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223(2 / 2)

林思慎點了點頭,站起身打開了房門,還不等她去找墨竹,就見墨竹正站在不遠處的房門前。

她走了過去,招呼了墨竹一聲,而後低聲吩咐道:“墨竹,我書房中的那位姑娘身上有傷,你讓人收拾一間屋子,給她敷些藥送些茶水吃食,再招呼讓她歇下吧。”

墨竹默默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越過了林思慎徑直走向了書房。

林思慎往後一靠,靠在門邊看著南廂琴在墨竹的帶領下走了過來,擦身而過時,南廂琴腳步一頓,神情略顯複雜的望著林思慎,斂眸低聲道:“大人近些日子切莫大意,。”

林思慎聞言勾唇一笑,闔首以做回應,她一動不動的靠在門邊,一直看著南廂琴和墨竹進了走廊最末的一間屋子後,她這才鬆了口氣。

正當她就此打算回書房時,背後靠著的房門突然悄無聲息的被拉開了,林思慎一時不察踉蹌了兩步,險些摔入了屋內。

待站穩後一抬眸,她這才看清一襲白衣清冷傲然的沈頃綰,正站在屋內門後,神情不冷不熱的淡淡瞥著自己,眉眼間不見絲毫暖意。

“郡主何時回來的?”

見到沈頃綰的那刻,林思慎下意識的揚起笑臉難掩喜色,可下一秒望著沈頃綰那冷然的麵容,她心下卻突然沒來由的一顫,脊背似乎都開始冒出一股寒氣來。

果然,沈頃綰淡淡瞥了她一眼後,波瀾不驚的反問了一句:“聽你這話,可是怪我回來早了,打攪你與那位姑娘敘舊?”

林思慎聞言臉上笑意一僵,趕緊將房門關了起來,等她轉身時,沈頃綰已經緩步走到了桌邊坐下,正端著茶盞若無其事的把玩。

林思慎跟過去坐在了沈頃綰身旁,輕咳了一聲,一本正經的開始解釋南廂琴的身份:“那姑娘便是此前我與郡主提過,楚司馬的女兒。”

沈頃綰眉尖一挑,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那位好心將你藏匿於自己床榻之上,以助你躲避追兵的姑娘。”

沈頃綰來到隴右後,林思慎曾將在隴右發生過的事,事無巨細的通通告知給了沈頃綰。自然也就包括當初在定西城內,被官兵追趕闖入漣漪閣,被南廂琴救下的事。

當時林思慎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南廂琴是如何將她藏匿起來,又是如何趕走了官兵,連之後兩人的談話也沒遺漏,一字不漏的交代清楚。

說起她是被南廂琴藏在床榻上時,沈頃綰就曾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

如今沈頃綰見到了南廂琴,竟是又刻意說起了這事,這如何不叫林思慎覺得心驚膽戰,她急忙舉手解釋道:“當時門外官兵險些破門而入,我一時情急之下這才躲藏在...床榻之上。”

沈頃綰偏頭望著她,眸光微微一閃,勾唇笑問道:“林大人果然是心細如絲,就連人家姑娘手臂上的傷都留意到了。”

林思慎欲哭無淚,隻能捏著衣袖垂眸訕訕道:“我那隻是不經意瞥見的,並不是時刻留意。”

沈頃綰神色複雜的望著一臉無辜的林思慎,有些疲憊的幽幽歎了口氣,低喃了一聲:“不經意?”

好一個不經意,可有時偏偏就是那不經意間的一句關懷,甚至不經意表露的憐惜一瞥,便會毫無道理的惹人流連。

更何況是南廂琴那樣的姑娘,其實說來她與雲鎏倒有些相似,同樣家道中落流落風塵,同樣的外柔內剛蘭質蕙心。

她們都頗有才情孤冷清高,看慣了青樓那些尋歡作樂滿腹酒氣的男子,自然會對林思慎這樣溫文爾雅坐懷不亂的君子另眼相待。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林思慎仗著自己是女子,有時待那些同為女子的姑娘,總會下意識的溫柔幾分。她不知自己言行舉止有何不妥,可沈頃綰卻一眼看得出來。

且依林思慎的相貌身世談吐,她若真有心,恐怕不知能招惹多少姑娘。就是她現在無心,身旁也招惹了不少姑娘。

墨竹雲鎏黎洛孟雁歌,若再多上一個南廂琴,沈頃綰真是恨不得將她踹出家門去。

像林思慎這樣的人,真真是風流而不自知。

沈頃綰的神色逐漸趨於幽冷,一旁的林思慎瞧著她的臉色,便坐立難安心驚膽戰,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郡主?”

林思慎一聲委屈輕喚,終於讓沈頃綰回過神來,她淡淡掃了林思慎一眼,突然黛眉微蹙,啟唇問了句:“你我成親多久了?”

豈料她這麼輕飄飄一句問話,卻讓林思慎嚇白了臉,當即惶惶不安的豎指發誓道:“我不敢了,我日後見著姑娘掉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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