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惜略微考慮了一會兒便答應了。
應綰綰找了一家鎖匠鋪子配了一把應暉所在公寓的鑰匙交給應惜，“以後遇上下雪天你就不要開車了，路上不安全。直接步行到二哥的公寓住，我的房間在最西邊，裡麵的生活用品都是齊全的。”
應惜接過鑰匙，鼻子酸溜溜的，“綰綰，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應綰綰道，“因為血濃於水啊，我對蕭南風都沒這麼上心過。”她甚至沒有正麵責怪她走之前給自己留了那麼大一個爛攤子呢。
“等我出息了，我不會虧待你的。”
應綰綰掩嘴笑，“等你出息的時候再說吧。”
應惜按照應綰綰提的建議，估摸著羅尼休息的時間，撥通了他的電話，開口便直說自己要搬出去住的事。
羅尼有些意外，微微頓了一下，“搬出去可以，不過那份協議不是讓你簽著玩的，賠十倍的學費回來，你愛去哪兒去哪兒。”
應惜嚇到了，驚呼，“十倍？協議裡有這一條嗎？”不等羅尼再說話，扔下電話回房，在櫃子裡找到那份協議，第二章最末尾是有一行不太起眼的小字，如若違約，按學費的十倍賠付。
當時她怎麼沒注意到這句話？
不會是他後加的吧？
左看右看，是打印的字，但她明明記得當初沒有這句話的。
天啊，一年學費折合國幣五萬，十倍五十萬。
放在幾十年後，對普通人來說，這也是個天文數字。
她早就知道他不是個好人，沒想到壞成這樣。
眉頭緊蹙，仔細想了想，感覺她一開始就上了他的套，綁她在身邊，可以名正言順接近綰綰。
她剛開始還覺得自己賺了！
真可惡！
等她下樓回到電話機旁，他已經掛斷了電話。
應惜在第二天見到應綰綰的時候，扭扭捏捏說，“綰綰，我考慮了一天，我還是在庭筠家住，我幫他打掃衛生什麼的，也可以抵些學費。搬到二哥的公寓，我擔心會被他認出來。你想啊，庭筠和南風都是一下子認出我的，我隻要開口說話，了解你的人能分辨得出。”
應惜的理由很全麵，說辭也是滴水不漏。
應綰綰雖然覺得有道理，但還是感到奇怪。
昨天明明答應得好好的，今天怎麼突然變卦了？
姑奶奶看起來，也不像說話不算話的人啊。
總不能受了羅尼的威脅？！打死她，她都不相信！
她是不是還舍不得離開羅尼啊？
換個位置思考，她也能理解，畢竟上輩子愛過，又五年多沒見了，一時想不開也正常。“行吧。但我還是要講一句，你可以讓他習慣你在他的身邊，但你不能卑微。感情是勢均力敵的，不能一味的付出。要等他回應你，你才能給予回去，知道不？”
應惜微微一笑，“你這樣像長輩說教晚輩一樣。”
應綰綰臉紅，“哪敢啊，我隻是依據自己的經驗照實說而已。”
應惜最終沒有搬出來住。
時間飛快的過去。
一轉眼到了元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