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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一陣後,林思慎還是換上以前的衣裳,帶上玉佩,又自行梳好發髻,這才慢吞吞的從屋內踱步出來。

沈頃綰現下一定還在生氣,指不定她現在就是去了琉光閣,沈頃綰也不會理她。

不過林思慎倒也不急不燥,沈頃綰讓她難受了兩年,她就讓沈頃綰吃醋誤會這麼一陣,應當也算不上過分吧。

“時至今日,你竟還在懷疑我的心意。”

今日沈頃綰說的這句話,林思慎反反複複的斟酌了好一陣,覺著沈頃綰分明就是承認了,她心中有自己。

雖然林思慎心中一直對沈頃綰有幾分怨念,可當她一想起沈頃綰說的這句話,她就抑製不住的唇角上揚。

心中有幾分悸動,還有幾分得意。

林思慎腳步輕快的往琉光閣走去,哄沈頃綰的法子也已經想好了。

沈頃綰對林思慎在邊疆那兩年,所受的委屈,一直表現的有些心疼愧疚。

她隻需賣個可憐,將她一直隨身攜帶,還染了血跡的帕子遞給沈頃綰,沈頃綰一定會開門見她。

至於後麵,那她就打算和沈頃綰開門見山,好好說個清楚,最好沈忻詢的事,也要問個明白。

林思慎走到琉光閣跟前,理了理衣領又扯了扯衣袖,緩步走了進去。

許久不見的蘭青依舊靈動活潑,她一瞥見林思慎,便快步迎了過來。

笑意吟吟的作揖,打量了林思慎幾眼,這才開口問道:“郡馬爺今日都能自個下床了?”

林思慎點了點頭,笑看著蘭青,隨口誇了句:“兩年不見,蘭青姑娘倒像是長高了些,出落的愈發亭亭玉立了。”

原本是誇人的話,聽到蘭青耳裡卻變了樣。

蘭青迅速變了臉色,警惕的後撤了一步:“郡馬爺,奴婢可是郡主的人,您彆想打主意。”

林思慎聞言哭笑不得:“我能打你什麼主意?”

蘭青沒說話,隻是默默嘀咕了一聲:“這可說不準。”

林思慎也不與她計較,隻是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指了指緊閉的房門,問道:“郡主呢,可在房內?”

蘭青敷衍的應了一聲,撅著嘴不滿道:“郡馬爺難不成就一刻也離不開郡主?郡主都陪了您三天三夜了,好不容易回房睡上一會,您就又找來了。”

林思慎聞言愣了愣,她神色複雜的看著蘭青:“郡主陪了我三日?”

蘭青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跺了跺腳道:“不然郡馬爺以為是誰伺候著您,郡主這三日,每日都隻吃了些清粥,都給累廋了,這才歇息下呢,您就行行好,彆來打攪郡主歇息了。”

林思慎臉色微變,她匆匆低下頭抿了抿唇,心中既覺得慚愧,又覺著心疼:“我…我不打攪她,我晚些時候再來。”

沈頃綰陪了她三日,日夜不休的照顧她,而自己為了墨竹還刻意氣走了她,這實在是有些過分。

林思慎心緒複雜的從琉光閣走了出來,一路上魂不守舍的走到了後花園。

她走到了湖邊輕輕歎了口氣,心中滿是愧疚不安。

一想起沈頃綰今日被她氣走時的冷淡和失望,她就自責不己坐立難安。

她正焦躁著,不經意一抬頭,正巧瞧見遠處那道微微敞開的木窗。

林思慎快速站起身,腦中靈光一閃,她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眼,見四下無人,便一溜煙的跑到了木窗邊。

跟以前一樣,她悄無聲息的推開了木窗,利落的翻身而入,輕巧的落在牆邊。

而後她屏住呼吸關上木窗,轉頭看向床榻方向。

屋內光線有些暗,床榻邊的輕紗垂下,隻隱隱約約能看到那一道側躺的清影。

林思慎躡手躡腳的摸了過去,小心的掀開輕紗。

沈頃綰清冷絕美的麵容映入眼簾,她正側躺在床榻邊,正對著林思慎的方向。

她雙眸緊閉,黛眉微蹙呼吸平和,額角的一縷青絲垂落在她臉頰一側,隨著呼吸輕輕起伏。

林思慎跪坐在床榻下的木階下,她看著沈頃綰的睡顏,腦海中翻湧的思緒,瞬間便平複了下來。

心頭像是突然湧出了無數根透明的絲線,將她的心團團纏住,讓她無處可逃。

愛了就是愛了,為什麼她就非要找各種理由,提醒自己一定要提防著沈頃綰呢?

林思慎情不自禁的抬起手,白皙的指尖挑起沈頃綰麵上的那一縷青絲,勾纏在指尖。

安睡的人睫毛輕顫,一聲輕歎後,緩緩睜開眼。清冽瀲灩略帶慵懶眼眸,對上了林思慎儘顯溫柔的眉眼。

看到沈頃綰睜開眼,林思慎並沒有意外,她隻是淺淺一笑,柔聲問道:“我吵醒你了?”

“明知故問。”

沈頃綰懶懶的撐著額角,微抬著頭,斂眸盯著林思慎,麵上看不清喜怒,她淡淡的啟唇道:“狡辯吧,且看我信不信。”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我媽媽的堂姐的女兒結婚了,然後被拖去參加婚禮,有很多長輩都在,我幾乎被每個人催婚了。

長輩們言語間,全部都是對女性的偏見和刻版印象,什麼年齡越大越貶值,什麼女孩子賺那麼多錢沒用,嫁個好老公生個孩子,就一輩子享福。

類似的話聽的我好憤怒無力,今天一整天又悶了下去。

真不知道還要等多久,人們才會拋棄固有觀念,女性才能真真正正的為自己而活。

ps. 以後更新時間換成10:30,謝謝大家一直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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