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回去,我不讓爹走,我就要爹陪著我。”桑薇仰著小臉哭的傷心。
“我來吧,我把他抱回去,彆是睡覺魘著了。”
徐有福放下鐵鍬,攔著李春菊的動作。
“甜甜乖啊,爹現在不走,爹抱你回屋穿衣服,天涼彆凍著了,要不然可要紮針了,就是敬黨上次生病紮的針。”
徐有福連哄帶騙的抱著桑薇往裡走,然後甩頭對等在門口的兄弟倆說道:“你們先去著,我安慰一下甜甜就走。”
什麼?大哥二哥還得去?那可不行!
桑薇掙紮著從徐有福身上爬下來,又跑過去扒著兄弟倆人一人一條大腿繼續嚎。
發現個不夠,隻得改抱小腿。
“不能去,甜甜也不讓哥哥去!誰都不許去!”
越嚎聲音越大,哭的就越傷心。
被抱著小腿的倆人也有些麻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甜甜,二哥賺錢去,到時候給甜甜買糖吃。”
“不要,”桑薇仍然抱大腿抱的緊緊的不撒手,“甜甜什麼都不要,就是不讓你們走。”
哭喊這一陣,嗓子早已經啞了。
“甜甜,要不嫂子帶你上山?”
桑薇抱著大腿搖了搖頭:“不去!”然後抱著腿的手又緊了緊。
“爹,這可咋整?”
他們不是走不了,是怕自己太用力傷到妹妹。
徐有福目光一暗,變得深沉起來,他想到昨天晚上跟老婆子的談話來。
這孩子一大早就攔著他們不讓出門,莫不是又什麼事情發生?
他走到桑薇麵前蹲下來,悄聲問道:“甜甜,為什不讓我們出去?”
“血,好多血,爹還有哥哥們的身上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