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1 / 2)

“可能是我看錯了。”野澤鶴馬上自己給自己找補:“餓的出幻覺了。”

“我們快點快點吃飯唄!”

他們選擇的地點靠近水源,取水方便。把工具擺出來,米飯食物。架起鍋,自帶電磁爐,不用砍柴打水篝火柴火煮飯。

物資是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帶的,他們兩人有上山露宿的經驗,由他們來選購物資再合適不過。

從經濟和安全性上考量,買的是雙人帳篷。帳篷有三頂,兩個人睡一頂。

伊達航笑著攬住野澤鶴的脖子:“我們一間唄,他們另外兩組認識那麼久,早早就兩兩配對好了。”

野澤鶴看向離他最近的鬆田陣平:“鬆田,你和我一間嘛!”

鬆田陣平瞬間遠離,嘟囔著:“我和hagi習慣住一頂帳篷了。”

野澤鶴:.......

帳篷分配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野澤鶴負責燒水煮飯。

其實是諸伏景光要野澤鶴看著鍋裡的水,水一開就喊他,不要自己下米。

五個人在空地上合力搭建帳篷。

搭帳篷這麼精細的工作,由野澤鶴去做,保不準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意外。

野澤鶴蹲在鍋子旁邊,細看鍋子裡麵的水。

電磁爐燒水慢,野澤鶴蹲坐在碎石上,雙手托腮。完全不顧忌自己的臉,雙手無意識的用力捏著自己的臉,臉上的薄肉對擠到一起,嘴巴嘟嘟撅起。

靜靜的看著國內咕嘟咕嘟咕嘟的水泡。

潺潺水流之聲壓過了窸窸窣窣的窸窸窣窣的動靜。

在另一邊搭帳篷的五人沒有把注意力集中到這邊,野澤鶴聽到了放行李的那邊有翻找的動靜,偏頭一看。

一頭身長兩米,四肢著地像一隻大型犬的棕熊妄圖翻找他們的行李,尋找食物。

野澤鶴的背包裡零食占多,棕熊很感興趣。嘴裡叼著野澤鶴的背包甩來甩去,撕開一條口子。

野澤鶴帶的東西都是野澤鶴喜歡吃的小零食,是絕對不可以讓棕熊叼走的,野澤鶴憤憤的撿起石頭準備把棕熊打走。

他當然是可以直接把這頭熊打跑的,但是他和諸伏景光他們之間沒有遮擋物,一舉一動雙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野澤鶴要是徒手撕熊的話太顯眼了。

剛才還柔弱的拎不起帳篷的釘子,現在能熊口奪食,他們肯定就能知道野澤鶴在裝柔弱不想乾活了。

聰明的野澤鶴退而求其次,用石頭把熊打跑。

“滾開,這是我的東西。想吃你自己去買!!!”

萩原研二正對著野澤鶴,聽到野澤鶴的聲音,不放心的抬眼望去,正好看到野澤鶴撿石頭準備扔熊的動作,嚇得手中的東西直接掉了下來:“不可以,野澤,不能跟他爭強食物。”

“他會記恨你的。”

野澤鶴的石頭差點脫手,一副被萩原研二的話嚇到了的小模樣:“真的嗎?”

他裝的,什麼熊的記恨報複根本不在怕的。

萩原研二深吸一口氣,講述了一則真實世界:“在我和鬆田小時候。有五名登山部的大學生登山徒步時遇到了棕熊,棕熊意圖強奪他們的食物,大學生們沒有放棄行李和它爭奪,被雌性棕熊認為競爭對手。雌性棕熊記恨他們,一路追蹤,五個人裡有三個被棕熊追殺致死。當時我和鬆田上山時遇到了存活的兩個人,他們背後跟著一頭慢悠悠踱步的棕熊。”

“熊可比殺人犯可怕多了。”

野澤鶴不情不願的放下手:“哦~”他其實不太害怕,到時候誰追殺誰還說不定呢!

鬆田陣平急匆匆的過來,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擔憂:“我們立刻拋下東西離開。”

野澤鶴:“???”

降穀零:“??”

諸伏景光:“?”

伊達航擺擺手,不明所以:“我的天,這麼急切的嗎?”

諸伏景光指了指煮到一半的飯和搭好的帳篷:“東西呢?”

萩原研二找出必要的電子設備和錢包,扔給眾人:“不要了,麵對熊,保命為上。”

鬆田陣平也說道:“麵對著熊,慢慢倒退著走,不要露出後背。”

熊一直站在離他們五六米的位置,注視著他們收拾東西離開。

沒有過上山經曆的四個人跟著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倒退著下山,直到熊化為一個小黑點,直到再也看不見,萩原研二才叫大家把身體轉回來。

“真的好險!”

“沒想到半開發的山區會有熊出沒!”

野澤鶴沮喪的揉揉手指:“都是我的錯!選的地方不好。”

萩原研二微笑站在野澤鶴麵前:“沒關係,誰都想不到這裡會有熊,我看網上的評價,這個地方好評不錯,想不到是正常的。”

鬆田陣平安慰的話堵在喉嚨間,腦中頭腦風暴,聯想了許多的詞語。這個詞語太生疏,這個詞語太親密,到最後鬆田陣平說不出來合適的話,隻好附和般點點頭。

“hagi說得對!”

野澤鶴表情一秒轉晴:“那就好。”

諸伏景光降穀零和伊達航沒有經曆過熊傷人的新聞,對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的話第一時間選擇相信,扔下所有上山的東西,跑下來。

他們下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在有熊的小山,摸著黑下山是不可能的,危險係數急速飆升。

站在旅店門口的人換成了白發蒼蒼的老太太,老太太聽聞他們的遭遇,稱讚道:“你們遇到了那頭棕熊啊!幸好跑的快,沒有搶東西,不然會命喪他的爪下。”

萩原研二氣息不穩:“請給我們房間,最好是一間房。”

老太太沒有拒絕:“好的。”

露營正式告吹,成功入住旅店,路過一樓的一間房間,野澤鶴頓時捂住鼻子:“好臭。”

“不好意思。這裡是我兒媳婦的房間,因為的自來水沒有通,全靠遠處的河流。加上我懷孕了的兒媳婦體弱,有一段時間沒有洗漱過了,抱歉給你們帶來了不好的體驗。”

老夫人都這麼說了,降穀零及時捂住野澤鶴的嘴,萩原研二道歉:“應該抱歉的是我們才對。”

房間是榻榻米樣式的,用被褥鋪在地上躺下就能睡,不占空間,大家住在一間屋子裡,起來也方便。

在這裡,野澤鶴仍然能聞到令人作嘔的臭味,甚至越演越烈,野澤鶴臭的在床上瘋狂打滾:“臭死了,彆讓我找到是什麼東西那麼臭,不然我要錘爆他!!”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有人在敲門。

野澤鶴耍賴,伊達航抽空伸著脖子對門外的人道:“門沒有上鎖,直接進來就好。”

“你們也好臭。”野澤鶴把頭埋進枕頭裡,忍無可忍的大喊道:“臭死了臭死了!”

自進入旅店,野澤鶴就一直在喊臭,眼睛紅了一圈,感覺是要被臭哭了,表情不似作假。

野澤鶴此聲一出,敲門聲消失。

降穀零打開門,探了探環境,樓道空無一人,無奈道:“把人嚇跑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臭好臭好臭好臭。”

諸伏景光手足無措的站在門口,聞了聞衣服:“我今天早上剛洗過澡的。”

野澤鶴嗚嗚咽咽,使勁的揉鼻子:“怎麼會那麼臭。”

“沒有臭味的,野澤。”降穀零安撫野澤鶴,剛剛說完,鼻翼間嗅到了一絲的腐臭味道:“不對,確實有臭味!”

其餘人雖然沒有聞到,但還是相信野澤鶴的嗅覺,對店主道:“我們換房,我們的同伴不喜歡這裡的環境。”

提出換房的原因,店主道歉:“不好意思,從春天開始,每到半夜,我們旅店就會有濃烈的異味。”

野澤鶴捏著鼻子詢問:“是怎麼造成的?全是腐臭味。”

店主無奈道:“可能春天建造時,有動物的屍體埋在了下麵。天氣暖起來,開始有異味了,等過幾天施工人員來,可以修正一下。”

“我給你們換一間房吧!”

“快快快!!”野澤鶴都要嘔吐出來了。

萩原研二給他遞了塊帕子捂住口鼻,隻能說是杯水車薪,帕子也逐漸變成臭烘烘的味道。

店主領著他們:“來二樓的屋子吧!是我小兒子的臥室,他一個星期前去市裡參加同學會了,還沒回來。”

這間房透氣性好,南北通透,臭味減弱了許多。

野澤鶴沒有說什麼!

白天兜兜轉轉,一行人已經有點疲憊了。

幾乎是一躺下就睡著了,野澤鶴也不例外。

半夢半醒之間,野澤鶴生存的直覺誘發野澤鶴的心機,迫使野澤鶴睜開雙眼。

哼哼哼。

嗅聞的鼻息聲帶著濃烈的腐臭味道透過紙質的拉門透了過來。

野澤鶴幾乎是瞬間就清醒了。

等他坐起來時,降穀諸伏他們沒有醒來。

白天太累了嗎?

透光的門紗,野澤鶴看到一個佝僂著腰部的黑色身形站在門外。

扔掉的肉垃圾發酸發酵沾上泥土一起彙聚到皮毛之上的腐臭味道。

野澤鶴捂著嘴儘量不讓自己吐出來,盤腿坐了起來,直起身子向門外喊道:

“你是誰?”

野澤鶴喊了十幾聲。

門外的聲音一直沒有回應,甚至沒有移動。

不光不回應,嘎巴嘎巴的動靜,隨機從門外傳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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