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等去拉人的時候,夏小沐已經摔倒在地上。他快步走過去,蹲下去扶人:“怎麼樣?沒事吧?”
夏小沐慶幸自己摔了一腳,狼狽的樣子尚可掩飾剛才的無所適從的窘迫。
所以, 路景寒剛才是要做什麼!!!
難道真的是想咬自己嗎!!
原本睡的迷迷糊糊的景怡, 也清醒了許多,趕緊跳起來過來問:“呀!小沐哥沒事吧?疼不疼?”
“沒,不疼。”小沐皺著眉頭回答她, 在路景寒的攙扶下坐到沙發上。
不疼才怪呢!
腿上一點力氣都沒有,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腦袋還磕在地上, 感覺胳膊, 腰都感覺要摔斷了!
景怡還在奇怪:“你們剛才做什麼呢?”
誰知道路景寒剛才要做什麼!
夏小沐看看路景寒完全沒有要解釋的樣子,隻好自己尬笑著回答她:“我腿麻了,景寒哥扶我走,哈哈哈。”
“啊,這樣啊。”景怡也沒看清仔細,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哥哥跟小沐抱在一起。
原來是小沐哥腿麻了, 可是腿麻了也不該那麼抱呀。
不過她很快就忘了這件事, 被畫板上自己的肖像畫吸引了過去。
“哇, 太好看了!比我照的照片好看過了。小沐哥真厲害!”
夏小沐笑道:“景怡喜歡就行, 等過幾天乾了之後, 就請人給你裝裱, 你可以掛在自己房間裡。”
景怡開心的點頭:“那我現在拍下來我,明天給我們班同學看。”
路景寒早看她不耐煩,瞪了她一眼,語氣不善的凶道:“景怡,太晚了,回你自己房間睡去。”
她撿起自己掉在地上的手機,對著油畫“哢嚓哢嚓”拍幾張沒好氣的看看她哥:“你凶什麼!我就要去睡呢!”
回頭又跟夏小沐笑道:“晚安小沐哥。”
抱著小靠墊,頂著她睡得歪歪的丸子頭,噠噠噠的回了自己房間。
小客廳又剩下了兩個人,氣氛瞬間變得微妙,對上路景寒看過來的眼神,夏小沐又有些無所適從。
路景寒問他:“摔的嚴重嗎?”
“還好,過會就好了。”
“我抱你回房間。”
“啊?”夏小沐:“不用的,不用的,啊!”
夏小沐來不及拒接,路景寒彎下腰,長臂一伸,直接把人抱在懷裡,起身就走。
夏小沐驚呼了半聲後,立刻閉上了嘴吧。
特麼,公主抱!
這麼丟人!
他在路景寒懷裡,小幅度的掙紮著,低聲著急:“景寒哥,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彆亂動,當心再摔下去。”
路景寒聲音低低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柔軟。
“我”
路景寒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他對身邊朋友都這樣?!
還是真把自己當弟弟對待。
好在很快就回到了夏小沐房間,但路景寒抱著他走到床邊的時候,夏小沐又不淡定了。
路景寒放他下來,彎腰低身,健壯的身體就在他上方。夏小沐身體挨著床後,看著上麵路景寒一張英俊的臉,緊張的幾乎要停止了呼吸。
就感覺,似乎下一秒,路景寒就能直接壓過來一樣。
跟小客廳不一樣,這是自己的房間,封閉的空間裡有床,有男人,還是一個一支手就能鉗製住自己的男人
路景寒沒有做太多的動作,抽出抱著他胳膊後,在夏小沐紅透的一張臉上,捏了一把,低聲說道:“明天還要早起上課,睡吧。”
還睡什麼!
哪裡睡的著!
路景寒離開後,夏小沐全身縮蜷在被窩裡想罵人。
路景寒溫暖堅實的懷抱還記憶深刻,脖子上還留著他溫軟的唇觸碰後的感覺。
你路景寒是直男吧!
你這麼撩一個gay,誰特麼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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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就到了景怡生日。晚上景怡如願去了同學給他開的生日趴,路景寒雖然答應了妹妹,但依舊不放心,當晚還是跟著去。
夏小沐坐在畫架前,畫一張畫,是作為《青俊杯》的參賽用作品。
畫布上主色調是一片黑幕,黑幕中交織著絢麗的銀河般的色彩,中間是星星點點,或亮或暗,或大或小的行星,所有的色彩和星點全部圍繞著一個方向扭轉,中心是一道漩渦。
看久了,似乎能感覺到漩渦在旋轉一般,將宇宙萬物,包括看畫的人都吸入無儘的漩渦之中,在進入另外一個未知的世界。
他給這副作品的取的名字叫《時空》。
這是夏小沐的最擅長的畫法,以豐富的想象力,誇張表現力,再以濃烈的顏色作為渲染,創作出來的作品既能衝擊視覺同時,又能刺激五感,能看畫的人,完完全全的吸引進去。
他已經畫了三天,正在做最後的收尾工作,若是順利下周一就能提交這份作品。
樓下一陣喧鬨,是景怡他們回來了。
今天還沒有跟景怡說生日快樂。
夏小沐收起來畫筆,開門出去。
樓下,路景寒和李海提著一大堆景怡收到的生日禮物往她房間裡搬。
即便是晚上十點了,王姨還是給景怡做碗輕輕淡淡的長壽麵。景怡腦袋上黑色帶著ny的棒球帽,開開心心的在坐在餐桌上。
“景怡生日快樂,玩的開心嗎?”
景怡:“太開心了!謝謝小沐哥。”
又湊過來跟夏小沐小聲認真的說道:“真的要謝謝小沐哥跟我哥說這件事,要不然肯定不敢跟我哥說。而且我哥還說,以後再這樣的事儘管跟他講,他不會反對的。嘻嘻太好了。”
夏小沐放心了,其實裡兄妹倆的矛盾,就是缺乏溝通才逐漸產生。通過這件事也兩人互相更加了解。如此以來,以後不會互相怨恨吧。
王姨問夏小沐:“小沐也吃點麵嗎,很清淡的,晚上吃也容易消化。”
清清淡淡的陽春小麵,上麵零星的飄著蔥花肉末,看上去特彆有胃口。夏小沐確實也有些餓了。
他笑道:“好的,謝謝王姨。”
王姨給他盛了一碗:“害,謝啥,你看瘦的。十幾歲的小夥子正是吃飯長身體的時候,要吃些才好。”
又跟低頭吃麵的景怡說道:“吃飯帽子還不摘掉?這麼寶貝你那個什麼愛豆的帽子。”
“愛豆?”夏小沐奇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