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208(2 / 2)

天光微亮,沈頃綰的麵容依稀可見,她有些錯愕的望著突然撞入眼簾的林思慎,嬌豔欲滴香氣四溢的薄唇微啟著,仿佛就等著人一品芳澤。

林思慎幾乎沒有猶豫,偷笑著斂眸靠了過去,想要竊玉偷香。可就在兩人雙唇幾乎快要相貼之際,林思慎脖頸一緊,竟是被沈頃綰繞後的玉手,揪著後脖領扯了出去。

“大庭廣眾之下,不得放肆。”

沈頃綰略顯羞惱的嗬斥隨之傳來,林思慎大失所望的撇了撇唇,正待開口控訴,眼角餘光卻瞥見地上躺著的潤竹,正瞪大了雙眸恨恨的盯著自己。

定是被潤竹一直盯著,沈頃綰才會拒絕,林思慎當即忍不住泄憤的輕踹了潤竹一腳,不滿的瞪了回去:“非禮勿視。”

見林思慎對著潤竹泄憤,沈頃綰隻覺好氣又好笑,她環臂望著林思慎,挑眉問道:“你若不想被我點住穴道,就給我老實些隨我來。”

有墨竹和孟臨在,林思慎也不必擔憂其他,她老老實實的跟著沈頃綰往一旁僻靜的地方走去。

待尋到了一處僻靜之地,林思慎張望了幾眼見四下無人,這才安心下來,拽著沈頃婠走到一塊青石旁,指了指她頭上的冪蘺,笑問道:“四下無人,郡主何不將它取下來。”

沈頃婠搖了搖頭拒絕,正色道:“你可知,我此次離京無人知曉,若是讓有心之人瞧見認出了我,恐怕又會惹出事端。”

林思慎聞言失落垂眸,輕聲問道:“如此說來,郡主該不會打算就此回去?”

沈頃婠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拉著她在青石上坐下,查看起她身上的傷口:“倒也不急著回去,我稱病拒客,又有綠蔭在,應當還能再瞞上幾日不露出馬腳。”

聽沈頃綰這麼說,林思慎當即難掩喜色反問道:“當真?如此說來,你還能在我身旁多留幾日?”

“三日。”

沈頃婠盯著林思慎麵上的欣喜笑意,微微勾唇,不動聲色的從袖中取出一個瓷瓶,在她肩頭的傷口上撒了些許藥粉。

藥粉浸入血肉,一股鑽心的刺痛襲來,讓林思慎臉色又白了幾分,身子也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可沈頃綰能留下的意外之喜,讓她無心再理身上的疼痛。

她忙不迭的點了點頭,拽住沈頃綰的衣角,忍痛笑道:“能留三日也好,等我破了案子,我便即刻回京去見你。”

沈頃綰輕聲歎了口氣,咬著薄唇抬袖替林思慎拭去額角汗珠,憐惜自責道:“我到底是晚來了一步,否則你也不必受此傷痛。”

林思慎鄭重其事的搖頭,她盯著沈頃綰的雙眸,喜不勝收的柔聲道:“這些小傷小痛,又如何抵得過見你的半分歡喜。”

沈頃綰聞言垂眸抿著薄唇,唇角卻抑製不住的勾起一抹笑意:“若是如此,那你可彆叫痛。”

“嗯?”

林思慎不解的眨了眨眼,正待開口,腰間手臂同時傳來鑽心劇痛,她當即忘了沈頃綰剛剛的話,閉上眼咬緊牙關,顫抖著艱難從齒縫中擠出一個字:“痛!”

短短一個字,卻是百轉千回撕心裂肺。

林思慎痛的眼前陣陣發黑,待她好不容易忍下來了,她這才欲哭無淚的望著沈頃綰,委屈問道:“這...是什麼藥?”

雖說剛剛沈頃綰還在調侃林思慎,可真見她疼痛難忍,沈頃綰還是不免憐惜的柔聲哄道:“治外傷的金瘡藥,你先忍著痛。好在你身上的傷口不深,再上兩次藥,過幾日應當就能痊愈。”

平日負傷,無論多痛林思慎也能忍下去,也不知今日是不是因沈頃綰在,林思慎才露出了幾分柔弱委屈模樣,毫無顧忌的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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