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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一出鬨劇, 讓一旁的九王爺看的有些目瞪口呆,原本他是來向林思慎興師問罪,可現下卻被迫看了林錚和夫人演的一出鬨劇, 閒些忘了此行得目的。

林錚對林思慎下了狠手後,心中本就有些後悔, 又被柳卿雲一陣歇斯底裡的怒斥,將那些舊事翻了出來,連帶著他深埋多年的愧疚也一同揪了出來。

他一言不發的低著頭, 任由柳卿雲在自己胸前捶打,見柳卿雲不小心踉蹌了一步,還忍不住伸手護了護。

柳卿雲打的累了罵的也累了, 發泄一通後, 紅著眼瞪了林錚一眼, 轉身便氣衝衝的要走, 可沒走了幾步她又折返了回來,當著眾人的麵將林思慎給拽了起來, 攙扶著她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林錚此時哪裡敢攔著,他黯然的抬眸看了眼柳卿雲的背影, 張了張唇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隻能無奈的垂頭幽幽歎了口氣。

院內一片鴉雀無聲, 好歹見過大風大浪的老夫人率先回過神來, 她沉著臉走到林錚跟前,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而後轉頭神色緩和的看向九王爺, 歉意道:“九王爺,今日這事是老身對兒孫管教不嚴,鬨了這荒唐一出, 讓王爺看了笑話。”

九王爺尷尬的輕咳了一聲,對眼前這位年過古稀的老太君,他也頗有些敬重,她點了點頭,闔眸道:“老夫人言重了。”

老夫人挺直了腰杆,沉聲正色道:“這事今日恐怕是沒法說清楚了,不如王爺暫且回王府去。待老身將此事查個清清楚楚,再親自領著慎兒上門,給王爺與郡主一個交代。若慎兒真做了那等對不起郡主之事,老身也絕不護著她,是打是罰還是稟明聖上和離,將軍府絕不敢有何異議。”

老夫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九王爺也不好繼續抓著不放:“既然老夫人都開口了,那本王就暫且回府。此事到底是你們威遠將軍府的家事,待你們將此事查明之後,再行商議如此處置吧。”

因柳卿雲的突然失控,此事不得不暫且擱置,九王爺也隻能無功而返。

老夫人將珍珠安置好後,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林錚一眼,領著他就去了佛堂教訓。

林錚雖然脾氣大,可當著自己老母的麵哪裡還敢逞威風,垂頭喪氣亦步亦趨的跟上了。才踏入佛堂大門,老夫人便讓婢女將門關上,退到院子外守著去。

林錚一臉茫然的看著老夫人:“娘...”

才喊了一聲娘,老夫人便舉起拐杖在他心口恨恨一戳,怒聲道:“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還不給我跪下。”

林錚聞言沒有絲毫猶豫,雙膝一曲便老老實實的跪在了老夫人跟前,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仰麵委屈的哀聲喚了句:“娘。”

老夫人這回是真氣壞了,沉著臉扭開頭怒聲倒::“彆叫我娘,我沒你這不成器的兒子。在外人跟前你不逞威風,倒成日在自個的兒子跟前逞威風,你可真夠本事。”

林錚有些不服:“慎兒她做了對不起郡主的事,難不成孩兒不能教訓她?”

老夫人見他還敢喊冤,當即恨鐵不成鋼的斥責道:“她若做了錯事你教訓她是應當的,可你也莫要忘了她現下是郡馬,還是皇帝親封的兵部侍郎。你私下教訓也就罷了,可你還當著九王爺和府上婢女的麵,對著她非打即罵,你可曾替她想一想?”

此話一出,林錚似乎有些愣住了,他垂下頭想了想,覺得老夫人說的也有些道理。

老夫人無奈的搖了搖頭,緩步走到一旁坐下,苦口婆心勸道:“更何況,這事都還沒查清楚,僅憑珍珠那丫頭一家之言,你就不問青紅皂白的打罵慎兒。若是日後查清慎兒是被人冤枉的,你怎麼有臉去麵對慎兒。”

林錚沉默了半晌,而後抬眸看著老夫人:“可是娘,珍珠那丫頭是您看著長大的,她向來乖巧懂事,自小就在咱們將軍府裡待著,她怎會用這等事憑白冤枉慎兒。況且,慎兒以前有多瞎胡鬨您也是知曉的,她能做出這等敗壞門風的事來,孩兒可半點不懷疑。”

老夫人幽幽歎了口氣:“你在官場在朝廷待了那麼多年,怎麼還是如此蠢鈍,你難道不知人心是會變的。”

林錚聞言臉色一變,詫異問道:“娘,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您是說珍珠那丫頭誣告了慎兒?”

老夫人搖了搖頭,沉吟道:“這事,我也暫且沒看出蹊蹺來,不過慎兒說了,她與珍珠並無私情。而且珍珠這丫頭...我細細一想,總覺得她似乎有段日子不對勁了。”

林錚一臉茫然的問道:“她有何不對勁的地方?”

老夫人眯著眼想了想,一臉正色道:“這事發生之後,我才尋思了起來,珍珠這丫頭還真是有些變了,可我也說不上來是哪裡變了。”

這廂老夫人正在與林錚商議,另一廂柳卿雲則是將林思慎帶回了琉光閣,叫來了墨竹,讓她替林思慎看看肩頭上的傷。

有一段日子沒回琉光閣了,今日這一回來林思慎竟有恍如隔世之感,屋內擺設一如從前,空氣中泛著沈頃綰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沒來由的讓她覺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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