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2)

“還有,王子珍因為意外早產生下珠哥兒,讓珠哥兒身體一直虛弱,但最後的原因,當年說是她自己房裡的小丫頭子貪玩兒,沒將壞掉的珠花清理乾淨,這才讓地上散落的珠子絆倒。”

“老國公當時正在鐵網山,陪著先皇圍獵,知道消息之後,就讓人傳話,不僅給取了一個戳人家心肺的珠字,還說,等大房的哥兒出世的時候,起名璉,再有哥兒出世,為琮。”

“意思不言而喻,隻有長房的孩子,才有資格繼承榮國府,我們家自然是不乾的,嫡長子繼承,這無可厚非,但珠,就一顆珠子,珍貴又能珍貴到哪裡去,而王子珍又是被珠子滑倒早產的。”

“但這事情,王家想出頭,卻被王子珍給攔下來了,我們就知道,怕是她自己做了什麼被賈家抓住了把柄,不得不隱忍下來。”

“另外,張家平反後不久,王子珍陪嫁過去的女醫就因為心思不正、謀害主家的罪名給亂棍打死了。”

“還有就是,在晚寧去了之後,原本還會跟老爺和大老爺喝酒的賈赦,視王家如殺父仇人,璉哥兒求娶鳳丫頭,他差點兒直接跟璉哥兒斷絕關係。”

“鳳丫頭能進賈家門,最後是賈老太太找西寧郡王老王妃過來做媒的,這才讓親事風風光光地辦下去的,但賈赦卻又提出了一個很讓人惱火的要求。”

“不可帶除了普通的四陪嫁丫頭、四陪房婆子之外的任何人進府,於者,隻能永遠在鳳丫頭的陪嫁莊子裡蹲著,永遠不能進榮國府大門。”

“現在想來,賈赦應該是抓住了一些王子珍下毒害他妻子的證據,卻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以至於以為是王家出手的。”

奉常夫人道:“就算不覺得是王家出手,但王子珍是王家女,女醫也是王家陪嫁給王子珍的,遷怒王家是很正常的。”

看了一眼羞臊的無地自容地王子騰,心裡嗤笑一聲,她是不會相信,王子騰會為這個覺得羞愧的,不算他自己的女兒外孫這事兒,他更多的應該是氣惱王子珍做事不密,連累王家了。

不過,他們現在是親戚,又都是想要賈璉好,所以也沒必要將他的遮羞布掀開,就岔過話題道:“如今說這些都沒用,還是先想辦法給璉哥兒他們解毒是關鍵,還有就是幫著璉哥兒收回晚寧的東西。”

王子騰也讚同地道:“大嫂說的是,隻是,就這麼上門,隻能被老太太將子、王子珍推出來,她也就落個不察的錯處,可一個年近七旬的老者,誰又能將這個罪名加注在她的身上呢?”

王太太心中惱怒,臉上多少也帶出來一些:“老爺的意思,是暫時什麼也不做,讓賈老太太跟王子珍就這麼過去?”

王子騰趕緊安撫道:“夫人先莫惱,鳳哥兒是我王子騰的女兒,誰也不能動她,女兒和妹妹的親疏遠近,我心中有數。”

“王子珍那裡,我會命人鎖了周瑞一家,到時候就算是將王子珍的得力助手給斬了,之後出了確實證據,我會宣布王子珍與王家再無關係。”

“到時候沒有周瑞一家做幫手,又沒有娘家撐腰,加上撤了我給賈政的庇護,王子珍用不著咱們出手,省得因為她壞了咱們王家的名聲。”

眾人心中明白,這才是真正的殺人不見血,到時候就算老太太再偏疼賈寶玉,王夫人也不可能還像現在這樣隻要裝個木頭人就能好好地做她的二太太。

王熙鳳更是不會再做她手裡的刀,也不會傻乎乎地認為榮國府最後還是大房的,所以勞心勞力,還往裡填銀子,那王夫人就隻能自己去想辦法給她的長子和賈政填窟窿了。

王夫人最在乎的就是銀子和爵位,兩者都變成不可能之後,剩下的就是越來越絕望,比殺了她還難受。

奉常夫人心中暗道,王家有什麼名聲可壞的,但還是點頭認可了之後道:“呆會兒我會以璉哥兒姨母,鳳丫頭舅娘的身份帶著表叔去榮國府,然後跟賈赦彙合,討回些公道,之後的,再慢慢算計。”

見眾人點頭認可之後,她又轉頭問張老爺子:“表叔可有辦法解毒?”

張老爺子點點頭道:“毒可解,但璉哥兒,尤其是女婿中毒日久,腎水透支嚴重,鳳姐也用了不短地日子,毒浸入臟腑,怕是隻能保下這一胎,再想有子嗣難了。”

王子騰一聽,心中難受,自己想要一男嗣繼承家業的願望是落空了,好在,鳳兒這一胎已經被太醫確診是哥兒了,而賈璉剛剛也承諾了,肚裡的哥兒會一起孝順他們。

想到這兒,王子騰是真的恨死了王子珍,心中也沒有一點兒情分存留了,想到什麼,王子騰又趕緊問道:“哥兒會不會也受這合歡的影響?”

張老爺子知道他是想問什麼,於是道:“會不會受影響,得一會兒老頭子把脈才能知道,不過,就算哥兒受了影響,等哥兒出世之後,也能解掉,並不影響什麼。”

王子騰這才放心,又怕稍微遲了,哥兒就沒了,趕緊道:“鳳哥兒和孩子重要,咱們還是先去看看鳳哥兒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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