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那是他的計劃,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父親不想參與皇權爭奪,你卻理解成不為你所用,生怕旁人搶去,率先下手為強。先皇後早逝,皇上忙於朝政顧不上你,是誰護你長大?”
如果不是父親,依皇後的作風,早就下手除去楚鳳歌,怎留到養虎為患的那日?
“禦廚房膳食吃膩了,央父親帶民間早點,每日父親早起,即便下雪暴雨……”
“不要說了!”
楚鳳歌聲音猛的變大,雙手扣著鐵鏈,搖的錚錚響。
“若你答應嫁給我,我怎可能對付秦府?”
秦雲舒輕笑,“終於承認了,即便死了,見到已故先後,你有臉麵嗎?”
至少先後,賢德淑良,心懷軟腸,沒有絲毫害人之心。
楚鳳歌被深深刺激著,每個字如鋒利的刀刃,快準狠的沒入他的心臟。
痛,襲到四肢百骸。
“不,我沒有!”
連連搖頭,乾涸的唇被咬出血來,因為猛烈搖晃,玉冠落下,發絲披散,聲音更大。
“你胡說,明明是你的錯,你若是太子妃,哪有這麼多事!”
都怪她!
“你骨子裡賤,不守婦道連勾三個男人,是你沒有臉!”
根本不是他的錯,他是被逼的,被那三個男人,合謀逼到慘境。
秦雲舒看著不斷呢喃的楚鳳歌,頭發散亂,狼狽不已,怕是瘋了。
“大勢已去之人,不如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等今天,很久很久,等了一輩子。”
話音低沉,目露寒光,森森可怕。
說罷,秦雲舒轉身迅速離開。
銅門開啟的那刻,響亮悲鳴傳來。
“不!”
比起剛才,更加瘋狂,楚連城擰眉,楚鳳歌怕不是瘋了?
“楚連城,謝謝你。”
秦雲舒走到他麵前,輕聲說道,她知道這一次,他協助瑾言,幫了秦家很多。
不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都欠他。
殊不知謝一字,讓楚連城心一沉,他從不要她的感謝,他心甘情願,而她總是將他拉遠。
兩人注定如此,走不了太近。
楚連城忽的一笑,“你知道小爺的性子,嘴上感謝不行,實在點。”
笑容宛若痞子,更嘖嘖好幾下。
“好,禮物少不了你。”
聲音變的輕快,沒多久秦雲舒被楚連城領著出了天牢。
出去後她才知,父親已經出了宮門,雖不知和楚鳳歌說了什麼,畢竟曾經真心實意教導過,如今反倒害他。
相談一番,估計心裡不好受。
“從這條道往前,從皇宮西門處,我不方便送你。”
楚連城一邊說一邊揚手指著一側道路。
秦雲舒點頭,不一會走遠。
身影消失的那刻,獄卒突然從天牢被奔來,十分匆忙。
“郡王,大皇子失心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