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意的心猛的一跳,沒說過謊的人,支支吾吾起來,“奴婢……”
“那我要質問孫廣了,人都帶出去了,也不領你好好玩。”
柳意一聽孫廣,心募的沉了直接慌了,連連擺手,“大小姐,您聽誰說的?奴婢何時與孫侍衛出去了?”
越否認越心虛,秦雲舒揚手在她腦門上一拍,“還想瞞著我?你既然那麼喜歡,我和定北侯說一聲,將你許了他。”
女未婚,男未嫁,兩人都有意思,即便孫廣比柳意年長好幾歲,但為人老實,也有能力。
“啊?”
柳意眼睛瞪大,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半晌後才繼續道。
“彆啊,奴婢不喜歡他,要伺候小姐。”
大小姐隻帶一個丫頭去侯府,她伺候多年,很多生活習慣了然於心。
如果她走了,換了彆人伺候,肯定不如她,大小姐也不習慣。
定北侯府和秦府距離近,可畢竟出嫁了,不能總回娘家。
去了婆家,到底不如娘家自在,她要更儘心的伺候。
所以這個時候,萬萬不能許配人。
“哦,原來不喜歡啊。”
秦雲舒意味深長,穿戴好後去了梳妝鏡前,“來,替我挽發,最簡單的發髻。”
柳意立即應是,拿起發梳,“大小姐,您頭發長了不少。”
她一邊比對一邊說道,手指翩飛,很快繞了兩個圈。
“大小姐,這是雙丸頭,戴哪種發釵?”
很簡單的發髻,如果不戴發釵,顯得太單調。
秦雲舒看了眼梳妝盒,“這柄銅釵吧。”
一切從簡,就連身上衣裙,她都穿了很普通的。
柳意立即拿起那把飛蝶銅釵,置於左處,又拿起畫筆染上胭脂,在秦雲舒額間點上一朵小花。
“大小姐,您裝扮簡單,奴婢給您畫朵花,這總行吧?”
話音落下,花已落成,柳意的手法越來越嫻熟。
白皙額頭,粉色小花點綴,整個人鮮亮不少。
“當然行。”
說罷,秦雲舒起身,朝屋門走。
她沒有帶柳意,囑她去了莊姨娘的院子,繡坊隻給她做嫁衣,其餘枕頭,包括被子,莊姨娘親自繡。
日日夜夜都在熬,秦雲舒怕她熬壞了眼睛,時不時叫幾個繡活不錯的丫頭幫忙。
出了雲院,秦雲舒走上小道,不一會上了乾道。
馬車停在府外,她上車後,直往酒館去。
一炷香前,姐妹們就已梳妝完畢,在一樓廳門等。
除了滿香樓不迎客,其他三大酒館隻定廂房,出了竹林隔道,人就多了。
紛紛攘攘,熱鬨萬分,現在又是下工時辰。
但酒館位列齊京前四,盛名遠揚,比起普通酒館,價格也高。
所以,來這用膳喝茶的,商戶公子,員外少爺,也有不少朝官子弟,年輕俊朗的男子很多。
大多三五成群,有的定了二樓隔開的屋子,擺上一桌,關係好的子弟吃喝。
江南距離齊京很遠,一方山水一方人,比起齊京姑娘,江南女子身量嬌小些,皮膚更白,眼睛似水,秀容可人。
當一群妙齡女子從後院走出來到前堂,吵鬨的人群紛紛看去。
瞬間,喧嚷全無,眼尖的公子哥,很快瞧出這不是齊京女子。
“哪來的水靈丫頭,一來就是一群,叫人看花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