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九十三章(1 / 2)

謝璟深聽了白行歌的話, 差人去調查給他樓裡的人介紹了碟仙玩法的人去了。

白行歌給人畫符又消耗了剛恢複些許的靈力,困得手都抬不動,什麼興致也沒有了。東西交代完後, 他就直接把謝璟深轟出房間,讓他繼續忙他的事情,自己則熄了燈上床休息。

一覺到天亮。

許是有符令的護持,又或是那惡鬼發現自己的存在已經驚動飛月樓, 也可能是察覺到白行歌的存在,所以它在接下來的幾日都沒有出來作亂。

謝璟深那裡似乎遇到了點棘手的事,從回來之後突然就變得很忙, 忙得連白天想要抽空來和白行歌處一處的時間都沒有, 晚上回來的時候白行歌都已經睡著了。

飛月樓的人還不知道自家一副正人君子做派的樓主每天晚上都溜進人家國師大人的房間, 抱著他睡得舒舒服服。

白行歌對於難得的悠閒生活也很是享受,每日三餐都有人伺候著,謝璟深還特意讓人從外麵帶來好多書讓他看, 也和他說如果想出門到城裡逛一逛, 可以找昭陽紅繡, 或是樓裡的人陪他一起, 隻要彆把自己弄丟就行。

埠城目前是飛月樓的大本營,雖然還屬於皇宮的地方, 但實際上整座城大半都是他們的人。唐之淵上次重傷離開, 季君延應該還不敢直接讓人在埠城對他動手。

白行歌應了,可是連日來都沒有離開過飛月樓。

主要是他體內的合|歡毒好像快要壓抑不住了。他也挺想趁下午陽光正好的時候出去溜達溜達, 可每日他體內的毒便要發作一次, 惹得他必須把房門鎖得緊緊的,不讓任何人進來。

而他自己則痛苦得躺在床上不斷控製住自己,但他越是忍耐身體就越燥熱。若他在中毒之後仍沒體驗過那等事情所帶來的愉悅, 他還不至於那麼痛苦。可是他的身體已經記住了謝璟深的味道,還有他的觸碰,所以每次體內的毒發作時,他就特彆念著謝璟深。

那是他喜歡著的人,也隻喜歡他一個人碰自己。尤其隨著他們相處得越發頻繁,通過那藍蓮印記牽起的羈絆也越纏越深。他在方元抽空來見自己的時候問過他,方元說那是因為他們兩個人對彼此越

來越心動,才會有的反應,是好事。

白行歌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認同這是一件好事。比如他爹娘,他們兩個人之間也有這一份牽絆,所以最後兩人連死都要死在一起。他私心地想要有朝一日發生這種情況的時候,謝璟深能夠活下來,而不是為了他去赴死。

奈何謝璟深最近事情太多,白行歌便沒有什麼機會與他談一談他的身體情況。且大多時候,他被毒逼得忍無可忍時,自給自足尚能壓下那股躁動。可後來這毒好像發現了他的‘投機取巧’,幾番下來,他自己動手的釋放已經無法徹底再抑製那股熱意。

好比今日,白行歌結束後躺在床上平複了很久,才堪堪將心裡那幾乎要熄滅他神智的感覺壓下。

緩了半天,他在清理好自己後才拖著沉重的步子朝房外走去,想去看看樓裡有沒有什麼可以降火的清涼食品。結果才沒走多遠,他就遇見了正好回來找他的謝璟深,直接被人堵在了長廊上。

院裡的樹上還有幾隻黃色的小鳥在嘰嘰喳喳地叫著,秋日白天裡的風還算柔和,輕輕擦著樹葉吹過,撩起陣陣輕脆的沙沙聲。

“身體還沒好嗎?你看起來有點累。”謝璟深高大的身子將白行歌整個人籠罩在陰影當中,他把人堵在牆邊,雙手輕輕撫上他細軟的腰肢,有意無意地摩挲著,低沉的聲音裡帶著些許一貫的慵懶。

白行歌覺得自己剛才在房裡壓了半天的火都白費了。謝璟深存在感極其強烈的氣息撲在他身上,惹起他一身顫栗,隻能聲音有點飄忽地問:“你今天怎麼有空?”

謝璟深卻沉默著沒有馬上回答,半響才低下頭靠在他肩上,將他整個人抱在懷裡。

白行歌的身子控製不住地逐漸發燙,謝璟深身上那專屬又霸道的氣息過於濃烈,惹得他在他懷中微微發顫,聽著他低聲說:“有件很重要的事,與飛月樓有關,與天行教有關,也……與我和昭陽有關,需要我親自去處理,不得不離開樓裡幾日。”

頓了頓,他又說:“此事也能看作是一個委托,但與鬼神無關,有點危險,我不能把你帶上。”

白行歌想,謝璟深說的有點危險那應該就是很危險的事了。

他也沒有非得

要摻和,隻問:“什麼時候走?”

“明天吧。”謝璟深回道。

白行歌也沒有說著想跟去,努力維持住自己的平淡:“哦,那你早點回來吧,回不來我也不會為你守寡。”

這話倒是把謝璟深給逗笑了,沒忍住想去親他時,才發現懷裡的人額頭處竟冒出了一層薄汗。先前見過白行歌吐血的謝璟深被嚇著了,語氣有些驚慌:“你怎麼了?不舒服?”

白行歌攥住他衣袖的手緊緊一抓,忍了忍,咬牙說:“有件事得告訴你。”

謝璟深沒有回話,顯然在等他繼續。他輕呼了口氣,又開口:“我在落月教的時候,好像中了毒。”

隨著謝璟深瞳孔微微一縮,仿佛他隨時要斃命的模樣,他唇角微揚,輕聲說:“倒也非什麼會致命的毒,就是落月教副教主來偷襲我的那日,他往我脖子上紮了一針,說給我下了一種叫做合歡的毒。我當時沒有任何不適,便沒放在心上,豈知這毒……現在卻是發作了。”

謝璟深就算再不懂也明白合歡倆字的意思,更何況他實際上懂的還挺多。所以挺多白行歌這話的時候,他輕撫著他腰的動作驀地頓一頓,眸光逐漸轉為怔愕。

這毒雖然不致命,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發作起來肯定很不好受。而且白行歌脾氣倔,再不舒服也獨自忍著,要是沒解決辦法他恐怕寧可用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也不會隨意找人替他緩解。

更何況,謝璟深也不想他這麼做。

他和白行歌雖然有過親密接觸,但始終是沒有逾越最後一步。他希望這會是在兩個人情投意合,相互願意的情況下做,而非趁他為毒所擾的時候下手。

謝璟深眼神一暗,裡頭清晰地滑過一絲憤怒,才摸著他的頭安撫他:“我去給你找解藥。”

謝璟深很有行動力,說想去找就馬上準備要出門的架勢,立馬就將他放開。反倒是白行歌顫抖著手把他拉住,氣笑著揪住他衣領用力將他朝自己的方向拉近。

白行歌輕喘著氣,淡淡的氣息全都灑在謝璟深身上。

他看著雙眼逐漸變得迷離,卻又在努力強撐著意識的人,喉結微微滾了一下。

白行歌微微仰首垂眸凝視著他,這樣的眼神有幾分清冷

高傲,但眼角那抹粉紅卻又無聲在勾引著被這雙眼睛認準看著的對象。

“找什麼解藥?你不就是我的解藥嗎?”

謝璟深聽著白行歌平靜地說出這句話,隻覺得腦內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炸開,炸得他有些發懵,炸得五彩絢爛。

他閉了閉眼睛,忍下內心的躁動,握住了白行歌的手嚴肅道:“你現在不清醒,我不想你後悔。”

白行歌平靜地看著他:“我現在清醒得很。”

見謝璟深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白行歌深吸了口氣,咬牙切齒道:“謝璟深,你到底饞不饞我身體?要做就做,怎還婆婆媽媽的?”

“我很清醒,因為更不清醒的時候都有過。”白行歌說著,湊到他耳邊輕語,“你可知道,我這些日子體內的毒發作時,都是想著你……”

白行歌的話顯然給謝璟深帶來某種程度的刺激,後者沉默著與他對視片刻,直接冷著臉把人扛起抓回房間。

房門一鎖,白行歌被放到了床上,謝璟深才發現他白玉般的皮膚紅得誘人,輕輕一捏,還能在上麵留下印痕。

合歡毒這東西,發作後如果能深入解毒,可以緩上好些天。謝璟深明天就要出門,白行歌怕自己再不提,等他回來的時候他可能就會為了不讓毒影響自己,做出比較過分的事情來。

白行歌做事向來不拖泥帶水,既然認定了謝璟深,所以對這些事情也放得比較開。尤其正遭受著合歡毒的影響,他比先前要主動很多,抬手勾住謝璟深的脖子將他拉下。就像是個在沙漠中缺水多時的人忽然見到了水源想要索取那般,嘴上的溫軟覆了上去。

謝璟深挺欣賞他這種性格,也很配合地滿足著他。

這毒是個好東西,謝璟深想道。

白行歌的身體先前就很敏感,從耳朵到脖子到往下其他地方,在毒徹底發作之後更甚。

按理而言,第一次做這種事,在進入的時候會很疼,所以一些潤滑用的膏藥等物品需要準備得齊全。謝璟深早就將它們偷偷備好藏在白行歌房間的床頭櫃,以便不備之需。

隻是用手指幫忙做擴張時,他才發現那個毒還替他們省下了這個麻煩,也知道白行歌是真的難受得緊。

真不愧是魔門的物

品,徹徹底底將高不可攀的雲上仙人給拉入了凡塵。謝璟深有點心疼,可見白行歌對自己絲毫不抗拒,卻也有點興奮。

白行歌動情的模樣特彆致命,謝璟深知道他受毒物的影響才會如此難以自控,他自己也忍得難受,但也知道身下的人不曾經曆過這等事,多少會有些害怕。所以他並沒有失去理智直接往前衝,而是仔細地把人抱在懷裡,在他耳邊淺淺親吻著,似是安撫,低語著讓他做好心理準備。

他如金屬般沉冷的聲音過於溫柔,溫柔得完全不似平時的他,聽得白行歌耳尖紅得像是要滴血。他微微張口正想應答,可某人的時機抓得過於湊巧,所有的聲音在出口時瞬間化為破碎而甜膩的輕哼,一刹那的疼痛激得他淚水直接從眼裡落下。

白行歌臉色微微發白,心想現在開始說後悔來得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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