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215(1 / 2)

紅燭微弱的火光, 在寂靜的屋內無聲閃爍著,那忽明忽暗的朦朧光影,映照在床榻邊垂落的潔白紗帳上, 無端增添了幾分曖昧旖旎。

越過薄薄的紗帳,隱約能瞧見昏暗的床榻上似乎有兩道身影, 一動不動仿佛靜止了一般。

沈頃綰躺在床榻上, 身前便是俯身壓來的林思慎, 垂下的紗帳將床榻阻隔成了一個小天地, 也仿佛阻絕了沈頃綰逃脫的餘地。

林思慎的目光炙熱而迷離, 她直勾勾的望著近在咫尺的沈頃綰,呼吸間炙熱的氣息拂過沈頃綰的麵容,將她雪白的肌膚熏染上了一層粉色。

沈頃綰的雙手抵在林思慎肩頭, 像是想要推開她,可那力道卻又輕又柔。

林思慎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似的,眼神愈發炙熱直白,在她那吃人一般的眼神下,沈頃綰下意識的偏頭避開,垂下的眼簾間, 如一汪秋水般瀲灩的雙眸, 卻是含羞帶怯欲拒還迎。

與林思慎的熱烈不同,沈頃綰還能保持些許理智,她檀口微啟,貝齒輕咬了紅唇,輕嗔了一聲提醒道:“你彆胡來, 這裡是官驛不是將軍府。”

可她話音才落,林思慎便眸子一暗,不管不顧的俯身吻了上來,與平日的溫柔纏綿不同,她今日的吻炙熱而霸道,熱烈的幾乎要將沈頃綰灼燒。

沈頃綰隻來的及輕哼了一聲,抵在林思慎肩頭的手輕輕一推,可不僅沒有將林思慎推開,還像是給了林思慎什麼暗示似的,讓她更加熱切的索求。

唇齒相依間,林思慎身上那炙熱的氣息,讓沈頃綰無力抵抗,很快她便在林思慎瘋狂的掠奪下敗了陣。原本抵在林思慎肩頭的手,也不知不覺跟著攀附在她脖頸上。

林思慎的吻如細密的雨點,從沈頃綰的唇邊移開一路往下,落在了她修長白皙的天鵝頸上。唇下那柔軟泛著一絲清香的肌膚,總讓她忍不住壞心眼的輕咬上一口,待沈頃綰吃痛低哼一聲後,她又鬆了口舔舐輕吻。

在林思慎時而熱烈時而溫柔的親吻下,沈頃綰的雙眸逐漸迷離濕潤了起來,她咬著薄唇微微仰頭,一時無奈的輕歎後,她徹底的拋下了矜持,修長的十指揉進了林思慎柔軟的青絲之中,微涼的指尖輕輕在她發絲中摩挲輕撫。

就如同沈頃綰常與林思慎說的那句話,她總是拿林思慎沒法子,就算今日才因林思慎無心之言神傷,可隻要林思慎無辜又委屈的望她一眼,她便又軟下心腸來。

這人生來便是上天派給她的冤家,也是她這一生一世的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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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林思慎就被一陣敲門聲吵醒,她睡眼惺忪的往身旁一看,不出意料的,她身旁已經空無一人,徒留下一陣熟悉的淡淡幽香。

沈頃綰不知何時已經起身離開了,若不是這床榻之間還留著沈頃綰的氣味,林思慎該以為昨夜的溫存熱烈,隻不過是她的一場空夢。

不等她繼續楞神,門外傳來墨竹的聲音:“公子,該起身了。”

林思慎應了一聲,稍稍一動便覺得後腰一陣刺痛,她揉著腰不慌不忙的爬起身來穿上了衣裳,這才將門打開。

墨竹一進屋,便發現了異常,且不說林思慎身後那張亂的有些過分的床榻,就說林思慎眼下那明顯的青紫色眼圈,就足以說明她昨夜並未好好歇息。

林思慎捧了一把清水在臉上拍了拍,這才勉強打起了幾分精神,頭也不回的問了句:“幾時了?”

站在一旁的墨竹,低聲應道:“回公子,現下已經巳時了。”

林思慎聞言趕緊洗漱,還不忘嘀咕了一聲:“這麼晚了。”

墨竹瞥了林思慎一眼,語氣平淡:“公子昨夜事務繁忙,起晚一些也是自然。”

她這麼輕飄飄一句話,險些讓林思慎一口水噴了出去,說起來墨竹就住在林思慎這間屋子的左側,也不知她昨夜有沒有聽到了些什麼動靜。

說起來,她昨夜似乎真有些過分,墨竹向來淺眠,若真聽到了些什麼,也不稀奇。

林思慎偷摸看了墨竹一眼,心中既尷尬又羞恥,可她很快就裝模作樣的擺出一副正經模樣,輕咳一聲後,岔開話題隨口問道:“今日可有什麼人來找過我?”

墨竹點了點頭:“說起來今早韓大人倒是來過一趟,看上去神色匆匆。我本想來喚公子起身見他,可他聽說公子還未起身,就說不必驚擾公子歇息,然後便又轉身離去了。”

林思慎聞言怔了怔,當即想起韓策塗改賬冊的事,既然他能大著膽子塗改賬冊提醒林思慎,那就說明他並不是孫文謙之流。他今日神色匆匆的來找自己,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想要跟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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