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侯爺!”
兵士領命,隨即隱入樹叢,從侯府偏僻一角出去。
不多時,蕭瑾言從侯府大門而出,上馬前往兵營。
此時,秦雲舒已進入正廳,吩咐兵士去喚柳意。
謝蔓兒坐在下首椅上,旁邊坐著杜思雁,管事已端來熱白水。
“我第一次來侯府,府邸很大,建造的十分彆致。”
謝蔓兒放下杯盞,不以本宮自稱,私底下,她覺的沒必要。
“今日風大天冷,不然,我就帶你在府中閒逛。”
秦雲舒輕聲回道,而後從管事手中接過暖手壺,遞了過去,“捂手。”
剛從外頭進來,需要暖身。
謝蔓兒接過,放在膝蓋上,用外衫蓋住。
“我聽思雁說,府中有池水,竟是粉色的?”
這時候,坐在一旁的杜思雁連忙點頭,“確實,我親眼所見,不過,有時候粉色,有時候又正常,也不知定北侯哪裡尋來的巧匠。”
就連皇宮,也沒這樣的特殊蓮池。
秦雲舒依舊眸中含著淡笑,可她知道,此事不宜聲張,隻因和山河誌有關。
“不是巧匠,一般的工匠,我也覺的奇怪。不過,也就幾次粉色,興許容易褪色的帕子掉入,將池水染色了。”
謝蔓兒狐疑,卻在這時,杜思雁笑道,“原是如此,我就說,世間水,不都一個顏色。”
這時候,謝蔓兒疑惑散去,順勢道,“也是,湖旁綠柳倒影,也襯的湖水碧綠。”
隨意幾句罷了,卻如石頭砸進秦雲舒心中,她差點忽略這件事,這處蓮池,留不得。
“侯夫人。”
恭敬的女子聲傳入耳中,秦雲舒轉身見到柳意。
“府中酸梅,可還有?”
“有一壇呢!”
柳意納悶,怎麼要吃酸梅了,然見廳中坐著另兩位姑娘。
“奴婢見過皇後娘娘,郡王妃。”
福身恭敬行禮,滿目敬意,之前她隨小姐外出,見過謝杜兩府姑娘,特彆是郡王妃,經常到秦府。
謝蔓兒點頭,隨即揚手示意她起來。
“柳意,做點酸棗糕呈上來,棗子不要放多,必須紅棗,青棗不行。”
前者暖身,後者涼意,吃了容易腹瀉。
“是,奴婢馬上去。”
糕點這類,她最拿手。不過,棗糕小姐不愛吃,她不怎麼做。
當柳意出去時,管事又端了清心的花茶,害喜的婦人也能喝。
三人在廳中坐了許久,期間杜思雁說了不少笑話,引得謝蔓兒連連笑著。
“你這張嘴,真能說,何時入宮常來椒房殿走走。”
說罷,她又看向秦雲舒,“我也希望你去。”
話到此處,忽然眸色悠遠,帶了些許歉意,“我為曾經發生的不愉快道歉。”
她是謝家最受寵的小姐,性子高傲,睥睨眾人,誰都看不起,即便秦雲舒,她也沒放在眼裡。
她更接連對付秦家二房小姐,雖則那位小姐,確實不是好東西。
但那時,她不由分說對付,失了大度。
念及以往,秦雲舒早不記得了,不是她記性不好,而是為不愉快的事發愁,難免傷身。
“過野雲煙,娘娘不用介懷。”
謝蔓兒很高興,喜色連連,正要回話,卻見一名婦人捧著個盤子走來。
“嫂子,昨日大哥說你今天回,我一早做了包子,嘗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