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樓忽然說道，他語氣十分嚴肅。
藍靈就想，估計自己現代的那些知識，司樓覺得不像話，讓她不要外傳唄。
她趕緊認真地點頭。“好的，仙師，絕不對外人提起。”
司樓點點頭。“無論是誰，都不能提起。蘅芷不行，榮策也不行！”
藍靈滿腦袋問號，蘅芷這邊還好，榮策？為啥提他？
她沒事跟榮策討論這些做什麼。
雖然滿腦袋霧水，藍靈還是嚴肅點頭。“好的，仙師，誰來我都不說。”
司樓總算滿意的樣子點點頭。“嗯。以後我還會針對上述符籙，找你探討研究，希望你不吝賜教。”
不吝賜教？！！這都什麼尊敬的用詞。
藍靈嚇了一跳，趕緊搖頭道。“仙師有什麼要問的，直接喊我來問就好了，我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快彆說什麼賜教！她沒這個膽子，也沒這麼大臉麵。
司樓看著她嚇壞的表情，心底略無語。
不過藍靈如此態度，他實在也已經無力改變了。
看了看天色，司樓就微笑道，“天色已經晚了，不如你留下來用一頓飯再回去。”
跟司樓一起吃飯？！
她可能會把自己舌頭咬斷。藍靈趕緊連連搖頭，“仙師，您太客氣了，我還是去食堂吃吧。仙師要是沒什麼事吩咐的話，那我先走了。”
司樓看著藍靈幾乎要落荒而逃的架勢，就特彆無語。他當真看起來如此凶殘？
明明他對藍靈十分溫柔才對。
“行。那你去吧！”司樓不想藍靈為難，還是點頭如此說。
藍靈頓時狠狠鬆了一口氣，她行禮告退。
到了門口，想起來符宗的考試，藍靈頓住，小心翼翼地問，“仙師，那我這邊，能不能通過符宗的考試啊。”
不能的話，她就得為未來三年雜役弟子做準備工作了。三年後，打死她她也不考符宗了。藍靈想。
司樓：“……你自然通過了。”如果可以，他還想直接把藍靈調入內門。一會他就會去跟師尊說這件事。
“這是令牌，你先去外宗安置，等我這邊處理妥當，我再來找你。”
司樓把一塊符宗弟子令牌給了藍靈。
藍靈看著其上刻著符宗外門弟子幾個字的令牌，心底一鬆，然後微笑著跟司樓道謝，就行禮，開心地走了。
司樓還算識貨，她那些後世知識沒把他嚇到。就挺棒！
符宗，我來了。
司樓看著她歡欣的背影，心底一笑。這孩子，隻是一個外門弟子而已，就高興成這樣。若是他想辦法把她進階到內門弟子，她豈不是高興壞了。
如此想著，司樓轉身去向峰頂白羽真人處。
把藍靈的卷子最後一道大題給白羽真人看了以後，白羽真人端著的茶碗全都傾瀉在地，他都沒感覺到，眼睛幾乎瘋狂地盯著那個立體的圖形看個不住。
“這、這，竟然，是如此！可曾試製了此符籙？”白羽真人急切地問。
司樓點點頭，又搖搖頭。“我試製了符籙，成形的片刻，卻靈力陡然逸散，符紙炸開了。”
白羽真人一聽，就說這沒道理。
他自己掏出符紙，“可能是你的靈力不夠，空間符沒有元嬰以上修為，是無法製作出來的。”
白羽真人就在庭院試著製作。
他畫符的速度比司樓果然快了很多，也沒有靈力不夠的現象。
但是符籙成形的片刻，還是裂開了。
白羽真人被炸的胡子亂飛，卻絲毫不顧自己的狼狽形象，猶自喃喃自語。“不應該啊。這不應該會炸符啊！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他還要繼續畫符，卻被司樓攔住了。
“師尊，或許比劃先後順序有錯，也能炸符。這些需要我們一步步慢慢地研究，我以後會跟藍靈一起，先從最簡單的空間正方體符籙嘗試，慢慢地一步步來研究這種複雜的空間符。”
白羽真人一想是這個道理，就整理了一下衣服。
“你剛剛說什麼，藍靈？”
他老人家已經記不起來三年前藍靈做的那個蛋糕了。
畢竟貴人多忘事哈。藍靈這種小人物，他一個元嬰真人，的確無需惦記。
“藍靈就是想出這種空間結構的那名外門新人女弟子。”司樓道。
白羽真人一聽說居然還是今年的新人，頓時拍板。“這麼優秀的孩子，必須進入內門，可以的話，就收作我的親傳弟子。”
司樓一聽立即攔住。“不可，師尊。空間符籙關係重大，您若是收了藍靈一個三靈根資質作親傳弟子，一定會惹來多方揣測。”
白羽真人一聽也是。
司樓還有當年那郝春這種天才為啥一定拜入白羽真人門下，還不是他老人家手底有全套千年前殘留下的空間符籙殘卷。所以白羽真人一舉一動，在符籙一道，一直都會引起多方關注。
“這，也行吧。那就收她做個內門弟子，也是一樣。”白羽真人說完，就瞬身去了天劍峰玄真堂，打算說服華君真人破例，收下藍靈這個女弟子進入內門。
司樓以為這事十拿九穩。
誰知道，沒多一會，白羽真人麵色氣惱地回來了。司樓不禁有些吃驚，“師尊，莫非掌門真人沒答應。”
白羽真人麵色難看地道，“玉丹那女人也在為鳳凰山的小姑娘求華君破例，之後太和那小混賬也來攪局，他要收了蒲江榮家大公子做親傳弟子。華君煩不勝煩，直接就沒答應我們，說此例一破，往後一發不可收拾。我們要是再鬨，他要去竹林峰那幾個老東西那兒告我們的狀。”
竹林峰那幾位，可都是分神化虛的幾位半仙，修為深不可測，若不是天地不開眼，此幾位早就已經擺壇飛升。
華君真人看來的確是被煩的不行，才說出來要去告狀等語。
司樓無奈地道，“那就外門弟子吧，以後我多照顧著她一些。”
白羽真人點頭。“你趕緊整頓整頓外門弟子，彆讓那群不開眼的蠢材欺負了我的小天才！”
司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