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124(1 / 2)

烏雲逐漸散去, 皎潔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柩敞開的那一小道縫隙,偷偷溜進了大殿,灑在平滑光潔的石板之上。

大殿之中的燭火不知何時熄滅了,殿內一片昏暗,唯能看清那一池不見人影, 水波粼粼的清水, 和一旁散落的幾件濕漉漉的衣裳。

浴池一旁, 有一座紫梁雕花軟榻,四周輕紗籠罩, 隻能隱隱借著月光看清兩道朦朧起伏的身影。

一聲輕吟過後, 軟榻之上交疊的兩人終於分開了些許。

林思慎垂下眸子輕輕喘息著, 素日略顯蒼白的薄唇,此時正紅豔的有些異常。她有些羞怯的偏開頭, 稍稍平複之後, 這才緩緩抬眸看著沈頃婠,對上了那雙清冽夾雜著一絲炙熱的溫柔目光。

昏暗的光線之下,沈頃婠雪白的肩頸曲線完美, 她的額頭麵容之上隱約可見幾滴滾動的汗珠, 也不知是沾上的水珠, 還是因升高的溫度而滲出的汗水。

如此親昵纏綿,那股洶湧肆虐的烈火不僅沒有被熄滅, 反倒灼燒的更加猛烈。

林思慎雙手攀附在沈頃婠的玉背之上,摩挲著手下那比絲綢還要柔滑的肌膚。她雙眸濕|潤朦朧,在本能的驅使之下, 她微微挺|起身子,渴望與沈頃婠更加親密的相|貼。

原本停下動作的沈頃婠眸子一暗,她知曉林思慎這是在催促自己,而她,自然不會讓林思慎失望。

沈頃婠輕輕俯身,炙熱溫柔的輕吻先是淺淺落在林思慎眉心,林思慎似有所感般閉上了雙眼。緊接著,沈頃婠的吻便落在她眼簾之上,那纏綿悱惻的親吻如雨點般落在林思慎身上,自脖頸往下,幾乎每一處都留上了沈頃婠的印記。

沈頃婠的呼吸聲仿佛就在耳畔,跟隨著林思慎的心跳聲,逐漸變得急促而熱烈。

林思慎躺在軟榻之上,雙眸失神的看著角落裡的那一盆墨蘭,那含苞欲放的花苞,正在緩慢的舒展開花瓣,嬌嫩的花蕾之上站著幾滴雨露,仿佛下一秒就要滴落。

心中的羞怯在沈頃婠愈發溫柔的輕吻中逐漸消失,林思慎緩緩閉上眼,享受著身上那柔軟相貼的美妙。

再美妙的事物都會摻雜著一絲痛苦,而當痛苦散去後,原本的美妙加倍席卷而來,林思慎被卷入了浪潮之中,就如同河中的一小塊浮木,在浪潮的拍打下上下浮沉,找不到落腳地,也無力停下。

她唯一能攀附的,便隻有身上的沈頃婠。沈頃婠掌控了她的一切,她的一個細微的動作,便能惹得林思慎渾身戰栗,那仿佛是來自靈魂的顫抖,讓她情不自禁的懼怕又瘋狂的貪戀。

窗外月色皎潔,殿內薄紗輕揚,兩個絕美女子抵死糾纏,每一聲淺吟低喃都如同天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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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慎是被窗外嘰喳的鳥叫聲吵醒,當她緩緩睜開眼後,足足愣了幾秒,這才發現自己身處熟悉的床榻之上,而她身旁空無一人。

昨夜的一切就仿佛是她做的一場夢,林思慎有些發懵,直到她抬手想要摸摸昏沉的腦袋,所謂牽一發動全身,手不過才輕輕一抬,便牽動全身隱隱作痛。

她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頓,打昏後丟上床,醒來後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身體上的異樣。

林思慎有些難以置信的緩緩爬起身,她迫不及待的扯開了身上整齊的中衣,而後垂眸一看當場變了臉色。

隻見入目所及之處,她心口腹部錯落著不少曖昧的紅痕,那是纏綿悱惻了一夜留下的痕跡,而始作俑者自然就是沈頃婠。

原來不是夢,林思慎蒼白的麵容當即發熱紅了個遍,她沒想到自己昨夜真的和沈頃婠做了那等事,而且還是沈頃婠對她做了...做了那等事。

這事要怪,應當就要怪九王爺,無事給她吃那等藥做什麼。

正當林思慎坐在床榻之上發著呆時,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推開,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傳來。

就是聽腳步聲,林思慎都聽出了這是沈頃婠,她現下可沒臉見沈頃婠,她受了驚嚇般不顧身子酸痛,麻溜的躺了下去給自己蓋上錦被,憋在其中不敢露頭。

腳步聲逐漸停在了床榻之外,沈頃婠並未直接掀開紗帳,將林思慎拽出來,而是就這麼站在床榻外,一動不動的看著床榻上鼓起的那一團,久久沒有開口。

林思慎在錦被中憋了許久,也不見沈頃婠有所言語動作,若不是她敏銳的察覺到身後有人在,恐怕她都要以為沈頃婠早就離開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實在是憋的慌的林思慎終於忍不住露出半個腦袋,透了個氣。隻不過她沒敢轉頭,她實在是不想此時見到沈頃婠,否則她非羞的找個地洞鑽進去不可。

正當她深吸了一口氣,又打算躲回去裝睡時,身後的沈頃婠終是啟唇開了口:“你...可還難受,我回王府取了些藥來。”

此話一出,林思慎的臉更紅了,她揪著錦被一聲不吭,腦子裡像擠了一團刀都斬不斷的亂麻,就連她自己都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麼。

見林思慎久久沒有開口,沈頃婠卻並沒有移步,其實她知曉林思慎已經醒來了。隻不過林思慎若是不願意此時見她,她也不會刻意讓林思慎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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