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話:說清楚(1 / 2)

賊偷是對麵大棗村背後的丁家梁的,村長出了麵,叫王獵戶趕了牛車帶著李發旺一起往丁家梁去,請丁家梁的村長來,還有這丁三的老娘。

這被人偷到了村裡來,不管偷的是誰家,不管偷到沒偷到,總之是不能就這麼算了的。

要不然,誰都當他們鬆山村好欺負了。

那下回來的就不是一個兩個了,豈不是人人都能到他們村裡來東摸一隻雞西摸一塊磚的?

這可不行。

趕了牛車倒也快,一來一回,帶回了丁家梁的村長和那丁三的老娘,還有丁家梁另兩個後生。

這功夫,眾人已經吃過了早飯又聚到了宋家來,仗的一個氣勢。

那丁三不用綁起來,也沒勁跑了,挨了一刀不說,後頭又在四進院的茅房裡蜷著躲了那麼久,渾身估計都麻了。

為防他失血過多死翹翹,村長還專門讓兒子唐明德給他敷了敷止血的草藥。

在此之前,宋秋也叫綠煙等人挨個查看過了,並沒有財物什麼的丟失,這便心裡有了數了。

這丁三要行竊,但還沒有得手,反而被宋秋捅了一刀,雖然在大腿上,不要命,卻也見了血呐。

該怎麼說,村長心裡頭也有譜。

但抵不住丁三那老娘一進門,看見臉色慘白慘白的丁三,登時嚇變了臉,撲將過去,就連哭帶嚎起來。

“哎喲,我的三兒啊!是誰把你弄成這樣啊!這天殺的,要人命呀!竟敢動刀子喲!”

唐村長管一個村的,最煩這種撒潑嚎哭的婦人婆子了,幸好他們村少,去年一個曹婆子就僅是他們村唯一一個厲害的了。

眼下一見丁三老娘這陣仗,他就皺了眉,隻看了丁家梁的村長一眼。

丁家梁同鬆山村的關係還行,畢竟,有閨女嫁在鬆山村來的,也就是李發旺的媳婦,算起來還是丁村長的堂侄女。

就衝這關係,這臉麵也是不能搞僵的。

更何況,作為村長,他哪能不曉得丁三是個什麼人?

被堂侄女婿一來喊,這一路上,他是又氣又想不通,硬是沒想到這丁三偷雞摸狗的還摸到鬆山村來了。

多的話李發旺也沒有多說,他也不知道具體,隻知道這丁三被逮了個正著,眼下看他竟還挨了一刀,也是嚇了一跳。

但丁三娘哭嚎成這個樣子,也是給他們丁家梁丟臉,他趕緊喝止,“行了,哭麼子,沒得在這兒丟人現眼,回去再哭去!”

他是丁三的族爺爺,便是丁三娘的長輩,丁三娘自然是聽的。

喝住了丁三老娘,這才看向唐村長,先告罪道:“這丁三,成天遊手好閒的,謔謔東家的狗西家的雞的,我也是沒少訓斥他,沒完了,這人皮子厚實,誠然也是個不聽講的,跟他那死了的爹一樣的,我也是管不住他啊!沒曾想他往日謔謔自個村裡和附近村子就罷了,這還大老遠的摸到了你們村來,我這個當村長和當族爺爺的,也是懺愧啊。”

“他上個月謔謔了朱家坳一戶人家的老母雞,被那家的爺們小子們摁著揍得鼻青臉腫的,當時我得了信,也是一點沒管,也喊住了他老娘不能上門去賴彆人,這都是他活該,誰叫他手賤?”

說著話頭就是一轉,“老夥計,不知他這回偷了你們村誰家的雞還是麼子?這被打一頓都是他該,我沒說頭,不過這瞧著咋好像是動了刀子啊?”

這偷雞摸狗,被人家逮住了,打死也是活該,雖然話是這麼說,但這年頭,誰敢真的把人打死?打個半死不活都怕賴上自家還得倒貼銀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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