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209(1 / 2)

一旁還有一群人正等著林思慎的吩咐, 簡單的處理好身上的傷口後,林思慎和沈頃綰就若無其事的出現在眾人麵前。

孟臨正在拷問一個匪徒今日刺殺是受何人驅使, 見林思慎出現後,他當即撇下那人, 恨恨的啐了一口後,快步走到林思慎跟前稟報:“公子,這些人知道的似乎都不多,不過他們統一口徑, 說今日行刺公子是受那人指使。”

說話間,孟臨指向了一旁躺倒在地的潤竹。

林思慎點了點頭,旋即環顧四周, 隻見那幾個被生擒的匪徒被孟臨等人折磨的奄奄一息, 孱弱的不停低聲乞饒。

而躺在地上的潤竹, 雖然剛剛也被折磨了一通,可卻一直抿著唇冷笑,眼中神色不屑傲然,倒有那麼幾分視死如歸的姿態。

這些亡命之徒皆是被潤住以錢財誘惑,這才跟來行刺林思慎,潤竹本就打算事成之後殺了他們,自然不會讓他們知道太多。

林思慎沉吟片刻,偏頭看了眼身旁負手而立一言不發的沈頃綰,沉聲下令:“既然從他們口中問不出什麼,那就給他們一個痛快吧。至於那人,先捆上一同帶走。”

此時正好天亮, 此地又與平涼城相隔不遠,林思慎當即決定先帶一小部分人去平涼城,而其他們人暫且留下隱匿,等候吩咐。

之前的馬車被追了回來,林思慎和沈頃綰墨竹三人上了馬車繼續趕路。

林思慎昨夜一番折騰,再加上身上有傷,疲累的有些睜不開眼了。在馬車上,她強撐著打起精神和沈頃綰說了幾句話後,就有些支撐不住,眼皮當即耷拉了下去。

沈頃綰一言不發的執手與她十指緊扣,指腹在她手背輕輕摩挲著。

沈頃綰她並沒有開口,可林思慎明白了她的心意,勾唇微微一笑後,偏頭靠在沈頃綰肩上,安心的閉上眼歇息。

也就一盞茶的功夫後,林思慎突然被一陣嬰孩的啼哭聲吵醒,她揉了揉眼看向墨竹,卻見墨竹有些緊張的蹙眉的摸著懷中啼哭不止的孩子。

林思慎揉著惺忪的睡眼,忙不迭問道:“她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哭了起來?”

墨竹摸著嬰孩滾燙的小臉,蹙眉回道:“她昨夜受了驚嚇,又一夜未曾進食,又餓又累,似乎染上了風寒。”

林思慎聞言昏沉的腦子瞬間清醒了過來,她掀開車簾看了眼:“你不是隨身帶著治風寒的藥?先喂她吃上一些吧。瞧這路程,約莫還有一個時辰就能抵達平涼城。”

不等墨竹開口,一旁的沈頃綰突然搖了搖頭,啟唇柔聲道:“不可,她尚且年幼,又如此體弱,恐怕身體受不了藥性。”

墨竹抬眸看了沈頃綰一眼,很快又垂眸道:“的確如此,這孩子太過虛弱,暫且不能喂藥,隻能先細細調養著。”

車上彆說米粥,就連乾糧淨水也都丟失了,哪裡能找來東西喂這孩子。

嬰孩不止的撕心啼哭聲,聽的林思慎心驚膽顫,她從未和如此稚嫩孱弱的孩子打過交道,一時間竟有些無措的詢問道:“那該如何是好,還有一個時辰的路途,她應當挺得住吧?”

見墨竹一直哄不好孩子,林思慎一臉茫然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沈頃綰悠悠歎息一聲,抬眸望向墨竹,柔聲問道:“墨竹姑娘,可否讓我看看她?”

墨竹聞言稍稍有些猶豫,不過最後還是將嬰孩小心翼翼的送到了沈頃綰懷中。

沈頃綰接過孩子抱在手中,微涼的指尖輕輕觸了觸孩子通紅的臉頰。

原本不管不顧仰頭啼哭的孩子被沈頃綰一觸後,竟是奇異的停下了哭聲。瞪大了一雙水靈靈圓滾滾的黝黑眸子,好奇的打量著沈頃綰,甚至還咿咿呀呀的叫著,用小手握住了沈頃綰的指尖。

林思慎見此情形,不禁探頭看了眼那在沈頃綰懷中無比乖巧的孩子,驚異問道:“奇怪,為何你抱她,她就不哭了?”

指尖被孩子柔弱無骨的小手握著,沈頃綰突然垂眸勾唇溫柔一笑,她沒回林思慎的話,而是輕輕抽開手,從袖中取出了一個小瓷瓶,開啟後遞到了小家夥嘴邊。

小家夥開心的含著瓷瓶,揮舞著小手又握住了沈頃綰的尾指,像是在母親的懷抱中吮吸ru汁般,閉上眼安心舒適的小口小口喝起了瓷瓶裡的東西。

鼻子靈敏的林思慎嗅到了一股淡淡甜味,似乎是摻雜著花香的蜂蜜。她盯著眼前無比和睦,仿若母女一般的二人,沒來由的覺著心底發酸。

她環臂坐在一旁,眼也不眨的盯著沈頃綰唇角噙著的那一抹溫柔淺笑,輕哼一聲幽幽道:“她倒是格外喜歡你。”

沈頃綰聞言終於抬眸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挑眉問道:“難不成她不喜歡你?”

林思慎五味雜陳的撇嘴嘀咕道:“可不像喜歡你這般喜歡,女兒家小小年紀就知以貌取人,該打。”

說完她伸出手,指尖在嬰孩的臉上不滿的輕輕戳了戳,沈頃綰見狀黛眉微蹙,無奈的輕聲嗬斥道:“你莫要驚擾她,一會該又惹得她哭了。”

林思慎沒說話,悻悻的收回了手,她看著這相處格外融洽和諧的一大一小,心中陣陣發酸,也不知是小心眼吃一個孩子的醋,還是因其他。

接下來的路程,有沈頃綰在,那孩子再沒有哭過,吃了小半瓶蜂蜜後,她就心滿意足的握著沈頃綰的指尖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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