羽疑惑地驅馬到他身邊, 關心問道:“大哥怎麼了,可是哪裡不對勁?”

劉備無奈, 望向笑容滿麵看向他的幽州牧,關羽也同樣望去,還禮貌地向貂蟬點點頭!

二弟感覺不到嗎?她的殺氣!

劉備發現關羽還真感覺不到, 其他人也都沒什麼反應, 唯獨他,在野獸的注視下陣陣發毛。

弱小、可憐、又無助, 劉備有苦難言, 隻能笑容以對。

他不知道哪裡得罪了貂蟬,若是知道,也不至於在她暴露出足夠強大的力量下還去與她為敵。

郭嘉小眼神詭異地掃來掃去, 露出了然有內涵的笑容,他跟著過來,對劉備神神秘秘地說道:“劉從事,借一步說話。”

劉備疑惑,離開了靠近趙雲的三尺以外,那無時無刻不在盯準他的殺氣也消磨不見。

他摸了摸後頸,一頭霧水。

“郭公子?”

郭嘉拍拍他肩膀,自豪地昂起頭:“不用謝我。”

轉向馬頭,施施然走了。

劉備更糊塗了,他沒明白郭嘉葫蘆裡賣得什麼藥,還謝,謝什麼呢!莫名其妙!

劉備又回到了趙雲附近,想與他說上兩句,勾搭勾搭,比如問問趙小將軍怎會在此,比如公孫瓚近況如何。

馬腿剛接近趙雲之馬附近,如影隨形的殺意又一次籠罩下來,猶如當頭潑了一盆涼水,透心涼,涼地他直哆嗦——

“趙小將軍......”

劉備欲言又止,硬生生噎住了。

趙雲回頭,溫和答道:“劉從事。”

遂以眼神透出疑惑,問他叫自己乾什麼。

走在大軍最前頭,距離他們的馬匹有十尺距離的猛虎甩著尾巴,坐在其上的少女回過頭,森冷地注視著劉備,盯——

劉備:......

劉備瞬間福至心靈,自動退走三尺之外,那殺氣果真弱上許多,他大方微笑打招呼:“沒想到能在哪裡遇上趙小將軍,現在你是隨幽州牧在做事嗎?”

趙雲搖頭,坦然道:“趙某現無官職在身。”

劉備驚訝極了:“怎麼會?”

趙雲是何等驍勇善戰的年輕人,那一手銀槍技術超絕,他一路跟隨幽州牧來此,州牧竟也不提拔他嗎?

劉備一時摸不準幽州牧究竟想要做什麼,即然問公孫瓚要來了這樣的武將,為何不以官職留人呢?

他抬頭去看前方少女,發現貂蟬正盯著自己看,被那眼神嚇地心裡一咯噔。

他又做錯什麼了啊?!

趙雲回答道:“此前趙某因家中有變故,辭彆了公孫將軍。”

他見貂蟬屢屢回頭,那小眼神,眼巴巴的,像林間小鹿一般,趙雲好笑不已,微微上揚嘴角。

劉備疑惑更甚,他感到馬被撞了一下,不知幾時起過來的郭嘉神情嚴肅地說道:“劉從事,你問得太多了。”

郭嘉冷哼一聲:“濟南將至,若我沒記錯,現在在濟南等田楷的應該是袁術吧?”

郭嘉:救你狗命還不知感恩,究竟有多蠢還湊上去。

還不是看劉備能一個頂兩當個擋箭牌,他多堅持一天彆人多輕鬆一天,不然郭嘉才不會多管閒事呢!

劉備正了神色:“袁術雖與田州牧彙合後準備與我們聯盟,但是他一再推脫手下兵力不足,願意給我們提供糧草而不派出兵卒。”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貂蟬問道:“田楷沒一點表示?”

田楷聽有人喊自己,屁顛顛地驅馬趕了過來:“幽州牧加田某有事嗎?”

腦門頭頂一片青,眼神清澈如孩童,認知知識全在線,唯獨智商情商滑鐵盧。

貂蟬搖頭:“無事,田州牧隻管約束好兵卒即可。”

“哎!”

田楷又顛顛兒走了。

劉備麵無表情,心有餘悸。

還好他沒得罪幽州牧,不然被揍成傻子的就成他了。

劉備自我懷疑:他沒得罪幽州牧,吧?

“田州牧原是不答應的,無論如何也該讓袁術派出兵將來才好,但公孫將軍來了消息,命我們儘快攻取冀州,田州牧急於求成,直接出兵了。”

劉備老老實實回答:“而袁術信守承諾,田州牧雖出兵了,他也一直都有為我們提供糧草支援。”

貂蟬笑容嘲諷:“他想要做得力的漁翁,自然需要你們放心地前去打頭陣。你們自己的糧草呢?”

郭嘉慢悠悠道:“若是戰至半酣而糧草斷決,你們可不得步上孫堅後塵?袁術是怎麼對待孫堅的,你們不知道嗎?”

劉備不由苦笑:“我們自己,糧草早就耗儘了。”

青州,比袞州還要窮,窮到吃草吃樹皮了都!

他們屯軍田於齊,積累許久才種出些糧食來,若非有公孫瓚支援,根本支撐不了這麼久。

這也是田楷從刺史改為州牧後死扒著公孫瓚的原因,沒公孫瓚他可真是活不了,說出去可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貂蟬走在前頭,猛虎機敏地耳朵豎著,虎須聳動,嗚嗚叫。

她眯眼望去,對身後幾人說道:“看到城池了。”

“田州牧,”貂蟬揚聲喊了一句,待田楷過來,理所當然吩咐道:“去與袁術溝通一下,讓他開城門。”

袁術?

袁術是誰?哦對,是他此前有所不滿的盟友!

田楷腦子亂成一灘漿糊,此時卻是終於找回了些許邏輯,他摸了摸自己頭,暗道一聲奇怪。

“下官這就去。”

田楷叫上一隊親信,豎起田字軍旗獵獵,靠近城牆,又派出嗓門最大的部下前去叫門。

袁術待在城內,自接到田楷大軍撤退時就怒摔了一方硯台,氣急敗壞地大罵:“田楷老匹夫,膽小怕事沒能耐,我都提供了這麼多糧草,不好好打冀州半途而廢。”

袁術下定了決心,若田楷率軍回來,他死都不開城門。

“將前行的送糧軍撤回!”

袁術:我就是從濟南城跳下去,也不會給田楷老匹夫開門的,讓他們餓死在外麵!

待田楷派遣人來叫城開門,袁術依舊是這樣打算的。

濟南王劉贇是漢室宗親,封地於此,然青州大亂已久,劉贇部曲底蘊不足,唯有依附前來征戰的諸侯,此前他與田楷共事,田楷走後,他又與袁術接觸。

比起陰晴不定的袁術,田楷這個正經由朝廷指派的州牧顯然更讓劉贇親近。

劉贇此人也是慘,在田楷來州牧之前,他一直守著一塊封地,重複著被黃巾打劫——抵禦黃巾——又被打劫——又抵禦黃巾。

田楷來了以後,劉贇悲慘命運好上一些,重複著打黃巾——撤退守——再打黃巾——撤退守的情況。

直到田楷打冀州而去,他徹底成了袁術手中的待宰羔羊,雖不必擔憂黃巾入侵,可手中兵權、政權,沒了。劉贇有參政議政的權利,但無實權,等同被架空了。

濟南城袁術說了算!

劉贇比誰都希望田楷回來,可現在田楷回來了,袁術不打算開門!

劉贇又氣又急,他來到城牆之上,見警戒兵將來回巡邏,與各部將打過招呼,他眼巴巴望著下方田楷的人馬,眼尖地發現除附近城下田楷一隊人外,遠處的大軍陣前竟是猛虎當道!

那虎,比尋常的馬要大上許多,顏色更是明亮的花斑,劉贇甚至可以清晰看到那頭頂的王字!

他驚呼一聲:“那虎上坐了個人!”

部將黃蓋聞言也跟著望去,又喚來了同僚程普:“老程你來看看,那虎上是不是做了個女人?”

程普驚奇道:“還真是!”

“觀其風貌,當為一軍主將,”黃蓋喃喃道:“這女子什麼來頭,竟還能指使田楷親自來叫城。”

“女子,”劉贇眼睛一亮,他想到了一種可能:“當今天下諸侯與各州牧之中,最高地位者唯有一人,可率領萬軍,亦有平定一州之亂能耐的幽州牧!”

“幽州牧不好好待在幽州,繞那麼遠路跑青州來做什麼?袁紹與公孫瓚可是正打著呢!”

“我管不了這麼多了,這就去稟告主公!”劉贇一心想讓袁術放田楷之軍進城,隻要田楷回來,袁術離開回壽春,他就還是有權有勢的濟南王。

黃蓋與程普麵麵相覷,兩人沒什麼大的動力去摻合這些事情。

他們本為孫堅舊部,在袁術帳下不得重用,在孫堅這員虎將殞落後,因孫堅曾跟袁術做事而留在此,袁術帳下已有謀士武將,加之袁術多次坑孫堅留下的後遺症,孫堅的舊部們對袁術並未歸心。

對於袁術帳下的暗潮洶湧,幾位舊部全都收斂自身,作壁上觀,默默等候著轉機的到來。

劉贇告知袁術幽州牧到了,袁術蹭地跳了起來。

“幽州牧到了,可是貂蟬?!”

劉贇原是想讓袁術因忌憚幽州牧而開城門,然而看袁術這喜笑顏開,像花兒一樣燦爛的笑臉,劉贇感到有一些不對勁。

劉贇遲疑問道:“主公很希望見到幽州牧嗎?”

袁術哈哈大笑:“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真是上天都在幫助我啊!”

他來到書案前,在其中掏啊掏,掏出了呂布派人送給他的回書!

袁術細細看過回書,越看笑容越大,他一甩袖子,喚來屬下囑咐道:“開城,放他們進門!”

然後他火急火燎地拋下了劉贇,叫上了府上的美妾:“快來為我好好打扮一回!”

袁術:雖然我年紀大了,但是我還是要做這濟南城中最亮的崽!

劉贇目瞪口呆:“主公他怎麼了?”

呂布說了,幽州牧喜歡有味道的老男人。

袁術覺得,雖不可儘信,也不能不信,以防萬一,先打扮了再說!

大軍入城,一切都順利地不可思議,郭嘉暗道一聲奇怪,提醒貂蟬小心一些。

“袁術竟會輕易放我們入城,真是怪事。”

貂蟬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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