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妖顏惑眾22(2 / 2)

恃寵而驕[快穿] 淮色 15217 字 6個月前

“我還以為她跟秦昱是一對兒,沒想到扭頭就看上段微了。”

“管他什麼秦昱段微的,我倒覺得中間那穿紅衣的公子長得最好看,隻怕紅顏榜上都沒有一個能比得過他,你們說百曉生當初怎麼就沒把他給排上去?”

“是好看,我就瞄了一眼,到現在心都還砰砰直跳。”

“人哪有長得這麼好看的,該不會是妖怪變的?”開口的是個絡腮胡子腰間彆著兩把板斧的中年大漢,安靜幾秒立刻有個粉衣小姑娘厲聲反駁道,“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了,哪來的妖怪,就算真的是妖怪我也不怕,何況人家壓根也瞧不上你,沒看還有大群人排隊等著做護花使者嗎?你又何必擔心這些,我看你啊,純粹就是吃不著葡萄所以才說葡萄酸,活該到現在都沒人要。”看起來嬌嬌小小的個頭,說起話來卻毫不客氣,那人登時漲紅了臉,想說話偏偏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隻能夾著尾巴灰溜溜鑽進人群裡,白韞忍不住彎起嘴角,視線相對,原本還凶巴巴的小姑娘立刻紅了臉,眼底儘是擴散開去的癡迷,喜歡,好喜歡這個人……

至於那頭,段微已經跟去而複返的唐肆打起來,唐肆買了個必須要趁熱吃的糕點,想起來白韞好像挺喜歡甜的索性拿回來讓他嘗嘗看,如果味道好自己再回去多買點,結果就看見這麼一幕,明明說好兩個人一致對外,段微這家夥卻在背後使手段,連名字也不叫了,換成疏離的段門主,“朋友妻不可欺,你今天是一定要跟我過不去嗎?”兩人從街道中間一直打到旁邊小巷,唐門雖說腦袋上掛著中立門派幾個字,但行事向來乖張邪戾,跟五仙教,浮花宮比起來名聲好不了多少,唯一的差彆大概就是一個是明麵上不乾好事另一個卻是背地裡做壞事。

這會顯然被段微挖牆角的行為徹底激怒了,抱著能少一個情敵是一個的想法,唐肆幾乎招招下狠手,偏偏段微麵上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準確來說除了白韞以外的其他任何人和事物都不能讓他變臉,哪怕麵前是個想殺他的人,“就算你們真的成了親我也不會放棄,何況阿玉從來沒有說過那句話。”這話顯然戳中了唐肆痛處,白韞還真承諾過他什麼,甚至自己費儘心思籌備的婚禮那人也沒有多施舍一個眼神,還跑得不見蹤影,怒斥一聲閉嘴,手裡玄精製成的精巧骨扇徑直朝人體的薄弱部位劃過去,兩人本來一個攻一個守,看起來激烈,但並沒有實質性傷到哪,偏偏段微這麼一走神,或者說他壓根沒料到唐肆會趁他不備下殺手,雖然閃避得夠快,脖頸還是被掛了條血痕出來,看起來淺淡,血珠子卻浸得極快,段微拿指尖按了按那處傷口,眉頭輕蹙,他是個有潔癖的人,不管身上還是衣服都不允許沾上一點點灰塵,現下也被唐肆這般六親不認的打法惹惱了。

旁邊觀戰的白韞很容易就聞到了血腥味,有股藥香夾雜在裡麵,清清甜甜,讓人很有食欲,算起來自己好像也是時候該找個人開葷了,要不然還得再忍受一次寒毒的折磨,找個至陽體魄的人其實並不算什麼難事,唐肆,陸家小子,還有宮玦都符合條件,可惜等相處過一段時間白韞又發現自己對他們壓根不來電,反倒是對方愛他愛得死去活來,這麼一死纏爛打白韞的興趣自然磨滅得差不多,也不管會不會傷到對方拍拍屁股就走,可以說情敵之間針鋒相對的場麵都不知道看過多少回了,不僅沒有絲毫勸架的心思還覺得兩人打得不夠激烈精彩,嘴角勾起個惡意弧度,白韞索性又在火上澆了把油,“段微,你好像不行啊,連唐肆都打不過,你這樣讓我還怎麼放心地跟你出去?我怕你到時候連自己都保護不好,我可不想一路上擔驚受怕的。”

紅衣青年一手撐著背後那堵牆,另一隻手拉了拉有些下滑的衣領,拖長的聲線磁性至極,黑發白膚,加上那身豔麗紅衣,頓時散發出驚人的蠱惑味道,尤其是不行那兩個字,像是抵在舌尖吐出來的,任憑是誰聽了這話都想立刻向他證明,段微自然也不例外,眸色猛然暗沉幾分,整個人的氣質仿佛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好,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打得過他。”

跟之前一味招架退讓的打法不同,段微這次成了主動攻擊方,竹笛幾乎次次都朝唐肆的要害招呼過去,隻過了十來招,唐肆胸口處就多出好幾條紅痕。

嘖,這麼一看還真挺性感的,誰讓這家夥穿的是件深V,配上幾道痕跡莫名有種禁欲美男的感覺,白韞正看得興起,耳邊突然響起道熟悉的女聲,“赫連公子你難道不出麵阻止一下嗎?他們可是為了你才打架的。”

也不怪古悅會用這種嫉妒的語氣說話,自己不久前才在唐肆和段微那吃了閉門羹,結果一轉眼兩個人就為彆人打起來了,還是個男人,換成是誰心裡麵都好受不起來,這點小心思白韞壓根用不著讀心術就能看出來,那雙狹長的狐狸眼漫不經心瞥過去,恰好捕捉到對方眼睛裡還未來得及掩飾的妒忌,“怎麼?他們打架礙著你了嗎?”

古悅下意識搖頭,反應過來又覺得好像有哪不對勁,才剛說了可是兩個字紅衣青年已經笑開,“這不就結了,反正也沒妨礙到你,何必多管閒事,還是說…你其實就是單純看不慣彆人過得比自己好?”瞳孔猛然放大,古悅幾乎是慌亂地用力推開對方,“你胡說些什麼!我才沒有那麼想,我、我隻是…”後麵的話支支吾吾怎麼也說不出口,白韞倒也挺有耐心,就那麼雙手環在胸前眼尾輕挑,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林仙仙一副德性,都是離不了男人的賤/貨。”這回是個女子的聲音,聲音倒是好聽,但脾氣顯然很火爆,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白韞腦海裡已經有了個模糊輪廓,偏頭一看,果然是抱月山莊的那位:

陸明月,名字倒是取得溫婉秀氣,偏偏性格卻截然相反,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炸,但漂亮也是江湖裡麵出了名的,標準的鵝蛋臉,柳葉眉,下麵生了雙天生上翹的桃花眼,盯著人看時有股由內而外的嫵媚味道,嘴唇相比普通女子要厚些,但並不難看,反而豐潤飽滿,連色澤都要豔麗好幾分,配上高高束起的馬尾和那身勾勒出火爆身材的深紫裙裳更是讓周圍男人忍不住把視線粘在她身上。

也不怪陸明月會這麼討厭林仙仙,突然間擠掉自己在紅顏榜上的位置不說,還迷得本來已經跟她定下婚約的陳二公子跑來要求退婚,陸明月自然不肯答應,想她陸大小姐從小到大屁股後麵都跟著一群追求者,向來隻要自己挑剔彆人的份兒哪裡輪得上彆人來嫌棄她,結果陳瑞豐直接在山莊門口跪了整整一天一夜,說是願意受她三鞭來贖罪,好啊,你自己說的,陸明月二話不說抽出來鞭子就往他身上甩,雖說不喜歡陳瑞豐這個人,但自己的準未婚夫為了彆的女人,而且還是個風塵女子做出這種蠢事,不止自己覺得丟臉,連帶著整個抱月山莊都成了江湖間不折不扣的笑柄,以至於陸明月後來雖然打完三鞭答應了退婚,但也對跟林仙仙和陳瑞豐這對奸/夫淫/婦都看不順眼,撞見了必然會冷嘲熱諷幾句,把她惹毛了乾脆直接動手揍,反正陳瑞豐就是個半調子,壓根打不過她,這也是為什麼陸明月不滿意那樁婚事,江湖兒女或多或少有點英雄情節,像陳家二少這種從小在女人堆裡泡著長大的可以說壓根不能引起她半分好感,純粹是心裡麵那口氣咽不下去。

如果說林仙仙像仙子,讓人不由自主生出憐惜心思,那陸明月則是符合所有男人心目中夢中情人的模樣,這麼朵帶刺征服起來豈不是更有成就感?相比起來白韞反而更喜歡陸明月這樣的類型,心思足夠通透,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最主要的原因大概還是這位陸大小姐也跟赫連玉一樣是個可憐蟲,為了喜歡的人被古悅牽連得毀去容貌,雖然沒死,但也離死不遠了,畢竟女人最看重的永遠都是自己那張臉,尤其是像陸明月這樣的漂亮女人,毀容比殺了她還要難受,偏偏她還得活著,準確來說是舍不得死,然後親眼看著心上人對把自己害成這副模樣的罪魁禍首噓寒問暖,光從這點上,白韞還挺佩服她的。

像是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熱視線,那頭穿著深紫色衣衫腰間掛有軟鞭的豔麗女子突然皺眉看過來一眼,本來要出口的冷斥在看清楚是誰後又硬生生咽了下去,陸明月那雙眼睛天生上翹,不管做什麼表情都帶著股疏離和高傲感,這會卻露出了難得的呆萌模樣,整個人就像被點了穴,一動不動,白韞索性彎起嘴角朝她笑了笑,陸明月反應頓時更加強烈,瞳孔收縮,咬著唇露出驚喜交加的神色,從一開始她就是衝著白韞來的,隻是礙於唐肆在,抱月山莊早前跟唐門結了仇,互相看不順眼,遇見了總得吵上幾句,甚至打起來,那畫麵光想想都不怎麼美好,至少她是不想一見麵就是以這種狼狽姿態,這才強忍著沒有過去,這會對方不僅注意到了自己,還主動打招呼,陸明月整個人都像是踩在雲端上,飄忽忽的,白韞倒是沒多想,純粹覺得這姑娘敢愛敢恨,值得自己對她臉色稍微好上那麼一點,當然,僅限於臉色好點,畢竟白韞不可能喜歡女人。

聽見有人罵自己,古悅本來想發火的,一對上陸明月那張臉又下意識後退半步,臉色也白了幾分,顯然對方留給她的印象並不怎麼美好,連骨子裡都殘留著懼意,果然是一物降一物,白韞忍不住覺得好笑。

旁邊有個拿著毛筆低頭不知道在寫些什麼的長須中年男人路過,見氣氛劍拔弩張忍不住小聲提醒道,“少說幾句,你們知道她是誰嗎?我可聽說這個叫古悅的跟五仙教那位有幾分交情,要是她跑去吹句枕邊風,到時候有你們好受的。”那人說完剛想走卻被陸明月拉住袖子又給拽了回去,“說清楚,你這話什麼意思?她怎麼會跟宮玦扯上關係?不是說宮玦平日裡都待在五仙教裡不出來嗎?他們兩個怎麼可能遇到?”連串的問題砸過去,灰袍的中年男人頓時露出滿臉為難之色,偏偏陸明月力氣還挺大,一時半會根本掙脫不開,就算真的打起來自己隻怕也占不了上峰,誰讓他隻有輕功稍微拿得出手,“這、不是我不想說…我朱一也是有自己規矩的,拿人錢財替人辦事,隻要付了銀子我肯定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告訴你。”

“拿去。”陸明月皺眉從荷包裡掏出枚銀錠,剛要遞過去,對方又張口說出句話來,“但是,凡事都有例外,有幾個人的消息我就算知道了也萬萬不敢透露,出再多銀兩也沒用,我還得有命花不是?”雖然沒直說名字,但其中包括誰周圍人都心知肚明,也對,宮玦那家夥性格出了名的怪異,乖張邪戾,半點沒把道德和良知放在眼裡,喜歡的東西就算不擇手段也要拿到手,想殺的人自然也一樣,天涯海角都不會放過,朱一會怕他也是理所當然的。

古悅雖然早料到宮玦的身份不普通,但書裡沒提,所以她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有什麼地方值得眾人忌憚,這會聽見連號稱萬事通專門販賣消息的朱一都不敢隨便透露跟宮玦有關的事情才驚覺自己恐怕結識了個大人物,老實說,她跟宮玦其實算不上多熟,但反正這兒沒人知道,何況也不是自己說的兩個人關係親密,就算宮玦要算賬也牽連不到自己頭上,這麼一想,古悅臉上的表情更加得意,這一幕恰巧落在秦昱眼裡,男人眸色沉了幾分,心底的好感度頓時又降下去一大截。

換作以前可能這件事就這麼揭了過去,畢竟陸明月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偏偏她現在就看不慣古悅得意洋洋的模樣,想知道對方到底為什麼會認識宮玦,索性眯了眼威脅道,“你害怕宮玦難道就不怕我嗎?信不信本姑娘現在就打得你滿地找牙?”手腕突然多出股冰涼溫度,陸明月正想看看是誰這麼不長眼竟然敢攔在自己麵前,眼睛裡的怒意卻在對上那張熟悉臉龐時褪了個乾淨,連耳朵都開始發紅,聲音更是如蚊呐,“是、是你。”

借著身高優勢,紅衣公子很容易就將褐色長鞭轉移到自己手裡,指尖勾了勾鞭柄上墜著的那顆血石,“它叫什麼名字?”以往寶貝得連給彆人看一眼都不願意的武器現在卻躺在隻見過一麵的陌生男人手裡,陸明月不止沒生氣,反而還有些高興,連眼睛都在發亮,“叫紅鳴,你喜歡嗎?我可以送給你的。”

這話一出,旁邊立刻有人驚呼了聲名字,麵上難飾驚訝之色,“明月你在說什麼啊?怎麼能隨便送人,這可是你哥哥特意…”後麵未出口的話被一聲冷厲的閉嘴打斷,“這是我的東西,我願意送給誰就送給誰,用不著你來說三道四。”紫色衣裳的美人兒視線依舊緊緊粘在白韞身上,心裡麵剩下唯一清晰的念頭就是隻要這人高興,彆說是條鞭子就算把整個抱月山莊包括自己一起送給他都心甘情願,可惜對方連機會都不願意給她,鞭子被重新掛回到腰間,微醺的聲音落在耳畔,“你是個很可愛的姑娘,是陳家二少配不上你,我猜他以後一定會後悔。”

我哪裡用得著陳瑞豐後悔,我想要的隻是跟你在一起,眼神慢慢變得恍惚,等陸明月回過神來那人已經站在之前出現過的黑衣青年旁邊,攀著對方肩膀不知道說些什麼,比他稍高些的青年微皺了眉,嘴唇抿成條直線,似乎不大耐煩,但還是任由對方靠近,白韞幾乎是掛在他身上被拖著走,兩隻手緊緊環著對方脖頸,那雙眼睛裡儘是笑意,以至於本來打得難舍難分的唐肆和段微也有了危機感,趕緊停手跟上去。

“赫連,等等我,你該不會真的答應了段微要跟他去金水鎮?也帶上我怎麼樣?我保證乖乖聽話,絕對不給你添亂。”

“唐肆你臉皮還能再厚點嗎?”

“要你管!我又不是跟著你,反正赫連在哪我就去哪。”

“你那個遠房表妹處理乾淨了?”

“赫連你彆聽他瞎說,哪有什麼表妹,唐家堡裡麵乾乾淨淨的,連屋子都收拾好了,就等著你這個主人住進去。”

“不去。”言簡意賅的兩個字扔出去,白韞直接一抬手把麵具扣在湊近的那張俊臉上,還拿指尖用力碾了兩下,“還有,唐肆你要是再敢占我便宜,我直接把你那玩意兒剁碎了喂狗。”容貌生得邪肆俊美的年輕男人先是愣了兩秒,等反應過來立刻勾起嘴角,露出抹痞笑來,“好啊,你親自動手嗎?我求之不得。”事實證明,對付這種沒臉沒皮的家夥就不能光用罵的,反正不管你說什麼他都能從善如流地接下去。

好在這次用不著白韞再開口,段微已經替他回答了,“這種肮臟的事情自然不需要阿玉親自動手,我代勞就行了,有刀嗎?”唐肆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哽得半死,語氣裡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段微你就不能不說話嗎?”

管他兩個人怎麼針鋒相對,白韞現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楚方生身上,這家夥也是至陽體魄,連修習的功法都是火屬性,效果應該會更好?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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