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眉頭越皺越深，就連同車而坐的楚凜都察覺到了。
但他不知秦雲舒，以為蕭瑾言還在揣測皇上的心思。雖說平定礦亂有功，但剛從校尉升到都司，沒過多久成了可以執掌部分軍隊的都統，可謂天大的殊榮。
這份光耀如果是戰功，他會很高興，但現在不是。父皇心思精明，賬本捏造的再好，也知道在王家搜出的是贗品，但到底將冰山掀開一角。
蕭瑾言一招殺雞儆猴，皇上用之敲山震虎，或許可以說，擋箭牌。
“既接之則順之，都統一職即便現在不是，以後也是你的，安心受著。”
突然傳出的聲音拉回蕭瑾言的思緒，他忙拱手道，“瑾言做好分內事，官職一事並不多想。”
楚凜輕聲一笑，“你平日不多言，心裡也該明白，皇上升你的官，想讓你做什麼？”
說到這，他又擺手道，“罷了，到那一步，你就聽皇上的。沒幾日就要到京城了，待回宮複命，本殿準你假。”
原先說假期，蕭瑾言都是推拒，但這一次直接應了，“謝殿下。”
他是有私心的，想見秦雲舒，解釋那日事，叫她不要誤會自己。
既來找他，他怎麼能不見呢？突然他又想到，既然升官了，這月俸是不是也水漲船高？賠罪當然要準備禮物。
旁人升職想的多半以後，蕭瑾言卻不是，以前他對銀子不在乎，現在隻覺得該存多點，隻因他想儘所能給舒兒最好的。
單純的有這麼個想法，也沒細究為何，隻想對她好，也想看看她。
這次回京不像從前那樣，悄悄而入，朝官都不知曉，皇上連夜秘密宣召，楚凜都在議事殿候著，隻有蕭瑾言一人進入。
這段時日秦府十分平靜，二老爺自那次喝酒歸來，便不在外出日日在府中，有時候也去秦蟬那，順便瞧瞧四姨娘。
許久不來的男子最近來的頻繁，雖坐坐就走，但比以前好多了，現在方佟不在，老爺就想到她了，比起其他姨娘，屬她最會打扮。
“咱們柔兒有出息了，很得大小姐喜歡，就連閨秀私下賞宴，也都被帶著呢！”
四姨娘一邊說一邊探手摸著發髻上銀釵，這是她最近花血本買的，也不知老爺看到沒？
那麼大柄釵子置於頭上，想不見都難，秦衡瞄了眼並未說什麼，很快起身，“蟬兒素來膽小，現在母親不在身邊，你擔待些。”
“眼看蟬兒要出嫁，柔兒給繡了不少頭花和鴛鴦枕套呢，等她嫁了，也要為柔兒考慮了。”
四姨娘依舊笑著，此話一出秦衡卻怔住，從未聽說大哥要為蟬兒擇婿，怎麼回事？
“嗯，老爺不知？”
四姨娘疑惑的問道，問完才知自己說漏嘴了，確切消息未出，大小姐定不想聲張。
“你何處知曉？”
“這……，我也是聽說的，可能聽錯了。”
話音落下，四姨娘就見老爺轉身快步出屋，她恨不得打自己嘴巴，讓你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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