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親友團(2 / 2)

陳清凡很想陪著自家外甥,可惜他分不開身。

粥粥表示舅舅你不用擔心,我真的不會闖禍,你等著我凱旋的好消息。

蘇舟第一場比賽的對手,是一位年近三十的大叔。

兩人對台練球,互相檢查球拍,握手問好,比賽開始。

握手時,蘇舟恭恭敬敬的說:“你很好。”

大叔一臉莫名:“???”

粥粥態度端正:“對不起,我會全力以赴的。”

大叔更加莫名:“???”

於是……

各種的抽球、扣球、拉球、發球……

一臉莫名的大叔被打了個痛,在僅僅五分鐘不到後,就一臉失神的下了場。

蘇舟抓著球拍,撓臉。

大叔失神半天,艱難的說:“你真的隻是業餘選手…?”

粥粥球拍遮臉,微笑不語。

跨出場地前,大叔不由自主的瞧了一眼裁判席,以及裁判席上的記分牌。

選拔賽是以三局兩勝的模式進行的,2:0的大比分看似很正常,但如果要看小比分……

連續兩局,都是11:1。

對於那個1分,大叔毫不懷疑是對麵的小子送給他的。

他也是他們小區裡打乒乓球數一數二的老司機了,他沒想過他能走的很遠,但更沒想過他竟然失敗的這麼快。

也不知道是抱著一種什麼心理,羨慕啊、敬佩啊、嫉妒啊、還是不甘啊,自己被淘汰後,大叔每天都要刷一下大賽官網,專門去看這小子的比賽視頻。

以他稱霸朝陽小區足足十年的經驗來看,這個小子絕對是個硬茬。

但大叔沒想到這個小子竟然硬的這麼可怕,好像永遠都軟不下來似的。

11:1……

11:1……

11:1……

11:1……

這個小子的每一場比賽,永遠都是以壓倒性的實力,以11:1的比分取得勝利!

“舅舅?”蘇舟從床上半坐起來,腦袋還有些暈暈乎乎的,“我睡了多久?比賽什麼時候結束的?怎麼沒叫我?”

陳清凡放下手中的書,他走到蘇舟的床頭,先是仔細打量了一番蘇舟被包好的傷口,才說:“比賽幾個小時前就結束了,我將事情全部處理完後才過來的,看你睡得正香就沒舍得叫你,反正今晚也沒什麼彆的事了………感覺怎麼樣?”

蘇舟笑笑,曲起手臂秀了一發自己緊實而不誇張的大臂肌肉,精神滿滿:“我本來就說沒什麼大事,過幾天結疤就好了,沒事!”

“真的沒事?”陳清凡又問了一遍。

“我的身體素質好嘛。”蘇舟得瑟回答。

誰知,在他的這句話之後,陳清凡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春風和煦笑秒變閻王黑鐵盆。

蘇舟本能的抖了一抖,意識到了不妙:“……舅舅?”

陳清凡又拉了一把椅子,發出清脆的“咯噔”兩聲,靠的蘇舟的床頭更近了一些,冷聲冷氣的說:“你沒事就好,我們可以好好的談論某些問題了。”

……哦豁,舅舅最喜歡的秋後算賬。

蘇舟先是試圖岔開話題:“對了舅舅,比賽怎麼樣?就算沒有我和安德烈,應該還有三場比賽能打吧?”

這個問題也不算是強行扯開話題,想到這場團體賽的結果,黑鐵盆又秒變春風,陳清凡不由露出了笑容:“你的那番話,對那群小家夥還算有用,他們的鬥誌比平時高上不少,程梓睿的兩場單打一勝一負,而韓瀟的那一場單打……雖然最終還是輸了,但是他打出了3:2的大比分,決勝局更是打到了24:22才分出了勝負……當23:22的比分變成了24:22後,韓瀟哭的特彆淒慘,不過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因為輸球而哭的這麼厲害了。”

這當然是一件好事,正因為有了拚儘全力的努力拚搏,輸了後的不甘和想要贏球的欲望才會格外的強烈。

蘇舟立馬一喜。

但還沒等他喜上三秒,就見陳清凡的臉上又擺出了閻王黑鐵盆的模式。

蘇舟捂住傷口:“…………舅舅,我難受,頭好疼。”

陳清凡:“嗬。”

蘇舟試圖用上拽袖子大法:“舅舅,我剛才起身起的太急,這會真的感覺又暈暈乎乎了。”

陳清凡:“嗬嗬。”

蘇舟狠下心:“……舅舅,粥粥難受。”

陳清凡:“你繼續?”

蘇舟:“…………”自稱“粥粥”都不管用了,蘇舟垂頭喪氣的說,“舅舅,我明天就去鄭重的再對石青道歉還不行嗎……”

這並不是最關鍵的問題:“還有呢?”陳清凡問。

“還有……”蘇舟輕輕的摸了摸眼上的紗布,說,“我挑釁安德烈挑釁的太過分了……過分到把自己的安全都給搭進去了,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我承認我最近太傲慢了……仿佛天底下老子第一無人能敵似的。”

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在知道這個世界的乒乓球無比弱小後……他的確是多少生出了一些“不把這個世界看在眼裡”的錯誤想法。

好在安德烈的一擊痛擊讓他及時認識到了這一點。

然而陳清凡還是不滿意:“你口中的‘過於傲慢’,就是針對你擅自改了石青的出場名額,與你過分挑釁安德烈這兩件事?”

蘇舟點頭,他也就這兩件事做的不夠厚道了吧。

陳清凡深深的吸了口氣,再問:“除了擅自改名單這件事,和你挑釁過度這件事,還有呢?”

“還有…?”陳清凡陰沉的臉色不改,他說出口的這兩點雖然也在點子上,但明顯不是最關鍵的一點。

可是他還做了什麼……

蘇舟絞儘腦汁,忽然眼前一亮,又說:“我不該瞞著你自己偷偷學打球?”

陳清凡敲了敲床頭的鐵架,再說:“這個問題我們等會再說,還有。”

“真的還有?”蘇舟愣,還有什麼,讓他想想……

粥粥冥思苦想起來。

見蘇舟認真思索了半天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整個人都愁眉苦臉的,陳清凡的心底又沉了幾分,主動提示道:“關於安德烈的這場球賽,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了?”

蘇舟滿臉糾結,問:“舅舅,你難道是想知道安德烈是怎麼具體罵你的…?…………這種癖好也太奇怪了。”蘇舟小聲嘀咕。

陳清凡:“…………好吧,我問你幾個問題,你乖乖回答。”

蘇舟爽快點頭,答應的非常痛快,他天不怕地不怕連自家老爹都不怕,怕的就是這個平常溫和老好人的舅舅突然沉下臉沒笑容。

“你什麼時候學的乒乓球?”陳清凡問。

蘇舟說出自己早都想好的借口:“有很長一段時間了……舅舅,你知道我跟足球就像是天生犯衝,怎麼努力都踢不好,有一次我泄憤的拿起了乒乓球拍,跟著付費球場裡麵的人當場學球再去打,之後這似乎成了一種習慣,每次踢球踢輸了、發揮不好了,就去打打乒乓球,球場裡偶爾有一些真正的高手,也會指導我一下標準的打球姿勢和方法,久而久之,我發現我在乒乓球方麵簡直是進步神速,也被好多叔叔誇過很有天賦,甚至在家中也會不自覺的練習上幾個小時的正手、反手、搓球、拉球的姿勢……之前在球場上走神,就是因為我的心裡有些想不開,明明沒有很專業的學習打乒乓球,我的水準卻進步神速,但是足球呢?我踢了那麼多年的球,卻還是這種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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