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謹言深吸一口氣，這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看了小饕餮一臉如釋重負，有些來氣，忽然伸手，掐住那張差點讓他窒息的小肉臉。
“唔？”小饕餮眨眨大眼睛，含含糊糊：“鬆鬆手……”
小人兒眼角泛紅，小嘴合不上，白白的牙齒露出兩顆小門牙，肉肉呼呼的小臉蛋被捏住陷下去，像一隻可憐巴巴的小兔子。
指尖傳來的觸感軟乎乎，像是伸手捏住了牛奶果凍，華謹言的心情好了一些，鬆開手。
小饕餮摸了摸小臉，不疼，但太突然了，還是有點被嚇到了。
她氣呼呼瞪了華謹言一眼，伸出小魔爪，想要報複回來。
華謹言躲開，沒讓她得逞。
“壞蛋！”小饕餮腮幫子氣鼓鼓，小屁股挪啊挪，和他拉開一段距離，“不要哄你了！”
華謹言側頭看她。
雖然沒用什麼力氣，但她的小臉太嫩了，白白的小臉上留下手指印，有些紅。
華謹言彆扭的坐過去一點，這次換小饕餮挪屁股，和他拉開距離。
“給你捏臉。”華謹言將臉湊過去。
小饕餮伸手，剛要觸及到他的臉，眼神掃見被遺忘的手機，這才想起來，戰友在賭氣，在冷戰，自己要哄他才對，怎麼變成他哄自己了？
小饕餮彆彆扭扭，手指對了對，“你不和我賭氣了嗎？”
華謹言歎氣：“算了。”
小饕餮小奶音軟乎乎：“那我也算了，不捏你的臉了，我們扯平好不好？”
華謹言點頭。
小饕餮挪了挪屁股，靠近他。
兩人小幼崽肩膀貼肩膀坐著。
小饕餮輕輕問：“為什麼要賭氣？因為我吃了你媽媽給我的巧克力？”
華謹言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她來接我，是要帶我走的。”
“走？”小饕餮緊張起來：“去哪裡？”
“九華山。”
“山裡？很遠嗎？”
“挺遠的，可能一兩個月見不到你了。”
“那……那我能一起去嗎？”
華謹言輕笑：“你要逃學？”
“我……逃學！”小饕餮突然握住華謹言的手：“我要和你在一起，不要分開！”
忽地，腦海閃過一個畫麵，白白小獸黏在鎧甲染血的戰神身邊，哭著：“我要和你在一起，不要分開。”
小饕餮捂住腦袋，小奶音弱弱：“華謹言，我……頭好疼！”
“怎麼會頭疼？”他抱住小饕餮歪下來的身子，急切道：“去醫院，立刻去醫院！”
小饕餮的眼皮越來越重，一點一點合上，陷入了夢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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