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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幾年來,林思慎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尤其是胸口,像壓著一股久久無法散去的鬱結之氣,時不時便會覺得沉悶。

可今日一覺睡到午時醒來,林思慎竟覺得通體舒暢神清氣爽,就連胸口那股壓著的鬱結之氣也被一掃而空,猶如恢複到了幾年前尚未動搖根基之時。

起身後,林思慎自然很快就發現了不尋常,雖說這明擺著是件好事,可她麵上卻未綻露一絲喜色,反倒是有些憂心。

林思慎將守在門外的墨竹給喊進了屋,讓她替自己把脈,看看脈象之中可有什麼古怪。

如今林思慎身處四皇子府邸,又心知四皇子對她有所覬覦,萬事都需小心為上,哪怕隻是細微的不尋常處,興許都已經踏入了四皇子設下的陷阱,給自己埋下了禍根。

更何況四皇子身旁跟著的那個巫醫,從踏足京城起,林思慎就沒有收到一點風聲,可以說他幾乎是憑空變出來的,由此也可見四皇子將他藏的有多深。

此人尚未摸清底細,又牽扯著神鬼巫蠱這等不解之謎,不怪林思慎會如此的謹小慎微。

聽罷林思慎描述,墨竹不敢有絲毫懈怠,當即聚精會神的替林思慎把過脈,探過脈象後,她端詳著林思慎紅潤的麵色,搖了搖頭道:“從脈象上來看並無異樣。”

就算聽墨竹這麼說,林思慎也放不下心來,她站起身憂心忡忡的踱步,口中嘀咕著:“古怪,難不成我是近些日子沒歇息好,今日睡久一些便精神起來了?”

正嘀咕著,林思慎眼角餘光突然瞥見了桌上擺著的油燈,那其貌不揚的陶土油燈是巫醫留下的,說是點燃有安神之效,可卻早被林思慎給吹滅了,正孤零零的杵在那。

林思慎隨手拿起油燈翻來覆去的觀察了好一會,轉頭問道:“墨竹,這油燈沒什麼古怪吧?”

墨竹聞言跟了過去,接過油燈後用指尖沾了一些燈油,揉開後湊近嗅了嗅,經過再三確認後,她這才答道:“公子,這燈油和燈芯奴婢都仔細檢查過好幾回,燈油中隻是摻了一些安神的藥材,並沒有什麼古怪。”

說著,墨竹便隨手將油燈又放回了原處。

林思慎深吸了一口氣,無奈道:“那就好,但願是我多心了。”

墨竹眉頭一蹙,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聽耳畔突然傳來林思慎的問話:“墨竹,你既能辨得清這裡頭添了什麼藥材,那回府後你可能照著這方子製香?”

“自然。”

墨竹回答的乾脆利落,可很快她就覺得有些奇怪:“製香?公子喜歡這香?”

林思慎漫不經心道:“我也並非喜歡,隻是覺著這香味倒也挺好聞的,不是也有安神之效麼?”

墨竹聞言怔了怔,神色變得有些古怪:“這燈油摻的藥材中,味道最重的便是艾草,可公子一向不喜歡艾草,常說聞起來有些苦味”

聽墨竹這麼一說,林思慎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我此前的確不喜艾草,不過興許是氣味淡了些,我倒是沒嗅出苦味來。”

墨竹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可她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她上前一步扣住林思慎的手腕,把完脈仍是沒發現有何異常,便又讓林思慎吐出了舌頭,還按著她坐下扒拉開她的眼皮。

林思慎乖乖的配合著,翻來覆去的檢查了好幾遍,墨竹還是沒有看出林思慎身上有什麼古怪。

看著墨竹麵色凝重的在眼前不停轉圈,林思慎無奈拽住了她:“墨竹你可彆轉了,你再轉下去我都要頭暈了。”

墨竹猛的一抬頭,一張俏臉蒼白的不見絲毫血色,她雙手死死的抓著林思慎的手臂,急聲道:“公子,咱們還是回將軍府吧,飛鴿傳書讓姨娘儘早回來。”

方才明明還好好的,可突然之間,林思慎隔著衣裳都能感覺得到,墨竹的雙手冰冷的沒有半分暖意。

林思慎眉頭一蹙,急忙扶住了墨竹:“墨竹,你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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