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風安慰，“一年的時間很快就過了，這期間你不是還有假期嗎？方便的話，也可以回來。”
掏出帕子替她擦眼淚。
蕭南風經過一晚上，也想通了，應綰綰雖然是出國了，但其實和之前那樣兩地分居沒有實質性區彆。
老二好像也懂事了，摟住她的脖子，用臉蹭她的麵頰，“媽媽，不哭。”
應綰綰噤聲了，她不能在孩子們跟前柔弱。車子拐彎，孩子們消失在視線中，她這才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
回到宜州。
潘欣見她隻帶了老二回來。
稍有責怪，“那兩個呢？怎麼沒一起來啊？”
“不方便啊媽，南風最近忙的很，沒有假期，帶孩子們過來，過不了兩天又得回去了。”
“你婆婆一個人在那能行嗎？”於淑慧笨手笨腳的，孩子剛生來那會，她伺候孩子給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應綰綰道，“可以。”她將老大和老三的表現複述給潘欣聽，“就是老二笨點。”
潘欣回眸掃了一眼在柿子樹下嚷著要南風摘柿子給他吃的老二，“咱們老二是厚積薄發，等以後開竅了，不會比另外兩個差。”
說話間兩人進了馮如煙所在的臥房。
薄紗窗簾遮住室外的強光，室內顯得有些暗。
馮如煙穿了一身寬鬆的棉質睡衣，長發披散在腦後，頭上沒有蒙頭巾，整個人還是那般苗條，氣色恢複得不錯。她見到應綰綰，笑了笑，“我一睡醒就聽到外麵瑾之的說話聲，還以為出現了幻聽呢。沒想到真是你回來了。”
應綰綰提了一下手裡的禮物盒，“送孩子的小衣服，裡麵的肚兜是我親手縫的呢，但刺繡有點兒醜。”
馮如煙聞言，接過來翻開，“我瞅瞅什麼樣。”
應綰綰嘿嘿一笑，“你彆笑啊。”
音未落馮如煙的輕笑聲傳入耳內，“這蛇怎麼越看越像蚯蚓啊，不過挺可愛的。”
應綰綰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是照著人家給我的花樣繡的，不知怎麼的針線越走越偏。”她本來是想出一份心意的，那曉得自己實力不允許。
潘欣心裡犯嘀咕，綰綰村子裡的人明明說她手工活兒不錯，且不是一個人說，怎麼現在看來如此蹩腳？
馮如煙一笑，“我當小姑娘的時候繡工活兒也好，結婚了再沒弄過，上回琢磨著要給孩子做一對棉靴到冬天穿，怎麼都下不去手了。最後還是媽搭了手。”
這句話令潘欣再度釋然，暗自責怪自己沒事容易亂想，孩子四五年沒沾過那些東西，生疏了也正常。
應綰綰之所以敢給孩子繡肚兜，也是考慮到了這個原因。
此時她正端詳嬰兒床上熟睡的孩子，“長得像大嫂。”
“剛生下來很像你大哥。”
應綰綰揶揄，“可能是覺得爹爹不靠譜，才改向媽媽的。”
馮如煙掩嘴笑，“你說這話被你大哥聽到他得有意見了。”
應綰綰傻樂，“對了，名字取了嗎？”
“文修，希望他長大成為一個有良好修養，稟賦的人。”
應綰綰哦了一聲，原來二叔的名字有這樣的寓意，但他為人不怎麼樣有休養啊，經常和她爸爸慪氣，飆臟話，不過對她很好，挺疼她的，笑了笑，“這個名字好！”
“......”
在屋裡呆了一會兒，應綰綰以會打擾孩子為由到院子裡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