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裡種了不少花，可寧寧從來沒注意過，讓她這個在相府裡生活了許久的人說哪個地方種了什麼花，她都說不出來，他倒好，大晚上的也能用這麼短的時間找到茉莉的所在。
寧寧忽而就歎了口氣。
突然之間，窗外的阿九就看到了窗戶被完全打開了，他站在風雨裡，看著在閃電的光芒下，女孩倚在窗口，麵容比他手裡的花還要明豔。
她說:“進來。”
阿九眨眨眼，聽從了她的吩咐從窗外躍了進來。
寧寧關了窗戶，掃了眼渾身濕漉漉的他。
阿九就這麼站在角落裡，不動也不說話，一身黑衣濕噠噠的貼在身上，頭發也濕了，高高束起的馬尾泛著濕氣，發尾都在微微滴著水。
寧寧伸手拿過了他手裡的花，她背過身走過去，把書桌上的花瓶裡的不知名的花拿了出來隨手放在了一邊，改為把白色的茉莉花放進花瓶裡，語氣淡淡的說道:“今天是個例外。”
就當是謝謝他的花好了。
“小姐。”
“嗯？”寧寧頭也沒回，還在擺弄著花瓶裡的花，儘量擺得好看一些。
“阿九還沒有學過。”
“沒學過什麼？”
“當麵首在床上伺候人。”
寧寧手上動作一頓，隨即轉過身看他，“你說什麼？”
少年一雙黑色澄澈的眼裡都是無辜，乖巧得讓人不忍傷害，“暗衛營的人說阿九相貌不過關，便沒讓阿九學習麵首的技巧，可若小姐喜歡，阿九可以去向前輩討教要領，定不會讓小姐失望。”
寧寧看著眼前模樣十六歲年紀的少年，她眼皮子跳了跳，“你還這麼小，能不能不要想的這麼齷齪？”
他眼眸純粹，神色如稚子純真，“以前和前輩們一起泡澡的時候，還從未比輸過，要是小姐嫌棄小，阿九會努力長大，儘量讓小姐滿意。”
寧寧差點把手裡的一個花瓶直接砸了過去。
他到底是為什麼可以頂著一張純潔無辜的臉說出這麼汙的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