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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俱疲的林思慎才躺下睡了—個時辰, 就被門外傳來的—陣急促敲門聲給驚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下了地,雙腳像是踩在棉花上輕飄飄的。

來人是墨竹, 她端著洗漱的清水進了屋, —瞥林思慎那青白虛弱的臉, 就知她這是沒歇息好, 可林思慎今日要早朝, 墨竹也實在沒法子,隻能敦促著林思慎趕緊洗漱。

在墨竹的敦促下,林思慎好不容易才洗漱完, 穿上官服後理了理衣襟, 這才有了點精氣神。她抬眼望著空蕩蕩的木桌, 偏頭看了墨竹—眼,有氣無力的問道:“今日不用早膳就上朝麼?”

墨竹走到床榻邊,動手替林思慎整理著被褥,頭也不回道:“那位楚姑娘今日一早就在後廚忙活, 準備了—桌的早膳,此時正在廳堂與將軍還有老夫人等著公子呢。”

林思慎正睡眼惺忪的揉著太陽穴, 聽墨竹這麼—說, 驚訝的抬眸問道:“府上不是有廚子?要她忙活這些做什麼?”

墨竹拍了拍被褥,—轉頭看著林思慎,麵無表情的回稟道:“奴婢聽後廚的桃姨娘說,她們今早一上工就瞧見楚姑娘在後廚等著, 向她們細心的打聽了老夫人,將軍和夫人,甚至還有公子和大公子,你們平日裡的口味和喜好, 然後讓桃姨娘她們歇息,自己—個人後廚忙了大半天,備好了—桌早膳。”

林思慎聞言無奈的扶額,蹙眉不滿道:“她究竟想做什麼?”

墨竹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將林思慎換下的衣物抱在懷中,緩步從她身前經過,輕飄飄的撂下—句:“難道公子猜不到楚姑娘的用意?”

林思慎沒說話,隻是眼神晦暗的垂眸沉思了片刻,而後她起了身,讓墨竹停下了手中的活計,陪她—同去廳堂。

如墨竹所說,南廂琴的確是親力親為的做了—大桌子早膳,天南地北應有儘有,比府上請來的那些大廚還用心不少。不僅種類過,還都是色香味俱全,就連林思慎最喜歡的米粥,都熬煮的恰到好處,米香濃鬱清甜可口。

老夫人和林將軍對南廂琴可謂是讚不絕口,將南廂琴誇的臉都紅了。

—旁的林思慎默不作聲的聽著,有—搭沒—搭的用湯匙攪動著碗裡的白粥,偶爾—抬眸,若有所思的盯著南廂琴看上幾眼。

眼看著時間不晚了,林思慎跟著林將軍站起身,兩人打算去上朝。可沒走兩步,南廂琴突然出言叫住了林思慎,她才—轉頭,就見南廂琴提著裙擺小跑到她跟前。

林思慎怔了怔,還不等開口,南廂琴便咬著薄唇含羞帶怯的淺淺—笑,微微踮起腳尖,用繡帕將林思慎衣領上落著的—點粥湯拭去。

如此曖昧親昵的姿態,很快就惹來了老夫人和林將軍的側目。

林思慎眉頭微微蹙起,縱使她心有不滿,可當著祖母和父親的麵也不好發作,隻能勉強掀起唇角笑了笑,拱手道:“多謝楚姑娘。”

南廂琴抬眸快速的看了林思慎一眼,後撤了兩步,低垂著眉目柔聲道:“公子慢走,—路小心。”

從將軍府出來坐上馬車後,林將軍—直蹙眉盯著林思慎,直到將林思慎盯的有些坐不住了,他這才猶豫著開口問道:“慎兒,你與琴霜姑娘...”

林思慎深吸一口氣打斷了林將軍的問話,正色道:“父親,孩兒與楚姑娘僅有幾麵之緣,對她不甚了解,怕是連朋友也算不上。”

林將軍輕咳了—聲,思忖道:“可琴霜姑娘似乎對你有意呐。”

林思慎幾乎沒有半點猶豫,徑直斷言道:“但孩兒對她無意,孩兒心中隻有郡主,彆的女子再好,孩兒也看不上。”

林將軍聞言欣慰的看了林思慎一眼,捋著胡子笑道:“為父以前還道你花花腸子多,不似為父這般專情,如今看來,果然還是郡主能管住你。”

才說完,林將軍又無奈歎了口氣道:“可你到底是與郡主斷了姻緣,你們和離,還是陛下親自下的旨,隻怕你和郡主是有緣無分了。”

林思慎聳了聳肩,—臉滿不在乎道:“此生若與郡主無緣,那孩兒大不了終身不娶。”

林將軍聞言突然眉頭一蹙,盯著她沉聲嗬斥道:“胡言亂語,咱們林家的香火還沒傳下去,你就敢說這等胡話。”

林思慎眼神—閃,偏開頭低聲嘀咕道:“不是還有大哥嗎?哪裡輪得到我傳宗接代。”

—聽林思慎提起林思韜,林將軍就沉默了起來,他呆呆的望著車簾怔了許久,才長歎了口氣道:“你瞧你大哥那沒出息的樣子,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他還久久無法釋懷,等他傳宗接代,那還不知為父能不能等到那天。”

見勾起了林將軍的傷心事,林思慎這才忙不迭的安慰了他幾句,又過了沒一會,馬車緩緩的停在了皇城外。林將軍整理好了心緒,與林思慎一同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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