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我就是鼎鼎大名的唐觀(2 / 2)

修仙遊戲滿級後 文笀 13091 字 6個月前

“夠了!”蕭聽雨一把揪起鐘茂典,憤怒地說:“你自欺欺人就夠了,還要欺騙我們嗎!還假惺惺地出門到處尋找,演戲給誰看啊!你以為這樣就能博得我的原諒嗎!你越慘我越開心,知道吧!”

“姐姐真的……沒死。”鐘茂典無力地說。

蕭聽雨一聽,怒極反笑,“你不是一直因為她是你姐姐而感到恥辱嗎?從來不願意叫一聲姐姐,你們全家都是,把希望寄托在你這個天才身上,她甚至自願犧牲自己的天賦,都是為了你!而你,居然對外說你是獨子!怎麼,現在知道叫一聲姐姐了?以前乾嘛去了!”說完,她一把將鐘茂典扔在地上。

鐘茂典劇烈地咳嗽起來,隻覺得喉嚨撕裂一般的痛。

“她以前明明是那麼開朗大方的人,常常把笑掛在臉上,卻因為你,因為你們鐘家,變得陰鬱自卑,不愛說話,甚至死都死的那麼痛苦。那段時間我整日整夜地做噩夢,夢裡全是她痛苦的慘叫。”蕭聽雨咬牙切齒,“你應該感受一下神魂被撕裂成碎片的感覺。”

她蹲下來,捏著鐘茂典的喉嚨,“之前讓你喝了紫霧石熔水,沒想到這麼快你又能說話了。你這樣的人怎麼能說話呢?怎麼配?”

說著,她手開始用力,到某一程度,若再用力便要直接捏碎鐘茂典的喉結,外麵一道聲音打斷了她,她停了下來聽去,是徐樓風在叫她。

她便甩開鐘茂典,站起來,背過身,冷聲說:“鐘茂典,你最好一輩子也彆回南大郡。”

說完,她從這裡鑽出去,然後笑著回應徐樓風,“我在這兒!”

鐘茂典聽著外麵的對話。

“你怎麼這麼久?”

“嘿嘿,發了會兒呆,勞煩徐長老又回來。”

“算了,我本來也該照看你。沒什麼事了吧。”

“嗯嗯。”

“那繼續往上爬吧。”

“好!衝衝衝!”

鐘茂典躺在地上,雙眼無神地看著前麵,細語呢喃,“姐姐她真的還活著……”因為嗓子的緣故,他的呢喃隻是一陣難聽瑟瑟之聲。

忽地,他雙眼開始恢複神采,口裡不斷念叨,“對啊,姐姐她還活著,她還活著!他們都覺得她死了,隻有我知道她還活著。我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唯一的希望!我不能倒在這裡,我要找到她,要為了她活下去……”

秉持著這個信念,他艱難地站起來,一粒丹藥入腹,開始調節自己的氣息。

“渡劫山……渡劫山……隻要在渡劫山突破神魂,一定能感受到她的氣息,一定能!一定!”

他緊緊握著拳頭。

“每個人都會犯錯。我已經錯過一次了,不能再錯下去!”

他的眉頭漸漸有了神采。

……

因為有腳下風的緣故,秦三月隻用了一個時辰就到了山腳下。當然了,因為不受渡劫山的排斥,她其實可以更快,但為了不太引人注目,還是放慢了很多。

站在山腳下,她叉著腰仰望,一望根本見不到頭,渡劫山整個就像是立於大地,插在天際一樣。

“不愧是渡劫山啊,真神氣!”秦三月一臉向往,鬥誌昂揚。

隨後,她吃了點東西,喝了點水後,準備全心全意登山。而剛踏進山體,她就被每個人進山都能看到的第一道風景吸引了。

她看到一個乞丐般的酒鬼倒在一旁,像是被隨意棄置的垃圾。

這讓她有些疑惑,除了自己這種人,有能力走到這兒的,應該都是元嬰了吧,會有元嬰境界的修士混成這副模樣嗎?

雖然很好奇,但是她覺得修仙者的世界有著許多說不明道不白的事,自己這個小白不能一頭紮的太深了,得小心點。所以,她沒有去管那酒鬼,打算直接上山。

經過酒鬼身邊時,她聽到他發出聲音,“要命啦……要命啦……山上有鬼……鬼……”

“鬼?”秦三月皺了皺眉。

這個酒鬼讓她很好奇。她就站在遠處,叫道:“喂,這位……前輩,你說什麼‘山上有鬼’啊?”

這時,不遠處一個中年道士走過來說,“這位道友,聽人說啊這個酒鬼是個瘋子,問不出什麼話的。隻會說那兩句話。”

“這樣嗎?”

“他昨晚從山上跑下來,就一直躺在這兒,張著眼睛,都沒眨過,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秦三月點點頭,學著江湖裡那一條,抱拳說:“謝謝道友告知。”

中年道士說,“客氣客氣。看道友這麼年輕,卻能這麼輕鬆上山,想必起碼也是元嬰境界,定然是哪裡的天才吧。”

秦三月老氣橫秋地說,“我雖然看著年輕,實際上已經快兩百歲了。”

中年道士笑道,“不到兩百歲的元嬰修士,也很有天賦啊。”

“客氣客氣。”秦三月再次抱拳。

隨後,中年道士邁步過去,“我就先登山了,有緣再會。”

“有緣再會。”秦三月一臉淡定地點頭。

待到中年道士遠去後,秦三月開心得狠狠踩了一下地麵,“被人叫道友,感覺太好了吧!”說著,她又做出副老氣橫秋的樣子,“這位道友,我來自東土疊雲國,名叫秦……哦不,咳咳,”她潤了潤喉嚨,又來一遍,“這位道友,我來自東土疊雲國,名叫姬月,小小元嬰修士,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你在跟我說嗎?”

忽然想起一道聲音,嚇了秦三月一大跳,循聲望去,之間那酒鬼已經坐了起來,一對鬥雞眼支棱半天才恢複過來。

秦三月驚了,不是說是個爛酒鬼嘛,怎麼醒過來了,他多久醒的?有沒有聽見我剛才的話啊,要是聽見了……好羞恥……

她立馬裝糊塗,“什麼話?我說什麼了嗎?”

酒鬼撓撓頭,看著秦三月說,“你是個屁的元嬰修士。”

秦三月心道,他聽到了啊。她不由得尷尬起來。

“前輩,你這……”秦三月尷尬地笑了笑。

“現在的小輩都興扮老虎吃草嗎?”

秦三月覺得自己再待著,要被嘲諷得沒邊了,便連忙說:“啊,前輩,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啊。”

“慢著!”

“前輩還有事嗎?”秦三月小心問。

“你剛才不是問我叫什麼名字嗎?”酒鬼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打了一個響隔,十分神氣地說,“聽好了,老夫我,行不更姓坐不改名——”

“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酒鬼白了秦三月一眼,然後說:“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唐觀!”說完,他驕傲地抬起下巴。

秦三月看著他的表情,想,那大概是一副等著自己驚訝的表情吧,可唐觀是誰啊,根本就沒聽過。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但為了照顧酒鬼麵子,還是拍起巴掌說:“這……嗯……厲害!”

“知道厲害了吧。”

“嗯嗯,知道了,我可以走了嗎?”秦三月問。

“你要爬山?”

秦三月點頭,“嗯。”

酒鬼問:“你知道這山有多高嗎?你爬。”

“就是不知道才爬的啊。”

“無知者無畏。”

“前輩你是從那山上下來的嗎?”

酒鬼一臉“不是我”的神情,“我沒有,你可彆亂說啊。”

秦三月皺起眉,“難道不是嗎?可我聽其他人說是那樣的。”

“你記住,不要輕易相信彆人說的話。”酒鬼鄭重說。

“嗯?”秦三月覺得他這句話跟前後沒什麼關聯啊。她疑惑地點了點頭。

酒鬼說:“好了,你走吧。”

“那後會有期。”秦三月說完,轉身便攀上崎嶇山路。

獨留酒鬼一人在這裡,神情恍惚。

為什麼我又醒了?

是誰叫醒了我?

是那個小姑娘嗎?

一個沒有絲毫修為的人居然能走到這裡,她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

她能觸碰到那份真實嗎?

酒鬼癡癡地望著山外的天地,癡癡地伸出手,想要去觸碰外麵的空氣,卻好似碰到了堅實的壁壘,難以突破。

唉——

東宮倒了,天也塌了。

他望向晴空,暗自呢喃:

“大醉有萬載,醒來,已換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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