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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聽到林思略開口,林思慎不免有些訝異,要知道這兩日來,她不停的想要和林思略搭話,林思略都沒有開口說過半個字。

好不容易林思略開了口,林思慎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她直勾勾的盯著林思略,輕聲問了句:“二哥,你真的要帶我去寮國?”

林思略沒答話,仍舊用探究的目光打量著林思慎,他猶豫許久後,突然語出驚人:“你是為何女子?”

林思慎聞言神色一驚,急忙垂眸看向身上,果不其然發現自己胸口處不知何時竟撕開了一個口子,露出了胸口處那層層疊疊包裹著的布條,難怪林思略會這麼問……原來他瞧見了。

林思慎眼神閃爍著,急忙拉扯了衣袍遮住胸口。

看著林思慎略顯慌亂的神色,林思略眼神有些複雜,他開口解釋道:“這並不是我有意為之,是你衣裳破開了一道口子,我將你放下時,不留意扯開了。”

林思慎垂著頭應了一聲,並未開口。

林思略見狀張了張唇,半晌後才沉吟著開口問道:“他知曉嗎?”

眼見林思慎有些不解的望來,林思略便有補充道:“我是說你大哥。”

林思慎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苦笑道:“大哥並不知曉我是女子,家中隻有娘親乳娘,還有一個貼身侍女知曉我身份。”

林思略怎麼也沒想到林思慎是個女子,他猶豫著問她:“你……為何要這麼做?明明是女子,卻要扮作男子示人?”

林思慎如實答道:“當年父親帶著你與大哥出征,被寮人圍困不知生死,祖母悲痛欲絕險些病逝,那時母親才生下我,為了讓祖母有個盼頭,也為了將軍府後繼有人,母親便謊稱我是男兒身。後來又發生了諸多事,我的身份也就一直隱瞞了下來。”

林思略聞言目光愈發複雜了,他便開頭去沒再開口,可藏在麵具後的麵容,卻格外的凝重。他倒也不是為林思慎的身世動容,而是不知為何,心口處突然傳來陣陣抽痛。

林思慎眸中閃過一道亮光,轉瞬又恢複了黯然失落,她咬著蒼白的薄唇望著林思略,有些委屈的問道:“二哥,我若說我真的有法子能救下你的恩人,你還會帶我去寮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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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韜領人尋了整整兩日,都沒有找到林思慎和林思略的蹤跡,不得已之下他突然想起來一人。

青陽郡主沈頃綰。

林思韜料想沈頃綰不會對林思慎不管不顧,更何況他聽林思慎提起過,沈頃綰是除他們二人外,唯一知曉林思略身份的人,因此他打算去向沈頃綰求助。

將軍府的人要去見郡主,都要先過了九王爺那關,雖說九王爺對林思韜的態度要比對林思慎溫和不少,可聽說林思韜要見沈頃綰,他仍是抗拒不願,找了借口便要將林思韜請出去。

任憑林思韜好說歹說,他都不肯鬆口,最後還是沈頃綰親自現了身,他這才不得已將林思韜留下了。

沈頃綰將九王爺支開,單獨見了林思韜,聽罷林思韜講述過來龍去脈,沈頃綰卻似乎並未有些許詫異,她沉吟片刻後緩緩坐下,輕啟檀口悠悠吐出四字:“原來如此。”

看著風輕雲淡的沈頃綰,林思韜簡直要急瘋了,他急忙走到沈頃綰跟前,拱手懇切道:“郡主,我二弟他到如今也沒想起自己的身份,為了去救恩人,他一定會將慎兒送去寮國。一旦慎兒落在了寮人手中,恐怕就凶多吉少了,還請郡主能出手搭救慎兒。”

沈頃綰卻不慌不忙的端起一旁的茶盞,垂眸看著杯中水麵蕩漾的微波,勾唇淺淺一笑抬眸望著林思韜,輕聲道:“大哥大可安心,我相信慎兒她自有辦法脫困。”

沈頃綰這一聲大哥,讓林思韜有些怔住了,不過他來不及多想,便蹙眉急聲道-:“可是……可是慎兒如今被二弟擄去,身旁又無人相助……我如何安心的下。”

沈頃綰搖了搖頭,輕聲開口道:“大哥方才不是說過麼,慎兒見過二哥後,很快就猜出自己中了圈套。”

林思韜聞言呆住了,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沈頃綰的意思:“郡主的意思是,慎兒知曉二弟會對她動手,還願意隨我一同去見二弟,她其實是將計就計?那煙汀姑娘的死……”

說著說著,林思韜麵上突然顯露了一絲喜色:“煙汀姑娘的死也在慎兒的意料之中,難怪我百思不得其解,為何慎兒派去看守煙汀姑娘的暗衛,會如此輕易被煙汀姑娘煽動激怒,原來慎兒是在想一出戲給二弟看。”

沈頃綰頷首,無奈的輕歎了口氣:“何止是做一出戲,恐怕她還得再做一出苦肉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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