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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過後, 林思慎也不知是羞還是惱,竟是從琉光閣偷偷搬了出去,住回了未成親前的老院子。

其實倒也不是林思慎記恨著,亦或是後悔那夜她被九王爺算計,然後又被沈頃婠欺負的事。畢竟她是清醒時允許沈頃婠對她那般的, 她隻是現下有些羞於見到沈頃婠。

明明已經過去了幾日, 可那夜所發生之事, 卻越來越清晰的浮現在林思慎腦海中。就連那些細枝末節,都總是在她出神之際, 一一回放在她眼前。

林思慎羞極了, 一見著沈頃婠便情不自禁的想起, 那夜她食髓知味不停的向沈頃婠求huan的場麵。

所以她乾脆搬回了老院子,明裡暗裡的躲著沈頃婠, 每日退朝後陪著大哥去練劍, 陪著柳卿雲去戲院聽戲。

明明一直想著念著沈頃婠,她卻又彆扭著不好意思去找。

眼看著沒幾日就是老夫人的壽誕,林思慎卻遲遲沒有備好壽禮。

往年未到時日, 林思慎就花心思四處搜尋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當作壽禮送予老夫人, 雖說都不是貴重的物件,可每回都能討得老夫人開懷大笑。

今年她卻遲遲沒有動靜, 就連墨竹都不免替她著急起來。

這日退了朝,林思慎才換上便服,墨竹就適時的遞上了一杯熱茶, 還順嘴提醒道:“再過幾日就是老夫人壽誕了,公子可莫要忘了,您還未備好壽禮。”

林思慎心不在焉的接過茶盞,聽了墨竹提醒這才稍稍回過神,她斂眸輕聲一笑道:“祖母的壽誕我怎會疏漏,我派人去慶州請了幾個廚子,過兩日就到了。”

這事是林思慎悄摸吩咐人去的,倒也沒跟墨竹提過,墨竹不免有些好奇:“去慶州請廚子送給老夫人?難不成他們會做什麼新花樣的素菜?”

“倒也不是。”林思慎搖了搖頭,神神秘秘的眨眼道:“等到了那日,你就知曉我為何要送祖母幾個廚子。”

墨竹瞧她那得意的模樣,唇角微微揚起,一笑過後又很快恢複沉穩,故作不屑道:“不就是做菜嗎,能有什麼稀奇,公子倒還賣起關子來。”

林思慎酌了一小口茶,放下了茶盞,隨口問了句:“不用說,父親今年還是會送祖母壽桃吧。”

“將軍哪年變過。”

墨竹應了一聲行至窗邊,垂眸敲了眼木案上的蘭花,那原本靠著內屋擺放的蘭花被擠著靠了牆,昨日她才擺正的現下又變了模樣。

她無聲的歎了口氣,抬手將蘭花挪了回來,又抬眼看向了正對麵的琉光閣。

最近公子不知因何,與郡主鬨起彆扭來,若是吵了嘴避開也就罷了,偏又每日趴在案上偷看郡主,這心思真是讓人猜不透。

擺正蘭花後,墨竹回身看著林思慎,卻見林思慎坐在桌邊呆呆的不知想些什麼,手中端著茶盞放下又抬起,來來回回幾次,儼然一副神遊太虛的模樣。

墨竹無奈長噓一口,卻也並未開口問林思慎,隻是若無其事提醒道:“夫人今年倒是換了新花樣,說是要從歸雲閣請一位伶人給老夫人奏曲。”

林思慎聞言怔了一會,這才回過神,她細細想了想,思忖道:“歸雲閣的伶人?可是那位煙汀姑娘?”

前幾日她去歸雲閣找柳卿雲,正巧撞上了那位煙汀姑娘彈奏琵琶,她不過誇讚了幾句,就被煙汀姑娘奉為知己盛情邀請。

說起來,她還派人去查了查那位煙汀姑娘的底細,明麵上倒是沒查出什麼奇怪之處,不過這位姑娘的底細越是乾淨,林思慎就越是覺得她透著古怪。

林思慎垂眸勾唇一笑,漆黑的雙眸閃鎖著亮光,她懶懶的舉著茶盞,悠悠道:“娘親這幾日一直頻繁往來歸雲閣,還打賞了煙汀不少銀兩,這回又要邀她來祖母壽宴奏曲,看來娘親還真是對這位煙汀姑娘,格外青睞。”

墨竹聽出了林思慎話中深意:“公子是懷疑她另有目的?”

林思慎眯著眼回想起了那日煙汀殷切的模樣,點了點頭道:“嗯,我懷疑她刻意接近娘親,不過是想要借此出入將軍府,此女子定是有所目的。不過,她有些急功近利,上回見我便露出了馬腳。”

墨竹聞言抿著唇思忖了片刻,而後提醒道:“老夫今日又去了歸雲閣。”

林思慎放下茶盞站起身,撣了撣袖角漫不經心笑道:“我知曉,我正有打算再去會會那位煙汀姑娘。”

墨竹收了茶盞,神色平靜慢條斯理的調侃道:“難怪公子今日穿的這般花哨,原來是要出府會姑娘。”

林思慎神色一僵,垂眸看了眼身上穿著的青衣,這般翩然淡雅哪裡瞧的出花哨,她滿臉疑惑的看著墨竹:“你怎也學著婠兒那般戲弄我?”

墨竹淡淡一笑,抬步便要往外走,推開門後這才回身看著林思慎,不冷不熱的丟下一句話:“奴婢可不敢與郡主相提並論。”

林思慎蹙眉看著不慌不忙離開的墨竹,垂眸看了眼身上的衣裳,她瞧著倒是再尋常不過,怎麼到了墨竹口中就花哨了。

在屋內又換了一身衣裳,林思慎這才出了門,一路上她都百思不得其解,墨竹這丫頭也不知怎得了,近日總是明裡暗裡的挑刺,也不知是何時得罪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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