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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過了半個時辰之久,沈頃綰終於落下了最後一針,而後她讓墨竹取來一把細長的尖刀,又讓她端來了燭火。

林思慎眼看著沈頃綰將尖刀放在燭火上反複灼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偏開頭去不忍再看。

沈頃綰偏頭看了她一眼,蹙眉輕聲嗔道:“你還不過來,她雖然尚在昏迷,可也許待會仍會感覺到痛,你過來於墨竹姑娘合力按住她,莫要讓她掙紮,免得我誤傷她。”

林思慎聞言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作勢走上前去,可一旁的黎洛卻快她一步:“還是讓我來吧。”

見黎洛如此主動,林思慎也隻能作罷,在一旁當個看客。

墨竹已經按住了孟雁歌的雙腿,黎洛繞到她身前,猶豫了一會後,一手按住了她的右肩,一手扶在她腦側。

時間緊迫,沈頃綰身旁又沒有麻沸散,隻能就這麼將黎洛肩頭壞死的經脈挑開刮去,而她口中的也許會感覺到痛,又何止是也許。

才一下刀,還在昏迷之中的孟雁歌就已經感覺到了肩頭鑽心刺骨的痛楚,那種像是生生將血肉扯下來的痛感,讓她猛然之間驚醒了過來。

她身子猛然一顫,雙眸也隨之睜開,浸染著濕潤霧氣的雙眸空洞又驚恐的對上了黎洛的眸子。

孟雁歌迷迷糊糊間看到了黎洛,下意識間不是要呼痛,而是艱難的從咬緊的牙關之中,勉強擠出了一個字:“黎...”

墨竹聞言抬眸看了黎洛一眼,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目光匆匆在兩人之間一掃而過。

原來孟雁歌口中的黎,並不是離開的離,而是在喊黎洛。

雖然孟雁歌認出了黎洛,可肩頭的劇痛還是讓她忍不住掙紮,她緊緊咬著薄唇,麵容蒼白痛苦到了極致,雪白的貝齒甚至咬破了薄唇,滲出了幾滴血。

沈頃綰眉頭緊蹙,頭也不抬的輕聲斥道:“還不找些東西讓她咬住,莫要讓她傷到自己。”

書房之內也就隻有林思慎是閒人,她聞言應了一聲,快步走到了書桌前。

她原本想取一本賬本,讓孟雁歌咬著,可好死不死賬本被墨竹收了起來,她一時不知放在哪。

眼看著孟雁歌唇角有血淌下,沈頃綰有些不耐的催促道:“你還不快些?”

林思慎聞言隻能隨手在桌上拿了隻毛筆,便快步走了過來,用蠻力掰開了孟雁歌的嘴,將筆杆橫著放了進去。

黎洛見狀似乎楞了楞,蹙眉看著林思慎,猶豫道:“你...”

話還未說完,便聽一聲輕響,筆杆竟是被孟雁歌生生咬斷了,林思慎怔住了,正在她發楞之時,黎洛幽幽歎了口氣,將纖細的手腕遞在孟雁歌嘴邊。

可孟雁歌望著黎洛的手腕並未張口,反倒是突然甩開了黎洛按著她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一旁林思慎的手,沒等林思慎反應過來,就張嘴一口咬在她手腕上。

林思慎臉色一白,手腕上的劇痛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她難以置信的垂眸望去,卻見孟雁歌正雙目圓睜怒瞪著自己。咬在她手腕上的貝齒,隨著她的力道,深深陷入了她的皮肉之中,轉瞬就冒出了幾抹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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