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誠心建議道:“你最好不要再做任何多餘的事。”免得從一個星期變成兩個星期。
太宰治的嘴角不太開心地向下撇:“……哦。”
阪口安吾油然升起一股心力交瘁之感——他就不該同情這家夥!再同情太宰治,他就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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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千綾不知道她的男朋友正在為“一個星期”的期限而煩惱。
她現在也有彆的事要煩惱。
‘繪空老師!!!’
‘您上次寄來的那篇新文章《花》,我還以為涉及到新題材會需要一段適應期,沒想到一點兒也不遜色於以前的文章。’
‘女主和男主後麵呢?後麵呢?後麵他們怎麼樣了?其他編輯都在問我後續呢。’
近江編輯的消息一連串地彈出來。
長篇的誇獎以後,他終於暴露出目的:‘不知道繪空老師後文寫了多少?這次繪空老師應該能先把這個寫完?’
夏目千綾:“……”
夏目千綾誠實地發消息道:‘可能……暫時不太行。’
近江先生:‘???’
‘是這樣的,那篇《花》……比較需要一點心情。’夏目千綾試圖委婉地解釋:‘而我現在沒有那種心情了。’
當時寫《花》的那天晚上,她剛剛觸碰到愛情的裙擺,那種奇妙的心情很難再複刻。更何況,這兩天還發生了這種事,目前正在和男朋友的冷靜期裡,哪裡寫得出來?
近江先生欲言又止:‘繪空老師,您怎麼跟那些人學起這種拖稿理由了啊?’
夏目千綾:‘不是……我說的是真話。’
‘好好好,是真話,是真話。那您之後能繼續把《花》寫完嗎?’也不知道究竟應對過多少作家,近江編輯熟練得讓人心疼,敷衍地應著。
夏目千綾默了默,想起近江編輯之前還跟她開玩笑,發過其他作家拖稿的理由,還給她提建議,說什麼“您不是在橫
濱嗎?您完全可以說您被港口Mafia威脅了”。
她索性眼睛一閉,發消息:‘算了,您就當我跟港口Mafia的首領談戀愛,然後他惹我生氣了吧。’
近江先生:‘……?’
好幾分鐘以後,對麵才發出新的消息。
近江先生:‘那個,繪空老師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沒關係,沒關係,可以理解的啊。下個月您休息休息,我去催譽真老師。’
臨消失前,近江編輯還不忘叮囑:‘您千萬要好好休息啊!不要學其他老師找各種拖稿理由!’
發完消息,近江編輯又看了眼譽真老師那快三個月沒有回複的聊天框。他按住跳動的額角:“這是人間蒸發了嗎?算了……”
近江編輯霍然起身。鄰座的編輯探頭看了他一眼:“近江,去哪裡啊?”
“上門送溫暖。”
近江順手抄起桌子上的刀片、麻繩等等一係列怎麼看也不該出現在編輯部的東西,收起來:“我去橫濱出差兩天,你們誰幫我跟主編說一聲就行。”
頓時有編輯部的老人了然:“看來是快三個月了。”
“什麼三個月?”
“拖稿三個月唄。”另一個老人神情一言難儘:“能讓近江上門,自求多福吧。”
“……”
夏目千綾渾然不知,她無意中坑了一把織田作之助。
她收起手機,動手收拾起行李,順便向公寓方麵的管理發了消息,說明她要辦理退房手續。不管怎麼樣,當初她確實簽了出租合同,現在退房也得走正規的手續。
然而,回複她的人卻是太宰治。
太宰先生:‘千綾醬一定要搬嗎?’還配了個“貓貓探頭”的表情包。
‘鏡花轉告的話應該說得很清楚。’
夏目千綾抿了下嘴角,還是稍有心軟,告訴他:“給我一個星期冷靜的時間。”
‘那,我讓敦君幫千綾醬搬東西好不好?’
太宰治一邊找著貓咪的可愛表情,一邊頭也不抬地對芥川銀說:
“去把千綾醬隔壁的房間訂下來,一個星期。”反正安吾又沒說不能訂隔壁的房間。
芥川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