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臉色白了幾分。
“還是說在你眼裡，就覺得我是那無知的三歲稚子，永遠也看不穿那拙劣的謊言？”景王冷漠的聲音裡多了幾分諷刺，“阿瑗就是死在王府，或許她沒有成為景王妃，便不會有樣的結果，阿璃，你說阿瑗的死，是否與你有關？”
阿璃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因為她無法反駁。
那時候的國公府接到了賜婚的消息，她也才拜師不久，她畢生所求是跟著師父踏上仙途，成為一代逍遙劍仙，絕對不是把自己關在一座金色的籠子裡，成為一個隻能依附男人的女人。
她哭過，鬨過，向來疼她的父母這一次卻始終不鬆口，後來……
後來是阿瑗笑著說:“阿璃有更遠大的誌向，就讓我去吧。”
那個時候的阿璃原本有機會拒絕的，也原本有機會阻止的，可素來溫婉矜持的阿瑗看著窗外，說出了一生中最大膽的話，“阿璃，我愛慕他許久了。”
就這樣，阿璃再也無法說出一句阻攔的話。
“我寫的話本都沒有這麼狗血……”旁觀的寧寧低聲吐槽著眼前充斥著三角戀的一幕，又感慨，“果然情之一字最磨人呀。”
“嗯。”無欲點頭表示讚同，“是挺磨人的。”
“……我說的磨不是你理解的那個磨。”
不是嗎？
無欲目露疑惑，憨厚老實的他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