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不知道的還以為生了什麼病呢。”
趙元康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借著洗臉盆處的鏡子看了下,無奈道:“這蚊子好毒啊,我記得之前蚊子沒這麼毒啊。”
趙元樂:“花蚊子最毒。”
趙元康:“之前根本沒有花蚊子,這幾年才有的,說不定就是那些西洋鬼子帶來的。”
趙元樂沒反駁,她記得有些蚊子好像真是外來入侵的,點了下頭,而後進去做早飯。
早飯過後,在太陽沒升起之前,劉小紅來了。
劉小紅:“誒喲,你三娘她們還沒回來呢?”
趙元樂:“我和哥哥先回來的。”
劉小紅看了一眼趙元康,笑著誇讚:“好體麵的後生啊。”
趙元康得意的笑了笑,推了推趙元樂。
趙元樂翻了個大白眼,拿起背篼和繩子,還有阡擔,將趙元康一起拉著出門。
趙元樂:“今天中午多煮點飯,我和哥哥去掰苞米了。”
劉小紅:“好。”
趙元康被趙元樂拉著走在田埂上,他望著一片又一片的稻田敞開懷抱。
“真是好風景啊。”
趙元樂嗬嗬一笑。
“等會兒你就知道什麼是好風景。”
將人領到那一大片的苞米地裡,趙元樂擼起袖子就乾。
趙元康也跟著一起乾,動作要比趙元樂慢了不少。
他有些不理解。
“你怎麼越來越快了。”
趙元樂:“有嗎?”
趙元康:“之前插秧的時候還是正常的,現在快的我都看不清楚動作。”
趙元樂敷衍的丟下一句熟能生巧,更是加快了速度。
已經熟的不行的苞米,趙元樂一個又一個扒下來,放手裡掂量了一下份量。
趙元樂:“好輕啊。”
比她在現代看到的小了很多,而且很多看起來都是花的,不隻是黃色的。
趙元康不覺得。
“這些苞米今年很不錯了,個頭挺大了,你還要多大算大啊。”
趙元樂比劃了一下,拿出一個苞米:“看這個,才比我這巴掌長不了多少,我還以為能長個一尺長呢。”
趙元康切了聲。
“你做夢呢,還一尺長,哪兒有一尺長的?往年多大你不知道?”
趙元樂沒吭聲了,安靜的扒苞米。
趙元康本來也在扒苞米,但是後來被趙元樂超過太多,乾脆就在後麵拿著鐮刀割杆子了。
趙元樂:“這些杆子可以弄碎了喂牛,弄肥料也行。”
趙元康:“這些以前可是燒火的好東西,現在咱們家用不上了,就拿去喂豬吧。”
趙元樂直接拒絕。
“我不要,我要用苞米喂。”
趙元康沒好氣:“瞧你把這豬寶貝的,哼,那就拿去窩肥吧。”
兩人一個掰的飛快,一個在後麵不緊不慢的割杆子。
等到趙元樂把這苞米掰完,便開始用背篼裝著背回去。
回去一趟後,她將苞米倒在地上,鑽進屋子裡找來了蚊帳那麼大的布袋子。
劉小紅端著喂雞的桶,好奇問“這是乾嘛?”
趙元樂:“我用這個背,一次多些。”
拿著這個一大塊布,趙元樂麻溜的幾趟,就將這苞米背完了。
將最後一袋子苞米倒在地壩上,趙元樂滿意的點點頭。
劉小紅喂完了雞鴨,走過來幫忙把這些苞米攤開了曬。
“我幫你曬,你快去把哥哥喊回來,這麼大的太陽,快回來歇息。”
趙元樂:“不怕,還有事兒呢。”
說著,她鑽進屋子裡,給自己拿了一把鐮刀,又準備出門。
這時候,一個人走了過來。
秀兒拿著鐮刀,戴著草帽,站在門口叫了一樂樂。
趙元樂意外的很。
“你怎麼來了?”
秀兒眼神閃爍,又笑道:“我娘喊我來幫你弄苞米。”
趙元樂看向這一片地的苞米:“我都弄完了,現在去割杆子,不用了。”
秀兒:“那我幫你割杆子吧。”
趙元樂:“可是你家裡那麼多事兒,都忙呢,幫我,可以嗎?”
秀兒笑著點頭:“我家的事兒之前做的差不多了,現在來幫你,走吧。”
見秀兒這樣說,趙元樂也沒有拒絕了,和秀兒有說有笑的過去。
路上,趙元樂看了一眼大太陽,目光落在秀兒腦袋上的草帽。
“這個草帽很新啊。”
秀兒:“這是個新草帽,我娘專門給我的,怕我乾活曬黑了?”
趙元樂:“我不怕曬黑。”
秀兒羨慕:“是啊,真好。”
兩人說著話,來到了趙元康乾活的地方。
趙元康看到秀兒也來了,笑著打了招呼。
“秀兒啊,你彆弄,你讓樂樂弄,她啊,不怕曬黑不怕累。”
趙元樂:“哼,我還不怕打你呢,趕緊的,爭取今天上午把事兒都弄完。”
說完,她拿鐮刀就是乾。
很快,這一片地的杆子就被割完。
秀兒拿著鐮刀,驚訝道:“真厲害啊。”
她覺得跟趙元樂做事也太輕鬆了,沒怎麼乾呢,就完了。
趙元樂將鐮刀彆到腰上,拿起繩子開始捆杆子,弄了好大一挑才往家走。
這裡就剩下了趙元康與秀兒。
秀兒有些不好意思,趙元康倒不覺得有什麼,他讓秀兒休息,喝點水,他則在一旁開始捆杆子。
秀兒哪兒好意思休息,便和趙元康一起捆杆子。
趙元樂回來一趟,弄上捆好的杆子就走。
於是乎,趙元康便和秀兒一起在這裡捆了好久的杆子。
掐著飯點,趙元樂最後一趟挑苞米杆子回家,叫上了兩人。
“沒有了,回來一起吃飯吧,秀兒彆回去了,就在我家一起吃。”
趙元康收拾好東西,回頭叫上猶豫的秀兒。
“走,回家吃飯吧。”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趙元樂那挑著一大堆杆子的背影後,在烈日下一起回家。
這時候,家裡人都已經回來了。
趙三成看著這些成熟的苞米,已經開始認真的挑選碼苞米的板凳腳了。
他拿著一個錘子,將一塊碼苞米的木頭釘了上去。
“今年少釘兩個,人少。”
幺兒蹲在一旁,奶聲道:“三叔,我也要一個小的。”
趙三成笑了:“不行,你手是寫字的,要磨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