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就問道：“你吃了什麼東西？！”
顧夢不喜歡做飯，李瑩雪也不讓她做，他們來之前，當天晚上煮的方便麵啊。
張震一聽，那肯定不是方便麵有毒，患者也不可能喝藥，因為患者如果自己喝農藥了，患者會說，她沒必要隱瞞不是。
那到底是為什麼？！
張震診斷完，把李瑩雪和李佳明都叫到辦公室來：“病人的情況太嚴重了，我們手頭上有的治療方案就這些。所以你們要麼看看轉院？！不然你們要在這上麵簽字，我才能後續用藥。”
李佳明拿起來一看，是病危通知書。
他急了：“大夫，你的意思，她會死啊？！”
張震說話非常保守：“要看後續治療。”
“那到底有沒有危險啊？死亡的可能性有多大啊？！”
張震道：“這個不好說，還是比較危險的，看後續治療。”
等於沒說，不管李佳明怎麼問，張震都差不多這個意思，就是治不治看你們，我也保不準。
李佳明和李瑩雪最後隻好出了他的辦公室。
到了外麵，李瑩雪才哭了，李瑩雪現在無依無靠，隻有媽是她的背後力量，她工作都沒有呢，還有離婚官司要打。
“爸，媽會死嗎？媽死了我怎麼辦？！”李瑩雪問李佳明。
李佳明其實也挺難受的，但是突然想到，顧夢如果死了，他不是可以名正言順的跟趙蕊在一起了？！
不不不，還是不能希望彆人死。
李佳明拍著李瑩雪的肩膀道：“會給她治的，你彆擔心。”
……
……
顧夢雖然不是大夫，但是做了一輩子護士，按照她的經驗，她也感覺到自己不行了。
病房裡沒有人，顧夢強強的坐起，到床頭的包裡，找出自己的手機，還好，李瑩雪給她帶來了。
顧夢找著通訊錄，裡麵有個吳大夫。
這個人的號碼其實就算不看，背她也背誦下來了，雖然並不會經常聯係。
顧夢猶豫了一會，聽著走廊裡沒有動靜，她心想，過了這村，不一定有時間了，不再猶豫，直接把號碼撥了過去。
不用十秒，通了。
不過對方並沒有說話。
顧夢先開口道：“不管你現在有沒有時間，我要說的話，你必須聽好了。”
對方或許是聽出來了她聲音虛弱，問道：“你怎麼了？！”
那是一個很低沉，帶著一點點焦急的聲音，顧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誤會了，總之感覺到了對方的關心，她眼淚刷一下子就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