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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站在林思慎身前護著她, 言語神情都極為冷淡。

孟雁歌實在見不得黎洛這般護著林思慎,心裡又酸又澀,怎麼都自在不起來。她分明知曉自己在黎洛心中的地位遠比不上林思慎, 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比。

更何況方才她還親眼瞧見二人那般親熱,心中更是醋意大發。

她委屈又賭氣的緊盯著黎洛, 像極了個在娘親膝下爭寵的孩子,雖說幼稚的很, 可也著實讓人有些心酸。

黎洛見她又是這般模樣, 輕輕蹙了蹙眉, 避開了她那委屈巴巴的眼神。

林思慎站在黎洛身後, 有些頭疼的扶額,眼見氣氛快要降到冰點,林思慎不得不上前一步, 輕咳一聲打破尷尬後, 轉頭望著黎洛,衝她使了個眼色:“黎洛, 不過幾句戲謔之言罷了, 你何必當真呢。”

有林思慎出麵打圓場, 黎洛神色稍稍緩和了些, 她輕飄飄的掃了孟雁歌一眼, 啟唇淡淡道:“就算是戲謔之言, 也該懂些分寸。”

孟雁歌心中憋著氣, 又聽黎洛這般說, 氣得直跺腳:“好好好, 是我不懂分寸。你與你的林大公子你儂我儂去,反正我這閒人待在這也是礙眼,我走就是了。”

氣鼓鼓的撂下一句話, 也不等二人反應過來,孟雁歌就腳尖一點,化作一道紅色殘影,瞬間自林思慎身旁翩然掠過,隻留下一陣香風。

隻要每回來撞見黎洛和孟雁歌,林思慎就必然要被孟雁歌酸上一回,她也算是習慣了。氣倒也說不上氣,她知曉孟雁歌並未惡意。

林思慎頗有些無奈的轉頭,瞥著院牆上那一閃而過的紅影,輕聲歎道:“孟姑娘還真一如既往的孩子心性呐。”

黎洛麵上神情淡漠,不見絲毫波瀾:“隨她去就是,不必理會。”

一陣寒風卷來,林思慎情不自禁的攏緊了裘衣,收回了目光:“今夜風寒,咱們還是進屋去說吧。”

黎洛點了點頭,兩人正打算轉身,孟雁歌又去而複返。她悄無聲息的越過院牆,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穩穩當當的落在了牆內。

林思慎和黎洛幾乎是同時轉頭望了過去,目光一前一後落在了孟雁歌身上。

孟雁歌冷這一張俏臉,附身撿起了此前被黎洛丟在

地上的瓷瓶,收在了腰間,撇了撇唇角回望二人,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道:“瞧我作甚?我又不打攪你們談情說愛。”

說完,她便又要離去。

林思慎盯著她腰間的瓷瓶,眸中閃過一道亮光,她勾唇一笑,上前出言留住了她:“孟姑娘請留步。”

孟雁歌悄然收回了步子,頭也不回的戲謔道:“怎麼了林大公子,你們孤男寡女談情說愛,難不成還要留我看戲?”

麵對孟雁歌的諷刺,林思慎一笑置之,她抬袖一揮,蒼白纖細的指尖對準了孟雁歌腰間的瓷瓶,饒有興趣的問道:“孟姑娘,我瞧你這毒蜂實在有趣,不知你是如何喂養。”

孟雁歌轉過身來,將瓷瓶取在手中晃了晃,並未因方才的衝突而賣關子,而是挑眉反問道:“你可聽說過苗疆的蠱蟲?”

林思慎點了點頭,走近了兩步:“自然聽過。”

孟雁歌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瓷瓶,抬指輕輕放在瓶口,任由那毒蜂爬過指尖,停在袖口,她頗為得意道:“這毒蜂,便是用喂蠱的法子養出來的,它峰刺上的毒性可比這世上最毒的毒藥,還要烈上幾分,而且...”

孟雁歌話音一頓,詭異的衝著林思慎眨了眨眼,抬袖輕輕一揮,那毒蜂便高飛了起來,以讓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衝著林思慎俯衝而去。

“孟雁歌。”

黎洛見狀臉色一變,頃刻間便拔出了背後長劍,伴隨著利刃出鞘的錚鳴,黎洛已經掠身上前,長劍劍鋒自林思慎肩頭擦過,直指半空俯衝而來的毒蜂。

林思慎知曉孟雁歌不會對自己出手,倒也沒半點驚慌,目光平靜的望著那飛來的毒蜂,身形絲毫未。

這般緊要關頭,孟雁歌也不知從哪變出一小截黑竹,翻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吹。明明林思慎未曾聽到半點聲響,那毒蜂卻像是聽到命令一般,停在了半空,扇的翅膀越來越慢,最後落在了地上一不。

原來不過是虛驚一場,黎洛蹙眉盯著孟雁歌,默然收回了手中的長劍。

孟雁歌意味深長的瞥了黎洛一眼,負手慢悠悠的走了過來,有些得意的挑眉道:“而且,它還聽話的很。”

林思慎撫掌一笑:“果然有趣。”

孟雁歌將毒蜂撿

回去,又放進了瓷瓶中,見林思慎頗有興趣,她似笑非笑的問道:“這可是我花了不少功夫養的,林公子可想要?”

林思慎眸光一斂,笑望著孟雁歌:“這就要看孟姑娘願不願意給。”

孟雁歌盈盈一笑,豎起一根手指在林思慎眼前晃著:“一千金,少一文錢我都不給。”

林思慎聞言眉頭一蹙:“獅子大開口,一隻毒蜂值一千金?你倒不如去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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