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七話:中風了(2 / 2)

大房這裡,張南瓜聽著爹中風不能動了,心裡下意識的也沒多傷心,如今他鬆兒在縣裡的宅子買了,婚期也定了,他又有丈人家靠著的,家裡這裡也榨不出多少銀子了,多少這爹就似乎暫時不那麼重要了。

主要的是這幾天他正忙著參加一個詩社的聚會呢,這詩社裡都是童生,大家差不多的水平,他在裡頭,難得找到幾分存在感,每天喝茶吟詩的,正是上頭的時候。

這要是回去,說不得還要留在家裡侍疾幾天,他可不耐煩在那破屋裡住。

便借口這兩天事忙,走不開,等事情一忙過了,馬上就回去看爹。

而張地瓜這裡,一聽爹中風,倒是急得立馬就趕了騾車跟張胡瓜一起回去了。

擔心爹的身子?那都不至於。

就是這銀子還沒拿到手,爹就中風了,他得回去看看啊!

事到底是怎麼個事,銀子還能不能拿到啊?

張胡瓜不知道這兩兄弟的彎彎繞繞,隻想著大哥聽了爹有事還不急著回去,三哥卻這麼急,還是三哥孝順爹點。

說不得以後還是三哥靠得住點,大侄兒那裡不知道啥時候才能當官呢,可杏花侄女馬上進宮,明年就知道是個什麼貴人了,那是立馬就能沾光的事。

還是多巴結著三哥才好。

張胡瓜這麼想著,爹靠不住的話,他可不得為自己謀算嘛,他還沒盤著鋪子呢,往後可怎麼著落喲!

兄弟倆心思各異,回了家,張胡瓜讓苗氏去煎藥,張地瓜徑直奔向上房去。

老鄧氏見回來的隻有張地瓜,又聽張胡瓜說了張南瓜叫帶的話,心裡有些意外,又有些不意外。

看著床上的張老豆,心裡頭有些嘲諷,仿佛也是嘲諷自己。

這樣的幾個兒子喲,怎麼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呢。

張地瓜一進屋就撲到床邊,滿臉急色,“爹,您這是怎麼了!昨兒兒子走得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就這個樣了?”

張老豆氣了好大一陣兒,這會兒剛剛緩過來不久,見三兒子回來看他,心裡安慰,可卻不見老大,眼珠子轉了又轉,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隻好往老鄧氏身上看。

老鄧氏就道:“老大說有事走不開,過兩天才回來看你。”

張老豆聽著,心裡有氣,啥事比他這個爹病了還重要?

可他下意識的不願意深想,隻自我安慰,老大是讀書人,時間不寬裕,能理解,能理解,這不,老三立馬就回來了,他的兒子,自然是關心孝順他的。

張地瓜親眼見到了爹口不能說人不能動,驚訝的都差點說不出話來。

但想著銀子的事,趕緊看向老鄧氏問道:“爹這是咋了,怎麼好端端的就氣病了?”

老鄧氏眼也沒抬,嘴裡道:“被你二哥給氣的唄,你爹叫他回來再簽十年借八十兩銀子回來,他這回不乾了,說是再簽十年,就要乾到五十二了,到時候老得都動不了了,程家不會乾的。”

“這不,多說了幾句,人就氣呼呼的走了,你爹也被氣得當時就翻白眼撅了過去,一晚上過去,竟是中風了!”

張地瓜聽著,下意識就道:“老二怎麼能這樣?他瘋了不成?竟敢不聽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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