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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略那歉意的一聲低語, 已經印證了林思慎的猜測,他此前果然是有預謀的在林思韜跟前作戲,好讓林思韜放鬆警惕, 將林思慎帶到他麵前。他便能下手挾持林思慎,將她帶回寮國, 以她的性命去換回乾娘的性命。

站在林思略身後的林思韜早已是麵如死灰,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被林思略利用,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他的當務之急是攔下林思略, 絕不能讓他把林思慎帶去寮國。

兩旁躲藏起來的暗衛見狀紛紛現了身, 他們一個接一個從林中飛躍而出, 由遠至近的緩緩逼近林思略,將他團團圍住。

林思韜抬袖在臉上胡亂一抹,捂著腰腹踉蹌著走到林思略跟前, 方才他毫無防備的被林思略擊中一拳,體內的五臟六腑皆被震痛, 痛的他幾乎快要站不起來。其實林思略倒也沒想過要傷他,隻是不想讓他出手抵抗, 因此力度把握的剛剛好, 那一拳隻讓他短時間內無法聚氣,無法行動自如。

林思韜咬緊牙關,憤怒又失望的盯著林思略,低聲吼道:“二弟, 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快放了慎兒。”

可林思略隻是抬眸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而後迅速的偏開頭環顧四周,眼見那些暗衛試探著越靠越近,林思略眸光一冷, 抬手圈住了林思慎的肩膀,自己則是閃身站在她身後,反手將匕首明晃晃的架在林思慎脖筋上。他隻稍稍一用力,匕首鋒芒就沒入了林思慎脖筋處的肌膚,瞬間破開一條極細的傷口,猶如一條勒在她脖頸上的紅線。

“通通讓開,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他的聲音平靜的不帶一絲感情,在加之他手中的動作,都表明他似乎真的不會寸林思慎手下留情。

暗衛見狀紛紛遲疑著停下了腳步,他們沒有再逼近,卻也沒有退開,隻是不約而同的看向林思慎,似乎正在等著林思慎的一聲令下。

而林思韜更是被嚇的麵色慘白,他直勾勾的盯著林思慎脖筋上的血痕,一雙手越握越緊,仿佛恨不得將拳頭捏碎。他心中又是恨又是心疼,偏偏又無能為力,這種感覺就一如他當年眼見林思略墜崖。

但諷刺的是,今日要傷林思慎的人是林思略,這讓他頓感無力間,還增添了幾絲悲涼。

林思慎身為彆挾持的人,反倒像是眾人之中最冷靜的人,她神色平靜一言不發的盯著不遠處的木屋,隻有脖頸上傳來的微微刺痛感,才讓她不動聲色的蹙了蹙眉頭。

僵持不下之際,林思慎突然沉聲開口道:“沒我的命令,你們切莫輕舉妄動。”

眾暗衛得令後悄然往後撤開了兩步,不敢在往前,隻剩下林思韜一動不動的擋在林思略跟前,似乎並不打算讓步。

林思慎衝他使了個眼色,輕聲安撫道:“大哥,我會沒事的,信我。”

林思韜望著她有些猶豫,半晌後咬了咬牙還是退開了一條路。

就在不遠處的木屋內,麵容蒼白枯槁的煙汀正站在窗前,遙望著被團團圍住的林思略,麵上突然浮現了一絲詭異淺笑,她微微偏開頭,目光看向了身後幾步外,那位留下負責看守她的年輕暗衛。

那暗衛雖然蒙著麵巾,可掩不住眼中的擔憂之情,他看似在盯著煙汀,可卻腳步微偏,眼角餘光不時瞥向不遠處,顯然是在擔憂林思慎的安危。

煙汀計上心頭,她垂眸捂唇輕咳了一聲,而後抬手撩起額角垂落的一縷青絲,漫不經心的抬眸看向那暗衛,諷刺笑道:“看來你們小將軍是凶多吉少了。”

暗衛聞言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眉頭微微蹙起了一些,並沒有理會她。

煙汀也沒在意,自顧自的冷笑道:“你猜猜他會帶你們小將軍去哪?嗬嗬,當年林思慎這個畜生冷血無情的坑殺我寮國二十萬將士,可曾想過他日自己若是落在我寮人手中,會有何等下場,五馬分屍削成人彘,丟去喂狼都不為過。”

煙汀的聲音陰冷而刺耳,帶著滿腔刻骨的恨意,仿佛恨不得此刻林思略就能出手割破林思慎的喉嚨。

暗衛在一旁聽得怒從心來,他隻覺眼前這女人實在狠毒,虧得當初公子下令,命他們看守這女人時格外當心,不僅不能傷了她,亦不能讓她意圖傷了自個兒。

煙汀似乎有意想要激怒暗衛,見暗衛不為所動,她甚至逼近了幾步,啐了一口道:“你們晉國人都是孬種,早晚有一日,我們寮國的鐵騎一定會踏平整個晉國。

看著眼前比自己低半個頭,卻囂張可惡到極致的女子,暗衛忍住了心中的怒火,按在劍柄的手卻越來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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