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車少,出租車從機場所在的西郊趕到市區隻用了半個小時,進入市區之後王欣然說了個賓館的名字,司機將二人拉了過去。
單看賓館的名字就知道這是一處與部隊有關的賓館,從外麵看賓館比較老舊,樓層也不高,隻有六層。這裡雖是部隊的賓館,好像也對外營業,院子裡停了不少地方車輛。
辦理入住需要出示證件,王欣然出示的不是身份證也不是軍官證,而是一張卡片,刷卡之後,本來因為值夜班而耷拉著臉的服務員態度立刻發生了轉變,麵帶微笑,輕聲細語,隻要開口說話,必定前冠“首長。”
服務員原本是想給二人一人安排一間房的,但王欣然堅持隻要一間,服務員勸說示好,吳中元也表示反對,但是耐不住“首長”一味的堅持,最後還是開了一間房。
房間在六層,大的出奇,雙臥雙衛,還有會客廳和會議室,房間裝修的風格比較古拙,也比較嚴肅,實木家具的顏色都比較深,牆上還懸掛著幾幅水墨丹青。
“要是花錢的話,這樣的房間得多少錢一天?”吳中元左張右望。
“這類房間住的不花錢,花錢的住不上。”王欣然將單肩包扔在了外麵的那張床上,迫不及待的點上了香煙,“這裡離圖書館很近,你去查資料也很方便。”
“吃飯也不用花錢吧?”吳中元問道。
王欣然用鄙視的眼神代替了回答。
“你這個二級權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吳中元好奇。
“這個權限指的是職務權限,包括執法權限和公務待遇,二級權限約等於副軍級的權限和待遇。”王欣然簡單解釋。
“這裡怎麼會有兩張床?”吳中元又問。
“首長都有警衛員,”王欣然叼著香煙開始脫褂子,“首長住裡麵,警衛員睡外麵。”
“你乾什麼呀?”吳中元皺眉。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乾點什麼?”王欣然瞅了吳中元一眼,脫下褂子,扭動著脖子去了洗手間。
房間裡有中央空調,溫度偏高,吳中元本想去門旁調溫度,但走到一半就調頭回去了,因為洗手間裡傳出了呲啦啦的聲響。
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很容易被刺激到,如果說刺激有十級,呲啦啦就能夠到六級,雖然不至於心猿意馬,卻也是心跳加速。
去到裡麵的臥室,吳中元開始整理自己的背包,之前的濕衣服沒包好,把平板電腦和手機都打濕了,擦乾水漬嘗試打開平板電腦,還好,沒壞,就是快沒電了。
“我的手機能開機嗎?”吳中元高聲問道。
“你想給誰打電話?”王欣然問道。
“我想看看誰給我打過電話。”吳中元說道,儘管明知林清明不太可能給他打電話,但他還是抱有一絲幻想。
“開吧,這裡都有防定位的信號乾擾。”王欣然說道。
獲得了王欣然的許可,吳中元插上充電器,開了機,關機狀態下如果有電話打進來,開機之後都會有短信提醒,等了片刻,短信來了,還不少,逐一看過,大部分是宛山海和王紀澤打來的,還有班主任的電話,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騒擾電話和垃圾信息。
失落的關上手機,開始研究房間裡的保險櫃,他身上現在有三枚靈石,一直放在包裡也不安全。
王欣然自洗手間出來,來到吳中元的房間,最先看到的是吳中元自背包裡掏出來的乾糧,走過來拿起一包,“你從哪兒搞來的軍糧?”
“偷的。”吳中元隨口說道。
王欣然也沒有追問他從哪兒偷的,扔下那包乾糧隨口說道,“衣服你不用洗,這裡有洗衣房。”
吳中元沒接話,仍蹲在牆角搗鼓保險櫃。
他很少接觸這類東西,但王欣然卻很熟悉,走過去摁了幾下,保險櫃打開了,“有什麼怕人的東西還得往保險櫃裡放?”
吳中元也沒怕她,自背包裡拿了那三枚靈石出來,其中兩枚是裸石,另外一枚仍然保存在鐵球裡。
“我看看行嗎?”王欣然問道。
吳中元將兩枚靈石遞了過去,然後打開鐵球,將裡麵那枚靈石也遞了過去。
“這幾塊石頭顏色怎麼不太一樣?”王欣然看不出所以然,隻能看出三枚靈石顏色有差彆。
“我也不知道。”吳中元抓回靈石,鐵球隻能存放一枚,餘下兩枚就那麼放在保險櫃裡,“行了,設個密碼,幫我鎖上吧。”
王欣然已經習慣了吳中元的謹小慎微,見他突然這麼大氣,反倒有點不習慣,“你就不怕我給你偷走?”
“我不怕被你偷走,我就怕不知道被誰偷走了。”吳中元說道。
王欣然又鄙視的瞅吳中元,吳中元這麼做其實是給她下了個套兒,密碼是她設置的,如果東西沒了,肯定就是她拿的。
王欣然當著吳中元的麵兒設置了六位密碼,“記住了啊,忘了可彆問我,我記性不好。”
吳中元應了一聲,起身去廁所撒尿,他儘量避免發出聲響,但還是有,跟呲啦啦不同,是嘩啦啦。
奔波了一天,王欣然也累了,跑外屋休息去了,吳中元難得放鬆下來,便打開了電視,打開之後卻發現屏幕上除了電視節目,右上角還有兩個較小的監控窗口,其中一個是門外走廊的即時影像,另外一個照的是樓下的賓館入口。
“這裡怎麼有監視設備?”吳中元隨口說道。
王欣然雖然躺下了,卻沒睡,聽得吳中元說話,急忙自外屋推門進來,豎指唇前,小聲問道,“在哪兒?”
吳中元沒動,因為王欣然這時候隻穿了內衣和底褲,內衣是黑色胸衣,底褲是黑色四邊兒,王欣然雖然不是前凸後撅,但她個子高,身材好,突然出現在視線中,還是很有衝擊力的。
王欣然想必是誤會屋裡被人安放了竊聽竊視的間諜裝置,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在哪兒?”
吳中元歪頭一旁,與此同時指了指電視屏幕。
“你說的是這個呀?”王欣然虛驚一場,放鬆了下來,“這是必要的安保措施,不是監視設備。”
“哦。”吳中元應了一聲。
見吳中元一直不看自己,王欣然知道他有心避嫌,又露出了鄙夷神情,“小家子氣。”
聽得王欣然嘲諷,吳中元轉過了頭,瞪大了眼,這還不算,還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