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0(2 / 2)

墨竹警覺的抬手,準確無誤的抓住了那粒圓潤的石子,而後便聽窗外突然傳來一聲壓低的提示:“有人來了,還不快走。”

那人隻匆匆提醒了一句便沒了聲響,像是已經離開了。

墨竹不再停留,她順手從身上取了兩塊銀錠,塞入老太太手中讓她收好,而後從後窗翻出。

就在墨竹離開後一眨眼的功夫,老太太的屋外突然來了十幾個官差,直接闖入了老太太屋中,逼問她剛剛是否有人來過,她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

墨竹翻窗後並未立刻離去,而是藏在後院不遠處的一棵枝葉茂盛的大樹上,她透過枝椏的縫隙,看到那些凶神惡煞的官差正在逼問老太太。

他們不僅將老太太推倒在地,還抬腳踩在老太太胸口,用手中的刀不停的拍著她的臉,惡狠狠的問她到底跟生人說了些什麼。

眼見官差對著那,驚慌失措語無倫次的老太太拳打腳踢,墨竹幾乎快要壓不住心中的怒火,就在她打算出手之際,突然後背升起一陣寒意,有人悄無聲息的靠近了她。

墨竹本能回身,用儘全力一掌擊出,可惜來人技高一籌,不僅悄無聲息的接近她,還輕而易舉的化解了她的出招。

不等墨竹看清來人麵容,那人便迅速的扣住了她的脈門,反手一按將她抵在了樹乾之上,讓她動彈不得。

墨竹被壓在樹乾之上,眸子閃過一絲羞惱,她正欲開口,卻聞畔傳來一聲嫵媚輕笑,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戲謔著低語道:“沒想到你看著柔柔弱弱的,一出手竟這麼凶狠。”

這人的聲音很是熟悉,似乎與剛剛壓低聲音提醒她離開的人,也是同一人。

墨竹咬緊牙關,又羞又氣道:“是你!”

話音落下後,手突然被鬆開了,墨竹黑著臉一轉身,果然對上了孟雁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孟雁歌也不管墨竹羞惱憤恨的目光,抬手懶懶勾起一縷青絲攏在耳後,笑意盈盈道:“不然你以為還有誰能救你?你的林公子現下可正在鴻門宴上花天酒地呢。”

被孟雁歌毫不雅觀的按在樹上,墨竹似乎沒打算追究,可一聽到孟雁歌說林思慎花天酒地,她卻當即蹙眉冷聲道:“我家公子赴宴,意在暫且穩住孫文謙等人,何來花天酒地一說。”

原本勾唇輕笑漫不經心的孟雁歌,聽到墨竹如此護著林思慎,笑意突然斂去,她有些失神的望著墨竹,眸子一黯幽幽道:“你跟她還真像,都那麼護著她。”

墨竹沒聽明白孟雁歌口中的那個她指的是誰,隻不過看著孟雁歌失落的神色,她也稍稍緩和了一些:“你說的她是誰?”

孟雁歌勉強掀唇一笑,似是而非的回了句:“是一個跟你一樣,將林思慎當做寶貝的蠢女人。”

說完這句話後,孟雁歌輕輕搖了搖頭,似乎是要甩開腦海中想起的那人,她抬眸看向不遠處破敗的木屋,下巴輕輕一揚,示意道:“他們走了。”

墨竹看了孟雁歌一眼,抿了抿唇回頭看去,果然看到木屋之內那些橫行霸道的官差離開了,而那個可憐的老太太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擔憂老太太的情形,墨竹毫不猶豫的一躍而下,徑直往那木屋趕去。

孟雁歌猶豫了片刻後,也跟了上去。

老太太身子骨本就虛弱,又被那些惡官差狠狠的踹了幾腳,一口氣沒上來,沒了呼吸也沒了脈搏。

見這老人家如此慘狀,孟雁歌也少見的神情嚴肅了起來,她悲憫了看了老太太一眼,輕歎了一聲道:“真是可憐。”

墨竹跪坐在地上,頭也不回的問了句:“那你剛剛為何攔著我?”

孟雁歌偏開目光,輕聲道:“你還不能露麵,若是讓官差認出了樣貌,再想查案就難上加難了。”

聽孟雁歌這麼說,墨竹也沒再理會她了,而是將沒了氣息的老太太攙扶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榻上,從腰間取出了一個銀針包。

打開那針包後,裡頭是長短粗細各不相同的一排銀針。

孟雁歌走到墨竹身旁,探頭瞥了一眼,有些訝異道:“難不成這老人家還能救?”

墨竹還是沒理她,神態認真專注的取了一根足有手指長的細細銀針,摸在老人家的脈門上,準確而又迅速的落了一針。

緊接著,墨竹繼續落針,速度之快之準確,幾乎沒有分毫的猶豫,每一針都落在正確的穴位上。

銀針全部落下後,墨竹又從袖中取出了一個瓷瓶,從裡頭倒了一滴無色無味的液體,抹在了老太太的人中上。

在孟雁歌驚異錯愕的目光下,那個看上去已經死了的老太太,在墨竹的救治下,竟然奇跡的恢複了脈搏呼吸。

眼看著老太太活了過來,而墨竹一言不發有條不紊的將銀針一根一根的取下來,孟雁歌忍不住盯著她輕歎了一句:“看不出來,你的醫術...竟有這般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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