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拜神拜佛(1 / 2)

司空 牛角弓 6759 字 6個月前

對於這些地下幫派,鳳隨的態度可以說慎之又慎——單從他們能搞到火藥,鳳隨就不敢輕舉妄動。

在郊外的樹林裡炸出一個大坑來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但這個坑若是炸在朱雀大街上呢?

鳳隨不得不考慮到這樣的一種可能性。

討論了一番如何對付幫派的問題,鳳隨就把人打發回去休息了。

轉天一早,司空也見到了徐嚴和羅鬆。

這兩人昨日跟他一起出去,他去見金來,這兩人則是去走街串巷的打聽桑家的消息。

“零零碎碎的閒話倒是打聽了不少,但與案情有關的卻沒有多少。”徐嚴說起這個也直撓頭,“桑家彆看是商戶,下人管教的倒是很守規矩,嘴巴緊的很。”

羅鬆也在一邊直點頭,“鄰居那裡倒是問出一些消息,三月前,桑掌櫃和桑大郎確實出門了,隨後幾天,桑二郎也出門了。時間倒是跟桑家說的一樣。桑掌櫃和郎君們出門的排場都大得很,車馬隨從也多,所以鄰居們都知道。”

鳳隨微微點頭。當然這裡麵具體的情況,也不能隻聽鄰居的幾句話。他還要發公函到台州,待台州知府衙門做調查之後,發回公文再做一個印證。

徐嚴又說:“彆的沒問出什麼,不過大家都說桑家的兩位郎君並不和睦。如今這位桑娘子進門的時候,桑大郎已經五六歲了,聽說很是反對他父親續弦。”

羅鬆在旁邊補充,“還有鄰居看到過兄弟倆在外人麵前吵架的……桑二郎既然有可能隱瞞了瑩娘子的私情,乾嘛不直接審他?”

他還是覺得應該給桑二郎來點兒狠的,不怕他不招。

鳳隨瞥了他一眼,對司空說:“你跟他說。”

司空,“……”

這不是白白讓他得罪人嘛。

羅鬆已經不大服氣的瞪著他了,等著看他要說什麼。

司空就硬著頭皮給他解釋,“桑二郎是習武之人,意誌要比一般的公子哥兒更堅定。直接上刑,師出無名不說,因為未必能讓他屈服。”

羅鬆惡狠狠的說:“那就打到他服!”

司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雖然桑二郎養著瑩娘子頗為可疑,但他若是一口咬定他隻是傾慕瑩娘子呢?那他對死者的照顧,就變得合情合理了。”

鳳隨淡淡的補充說:“這樣的人,輕易不會招供的。除非我們拿到了什麼證據,否則難以破開他的心防。”

羅鬆有些不大服氣這樣的解釋。

但轉念想想,又覺得桑二郎的舉動也確實是可以自圓其說的。

羅鬆悻悻的罵道:“這一個一個的,都這麼多心眼。”

司空聞言,又想翻白眼了。這話冷不丁一聽是在罵嫌犯,再往深了想,好像把他也罵進去了。

這混賬小子。

司空心想,以後一定要找個機會跟他狠狠打上一架。羅鬆嘴欠的毛病,必須要用一頓暴揍才能治愈。

鳳隨對他們之間的眉來眼去並不在意,他問徐嚴,“桑掌櫃和兩位郎君出門期間,桑娘子可有外出?”

徐嚴和羅鬆一起搖頭。

桑娘子是內眷,她的行蹤外麵的人就不好打聽了。再說又是三個月之前的事,就是當時有知道的,時間過去的久了,估計也都忘記了。

鳳隨便不再追問。

這些事請也都要往暗處去查,明麵上能打聽到的,估計也有限。

鳳隨帶著手下開了個小會,便留下徐嚴和羅鬆看家,自己帶上了司空和陳原禮,又點了一隊侍衛,一起去了顧橋鎮。

一路快馬疾馳,趕到玉香樓的時候,才發現他們竟然不是來的最早的。

玉香樓半上午是不做生意的,開門至少要到未時以後了。

鳳隨帶著人一路進來,隻覺得院子裡到處都靜悄悄的,連個灑掃的下人都看不見。要不是大門口還守著幾個看門的,他真要以為這裡是一座空宅子了。

引路的小廝見鳳隨的目光在院子裡來回掃視,便乖巧的說道:“樓裡做粗活的婆子們辰時不到就打掃完了,姑娘們要到午後才出來,所以現在就靜一些……管事已經在大廳裡等著大人了。”

鳳隨還在猜想難道是顧娘子今日也回了顧橋鎮,一進偏廳的大門,卻見圍坐在圓桌旁的並不是顧娘子,而是兩位熟人:張鴻與曹溶。

兩個人都著便服,張鴻身後站著一名相貌頗為富態的小廝,曹溶身後則站著他那個眉眼冷峻的隨從曹九黎。

鳳隨聽人說過,曹溶的父親出身世家,年輕時曾在青羽衛服役,後來年歲漸長,又立了功,才調入六部,慢慢爬到了實權的官職上。聽說他在青羽衛的時候,做過替皇家培養侍衛的教頭,自己家裡的侍衛也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這個曹九黎,就是曹家私衛中的佼佼者。

鳳隨就多看了曹九黎兩眼。

他想起陳原禮跟他說過,上次曹溶帶在身邊的私衛被司空壓著打,要不是他及時出手阻攔,怕是命都要去了半條。不知換成曹九黎的話,司空又有幾成的勝算?

或許是習武之人五感出眾,尤其對彆人飽含敵意的氣息更是敏銳,曹九黎自打司空進門,一雙利眼也定定的落在了他身上。

陳原禮也瞧出了幾分蹊蹺,他猜測上次挨了打的那一位並不是什麼禁軍中的人,應該就是曹家的私衛,說不定還與這個曹九黎有些什麼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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