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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雁歌走的格外決絕, 像是沒有半點留戀般頭也不回的離去,徒留下林思慎獨自站在原地悵然 ,她望著孟雁歌離開的方向怔了許久, 這?才長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轉身離去了。

林思慎沒有心思多作感慨,藏起了複雜的心思,匆匆忙忙的趕去與二皇子赴約。

此次求見,依舊是二皇子的謀士劉策牽線搭橋, 待林思慎匆匆趕到劉策的藏身之處時, 二皇子早已恭候多時。

小小的院子內四處都是持刀侍衛, 林思慎一進門, 他們便不約而同直勾勾的盯著林思慎, 警惕著她的一舉一。

這?倒是與往日不同, 往日林思慎來時,二皇子帶來的侍衛大多藏在暗處, 此次他們卻一同現了身,可見這?便是二皇子給她的下馬威。

林思慎才穿過天井,眼前的房門就被悄無聲息的拉開, 劉策身穿打著補丁的布衣站在門前,看上去猶如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平民百姓。

一見林思慎,劉策便徐徐拱手,麵帶笑意語氣溫和:“林公子彆來無恙。”

林思慎眸光閃過一道?寒光, 頃刻間又恢複如常,她快步上前俯身拱手道?:“思慎見過劉先生。”

劉策眯著眼笑了笑, 側身讓開路示意道:“林公子多禮了,殿下已在屋內等候多時,林公子還是快快去參見殿下吧。”

林思慎扯下麵上的黑巾, 緩步踏入屋內,一眼便瞧見背對著她站在窗前的二皇子,他身上披著一件黑袍,隻露出了束發的金冠,渾身上下彌漫著一股不可言說的威嚴。

林思慎暗暗深吸了一口氣,麵上揚起一絲笑意,快步上前恭敬的俯身行禮,朗聲道:“林思慎見過二皇子殿下。”

二皇子像是沒聽到林思慎開口似的,無於衷的背對著她,似乎並不打算理會?林思慎,那拿捏著姿態的模樣,倒頗有幾?分壓迫之感。

二皇子沒開口,林思慎就隻能躬身拱手不能抬頭,一旁的劉策笑而不語的望著她,也沒有開口替林思慎解圍,隻是靜靜立在一旁事不關己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屋內一片靜謐,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二皇子依舊沒有轉身亦沒有開口,林思慎也不知自己保持著如此低

微的姿態站了多久,隻是覺得實在有些腰酸腿麻。

一旁默不出聲的劉策見狀,終於上前走到二皇子身旁,低聲恭敬道:“殿下,林公子還在一旁等著呢...”

二皇子聞言這?才轉身,淡淡的掃了林思慎,緩步自林思慎身旁走過,一拂袖在她身後的桌邊坐下,悠悠端起茶盞,終於開了口:“林大人不必拘泥,快快起身吧。”

林思慎站直了身子,轉身垂眸輕聲道:“多謝殿下。”

二皇子把玩著手中的茶盞,眼角餘光冷冷的瞥著林思慎,開口諷刺道:“林大人百忙之中抽空來見本王,是有何要事?”

林思慎聞言深吸了一口氣,幽幽道?:“啟稟殿下,思慎是特意來向殿下請罪。”

二皇子聞言冷哼一聲,轉身盯著林思慎,故作詫異道?:“請罪?林大人何罪之有?”

林思慎姿態擺的尤其低微,她垂頭輕聲道:“思慎罪在不該為一女子惹殿下不悅,罪在不曾早些來向殿下請罪。”

二皇子揣著明白裝糊塗:“本王不知林大人此言何意。”

林思慎知道,二皇子絕不是她放低姿態就能打發的,她思忖片刻後,索性給了二皇子一些甜頭,說出了前些日子四皇子勾結聞行任,設計陷害沈頃綰一事。

林思慎知曉二皇子如今正在竭力拉攏沈頃綰,可同時也在懷疑沈頃綰的意圖。因此她刻意在二皇子跟前透露了此事,一是表明自己與四皇子絕無勾結,為了沈頃綰打亂了四皇子的部署,二是讓二皇子對沈頃綰放鬆警惕。

果不其然,二皇子聽聞此事後,神色果然有所鬆懈,他蹙眉一拍桌,起身盯著林思慎,厲聲叱問道:“真有此等事?林大人,此事可事關頃綰妹妹的清白,你萬不能胡言亂語。”

林思慎身子一顫,急忙俯身道?:“此事牽連四皇子,思慎絕不敢妄言,殿下若不信,大可去探探郡主口風。”

四皇子還在查聞行任在城外被人行刺一案,當日林思慎和沈頃綰又一同出現在城外,這?恐怕並不是巧合,二皇子當初也懷疑此事和林思慎有關。

如今林思慎當著他的麵親口承認是自己傷了聞行任,又說出他並不知曉的內情,有理有據不像是空穴來風。

若此

事是真,那也就坐實了沈頃綰和四皇子鬨翻一事。

二皇子心下一喜,麵上卻並未露出異樣,他蹙眉在屋內踱步,長歎了口氣道?:“頃綰妹妹是九皇叔之女,乃是本王和四弟的堂妹,四弟若真勾結外人陷害頃綰妹妹的清白,此舉實在是可恥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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