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軍營,自當受罰,毫無怨言。”
話到此處,蕭瑾言頓住,唇瓣微張終是道出,“人非蛇鼠,太過無情,此生有何希冀?”
楚凜雙眸瞬間眯起,眼神仿似含著冰霜,周身一下子冷了,“放肆!”
怒意四散,麵色陰沉。
蕭瑾言站的尤為筆挺,更一字一語鏗鏘有力,“人不相同,殿下習慣無情,瑾言自不會說您。即便琉璃公主注定和親,至少在齊國境內,需保證安全。”
看著他剛毅的麵容,英氣之感環繞周身,楚凜忽的想起秦雲舒的問責。
他知,蕭瑾言從不關注楚皇室如何,更彆說公主,現在這般,不還是為了秦雲舒?
身處驛館,又在廳內,即便四周無人,有些話不方便說。
隻是……
楚凜聲音越發低沉,在蕭瑾言拱手以禮準備躬身退下的那刻,才道。
“入京後不久,本殿察覺你的性子變了許多,對付許多不必要的人。思才想來,不過是心中那點念想。”
這位屬下,從小兵做起,能力超凡,卻對官職毫無興趣,但現在,大不相同。
一步步朝著更高處爬,如今三品大員,可現在的目標,怕是不止。
他欣喜蕭瑾言的變化,於他有益,軍部更強。
“你有沒有想過,即便登上那一步,仍然失敗。”
秦太傅之女,父皇至今都未賜婚,更令她欽點夫君。
“殿下眼觀大局,此事,瑾言自有打算。”
寥寥一語便是,思慮周全不會失敗。
看著蕭瑾言離開的身影,楚凜眸色漸深,竟這般篤定,隨即他轉了視線,悠然飄向三樓,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