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梁父清醒(1 / 2)

矯情的話曲薏往常是說不出口的,但這會兒他擔心梁康生想多,就撇開臉快速地說了句:“我既已嫁給你,自然應當同甘共苦,兩邊家裡的事我們一起防範著就是了,我、我又不後悔。”

梁康生的心瞬間漲得滿滿的,他上輩子從未對曲薏表明過心意,因為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離開。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的身子能好起來,他走過去將曲薏緊緊抱住:“薏哥兒……”

曲薏渾身一顫,梁康生的呼吸拂過他的耳畔,他全身的汗毛立馬炸起,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

梁康生將臉埋在曲薏的肩窩,輕輕地說:“薏哥兒,我此生定不負你。”

“相、相公。”曲薏顫顫巍巍地喊了一聲,聽著梁康生低沉的嗓音,他的手腳有些發軟發酸。

其實曲薏想說很多話,但是話到了嘴邊他全然說不出口,他的手指捏緊放鬆,再捏緊、放鬆,最後將手臂伸開,環住梁康生的腰。

梁康生的身子跟著一顫,兩人就那樣靜靜地抱著,一起平複著激動的情緒,感受著他們之間的脈脈溫情。

過了一會兒,曲薏突然滿臉通紅,他將梁康生推開,低著頭不敢看他:“相公,我有件事要同你說。”

梁康生不滿意被推開,第一時間將曲薏再攬入懷:“薏哥兒,有什麼事你就這樣說。”

曲薏的聲音比蚊子叫還小:“我奶今天說咱們現在最好先彆要孩子。”

“什麼?”曲薏的聲音太小了,還有些模糊,梁康生沒聽清。

“我說,我奶說咱們現在最好先彆要孩子。”曲薏將音量提高,“你彆誤會,奶說等咱們的身子好,生下來的孩子更健壯。”

這回梁康生聽明白了,他頓時也鬨了個大紅臉,兩個算起來已經成親好幾年的夫夫,天天同床共枕,卻突然因為孩子這個話題,弄得像是剛成親的小年輕似的,都很不好意思,不敢看對方。

曲薏見梁康生不說話,以為他聽著這樣的話不高興了,著急地解釋道:“相公,你身上還有殘毒未解,我是想著等你身上的毒解了,咱們再、再……”

後麵的話曲薏實在不好意思說,小臉漲得通紅,咬著嘴唇左右為難。

梁康生漸漸勾起嘴角,埋在曲薏耳邊低聲說:“好,等我身上的殘毒解了,咱們就生小寶寶。”

曲薏紅著耳朵沒有立馬回應,等了好一會兒他才輕輕地點點頭,不知不覺中他的嘴角跟著上揚,眼裡帶著羞澀和期待。

感覺到曲薏的情緒,梁康生的心情好極了,有些事上輩子沒有時間和機會,這輩子他不會再錯過。

曲薏他們去了孟家的第三天,梁父總算從昏迷中醒來。

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他原本有些發胖的身形瘦了很多,他睜開眼的時候,莊氏正好端著藥進屋,她一激動,一碗藥撒了大半。

不過這時候顧不得藥了,她撲向梁父又哭又笑,臉上的表情一片混亂。

梁康生和曲薏隻記得梁父是在他們成親半月後醒來的,到底是什麼時辰記不清了,這天一早起來他們兩人便一直關注著主院的動靜,梁父醒來沒多久他們就知道了。

在曲薏他們過來之前,莊氏已經簡單把最近發生的事告訴了梁父,對曲薏這個衝喜進門的兒夫郎,梁父心中存著疑惑。

曲家村要賣糯米給梁家酒坊,所以梁父以前接觸過曲老太,因為某些原因,他對這個斤斤計較、粗鄙難纏的老太太印象不是很好。

說句不中聽的,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人,他有些擔心出身農家的兒夫郎學了他奶的小氣,這樣的人哪配得上他的兒子。

此外,還有一點讓梁父擔憂,現在他和兒子都病著,妻子心思單純,若是曲家這個兒夫郎是個有心計的,家裡恐怕不會安生。

關於衝喜一事,梁父完全沒有往莊慶澤身上想,他隻當妻弟也是急糊塗了亂投醫,沒有怪對方的意思。

等到曲薏和梁康生到病床前探望梁父時,梁父已經把心思都收了起來,打起精神同兒子、兒夫郎說話,不過沒說兩句他就覺得累了,讓兒子他們先回去。

因為梁父的身體不好,導致他看上去沒什麼精神,再加上上輩子梁父也是這樣的態度,所以他的冷淡不管是梁康生還是曲薏都沒有覺得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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