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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走後, 隻穿著中衣的林思慎掀開紗帳,黑這一張俏臉從床榻裡半跪著爬了出來

沈頃婠坐在桌邊未曾起身,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黑沉的臉色,悠悠開口道:“如何?”

林思慎撇了撇唇角,走上前來坐在沈頃婠身旁, 撐著下巴苦笑搖頭道:“未曾想過, 在彆人口中我竟成了那等, 狼心狗肺衣冠楚楚的禽獸。”

林思慎也就是平日去祖母佛堂時,會和珍珠打個照麵, 偶爾說上幾句話, 來來去去也都是祖母的吩咐。

墨竹染上風寒那幾日, 祖母強逼著墨竹去歇息,墨竹沒法子隻能歇息養病。

然後祖母將珍珠派來, 那幾日的確是珍珠照顧著林思慎, 可為避免身份泄露,林思慎事事親力親為,壓根不敢讓珍珠貼身伺候著。

她怎麼就敢堂而皇之的跑到沈頃婠跟前, 信口雌黃的汙蔑她。

見林思慎那哭笑不得的模樣, 沈頃婠勾唇一笑, 柔聲揶揄道:“我回王府那幾日,你果真跟人家姑娘郎情妾意兩情相悅?”

明知道她是被人構陷, 卻還在此裝模作樣,林思慎輕哼了一聲,懶懶掀起眼皮瞥著沈頃婠:“就算我真與她郎情妾意兩情相悅, 那她腹中胎兒又是如何憑空變出來的?”

沈頃婠淺淺一笑後,神色逐漸恢複冷淡,她黛眉輕蹙正色道:“一個婢女敢如此在我麵前誣蔑於你,你覺得她會是受何人指使。”

林思慎深邃黑亮的雙眸微微一眨,抬手隨意撚起一縷肩畔的發絲,白皙的指尖輕輕勾起發尾,思忖著道:“並不知曉我身份,又想離間你我之人。”

沈頃婠一挑眉不置可否:“那你心中可有人選?”

林思慎瀟灑的將那縷發絲拋在了腦後,站起身負手悠悠道:“那得待明日才能知曉。”

她心中倒是懷疑,買通珍珠跑來沈頃婠跟前誣陷自己的人,就是她的老娘柳卿雲。

畢竟前幾日,娘親還向她問起和離之事,見她不慌不忙有些不情願的模樣,說不定娘親私下又想了此等招式,來離間她和沈頃婠。

隻不過若真是如此,那珍珠腹中的胎兒又是從何而來?看來明日她還是得先去尋娘親問個清楚,再去找珍珠問問,她為何要如此構陷自己。

見林思慎若有所思,沈頃婠也沒有多問,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林思慎若是自己追查,她便不打算插手。畢竟是在將軍府內發生的事,她如若過多插手,恐怕會惹的林思慎不滿。

折騰了這般久,時辰已經不早了,沈頃婠攏著外衣轉身往床榻走去,麵色淡然的輕聲開口道:“應當已經亥時了,歇下吧。”

“嗯。”

林思慎抬眸看了她一眼,思忖著垂頭跟了上去,她心中還在想著剛剛發生的事,腳下亦步亦趨的跟在沈頃婠身後。可一不留神,走在她前頭的沈頃婠卻頓住了步子,而她則一時沒停步,徑直撞了上去。

好在林思慎反應神速,在撞到沈頃婠的那一瞬,及時後撤了一步。被這麼一驚嚇,林思慎終於回過了神,她抬眸瞪大了眼睛一臉茫然的看著沈頃婠,不知她為何突然停步。

沈頃婠神色淡然,她看著近在咫尺的林思慎,清冽的雙眸閃爍著瀲灩的波光,她淡淡開口道:“回你的雲榻歇息去,跟著我作甚?”

怎麼好好的又要趕她回雲榻,林思慎有些不解的反問道:“我今日不是要與你同榻嗎?”

沈頃婠聞言卻是眉尖一挑,精致白皙的麵容上現了一絲慵懶戲謔的輕笑:“誰說你今日要與我同榻,好好回去歇著吧,明日你還有事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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