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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慎瞬間就知曉了她的意思,她神色複雜的輕歎了口氣,一拂袖轉過身去,不忍去看黎洛為她低頭。

既然孟雁歌指定讓黎洛低頭認錯,那要想息事寧人安撫孟雁歌,黎洛就不得不出麵。

黎洛緩緩走到孟雁歌跟前,在孟雁歌帶著一絲怨恨和一絲莫名期盼的眼神下,終於垂下頭去,她抿著薄唇低聲道:“孟姑娘,今日之事都是我一人過錯,是我對不住你。”

黎洛的話輕飄飄的,就算是低頭卑微認錯,姿態仍是倨傲。

孟雁歌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低頭的黎洛,心中卻未感一絲爽快,她有些煩悶的偏開頭,匆匆瞥下一句明日京城外再會,便腳尖一點翩然離開。

她走之後,林思慎這才轉過身來,看向低著頭一動不動的黎洛,她猶豫著想要開口說些什麼,黎洛卻麵無表情的出言趕人。

看上去黎洛似乎並不打算和林思慎說些什麼,見狀林思慎也隻能離開。

帶著滿心的煩悶,林思慎冒雨回到了將軍府,翻牆落在後花園後,她看見了琉光閣內亮著的燭火,遠遠透著還未關上的木窗,還能瞧見那一襲白衣的身影。

沈頃綰還未睡下,她執著書卷坐在窗邊挑燈夜讀,在飄渺的雨幕之下,她的身影顯得格外的單薄朦朧。

林思慎站在雨中看了半晌,突然垂頭有些煩悶的歎了口氣,她似乎並不打算回去找沈頃綰,而是後花園徑直回了之前居住的老院子。

就在她消失在夜雨之中時,依在窗邊的沈頃綰卻突然抬眸,一雙美目摻雜著失落,看向她消失的方向,而後放下書卷,幽幽的歎了口氣。

回了老院子,林思慎換下了身上濕漉漉的官服,找了一身乾淨的舊衣裳穿上,隨意往床榻上一躺,就閉上眼打算歇息。

她之所以不回琉光閣,就是不想見沈頃綰,那封和離書就是她心中的疙瘩。

今日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林思慎輾轉反側了好一陣也沒睡意,而濕漉漉的頭發更是讓她難受,她索性爬起身,打算將頭發擦乾一些。

就在她抹黑在屋內翻箱倒櫃時,門外突然閃過一道微弱的光影,越來越近越來越亮。就那麼一會功夫,伴隨著微弱的幾乎聽不到的腳步聲,有人提著燈籠停在了門外。

林思慎猜到了來人是誰,除了神通廣大的沈頃綰還能是誰,她也不做聲,默默停手坐在了桌邊。

房門被輕輕敲響了三下,接著便是沈頃綰熟悉的聲音:“林思慎,開門。”

林思慎拉長了臉偏開頭去,一動也不動,心中沒來由的起了一股孩子脾性,彆扭的不回話也不開門。

門外沈頃綰沉默了半晌,卻並未離去,又過了一會後,她淡淡道:“你再若不開門,我便破門而入。”

林思慎還是沒動靜,她隻想今夜一個人好好安靜安靜,當然,她也是覺得沈頃綰說破門而入不過是在逼她開門,堂堂的青陽郡主怎麼會有那般粗莽之舉。

正當她這般想著,門栓突然應聲而斷,緊閉的房門猛的敞開。林思慎被嚇了一跳,騰的站了起來,驚魂未定的盯著站在門外提著燈籠的沈頃綰。

沈頃綰施施然的收回手,目光落在林思慎身上,薄唇微微一勾,柔聲道:“你明日就要走,臨行前夜,你是打算和我分房而睡?”

她還真破門而入,林思慎氣不打一處來,當即蹙眉偏開頭:“是又如何?”

沈頃綰踏過門檻,她也不看一眼正沉著臉生氣的林思慎,而是提著燈籠打量了一眼有些陳舊的屋子,漫不經心的問道:“你今夜要睡在這?”

林思慎起身撿起地上斷成兩截的門栓,頭也不回的趕人:“你回琉光閣歇著吧,我今夜就在這睡下。”

沈頃綰卻像沒聽到她說的話一般,提著燈籠走到床榻邊看了眼,淡淡道:“我瞧你這舊屋倒也不錯,今夜我便陪你在此睡下吧。”

林思慎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抱胸站在門邊道:“你若在這睡,我便回琉光閣。”

沈頃綰聞言轉身看著她,唇角笑意瞬間斂去了,她黛眉微蹙定定看向著林思慎,啟唇輕聲問道:“你寧願這麼生著悶氣?也不願開口告知我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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