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有什麼彆的原因?
蕭止的目光落在她的麵容上,她的眼眸裡此刻也有著他的影子,臉頰上因為才睡醒或者又是壓抑著起床氣泛著嫣紅,他眼裡眸光微閃,揚起的嘴角有著一抹意義不明的笑意,我記得,不管落入多麼危險的的境地,寧小姐卻從未掉過一滴眼淚。
那是因為我向殿下學習,要心性堅韌。
可我忽然想看你哭了。
啊?
他從床上坐起,被子裡進了風,一下子就跑走了不少暖氣,他隻身著裡衣,衣領敞開,精致的鎖骨之下,還露出了一片膚色蒼白又結實的胸膛,他黑發如瀑的散在身後,幾縷烏黑的發絲順著他的臉頰垂在胸前,眼尾上揚,他無害的笑著,平白無故多了幾分濃厚的欲感。
殺你的時候,你應該會不甘心的掉下眼淚吧。
他不是在開玩笑,一隻手已經掐上了她的脖子,她那纖細脆弱的脖子,隻要他稍加用力,就能折斷。
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殺意是從何而來,自那次與她第一次見麵,他在城樓下,她在城樓上,哪怕是在自己沒有被未婚夫選擇的情況下,她也沒有哭,後來他們遇到突襲,戰場上生死隻在一瞬,他拽著她跳下冰湖,生死攸關之際,她也沒有哭。
之後他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殺了宿公,他們又不得不在風雪裡徒步而行,哪怕是現在他釋放出來了殺意她依舊也沒有落下一滴眼淚。
不知為何,他有了一種破壞欲。
她在戰場上替他出了一個賭命的法子,再到他們同騎一匹馬進了鎮子後她說要先去醫館,之後又到了她打暈了他,一夜醒來後見她躺在身側莫名而來的破壞欲越來越強,直至在此刻,到了一種難以忍受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