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道士平日裡也沒親自上手吃過烤全羊，全靠著自我摸索在那兒切，有一個用蠻力還把一根羊骨頭給切斷了。
“削肉，削！”旁邊圍觀著的道士看不入眼，不停給出建設性意見。
這麼一鬨騰，吃得氣氛更好。
孟曉妮拿著筷子，嗦著自己的羊肉粉絲，睜大眼看著他們切羊肉。
她咽下自己嘴裡的粉絲，看向邊上一個綁著紅花的盤子：“那是什麼？”
鬼鳳瞥了眼那盤子：“羊頭。”
羊頭被一劈二，烤後還加了點料，配上了一朵鮮豔俗套的大紅花，喜慶得好似在婚宴現場。
旁邊有位道士聽到了孟曉妮和鬼鳳的對話，還友好提了一句：“等下羊頭上來了，你們可以切點上麵的肉或者羊舌吃，很嫩的，一點不像是烤出來的。”
孟曉妮認真點頭，已經惦記上了等下的烤全羊。
看著放在鐵盤上的烤全羊，第一眼會相當不屑，想著區區這麼一隻羊，三五個人就能吃完。可真當烤全羊送上來了，他們拿著刀切起肉來，才發現這一整頭羊不是開玩笑的。
兩個道士哼哧哼哧將羊抬到了桌上，擦了汗讓他們趁熱快切來吃。
鬼鳳因為和孟曉妮正好在羊側身，所以僥幸得到了兩把刀。
鬼鳳拿過刀，掃了一眼這羊，一手下去，輕易就削下來一片肉。
羊肋骨和肋骨之間，那裡全是肉，其實很不好切。不過這個不好切是對於手生且先動手不動腦的人而言，對於鬼鳳，切個肉太簡單。
他將這片肉放入孟曉妮碗裡，隨後繼續在肋骨那裡下手。
對麵的一位道士看得目瞪口呆，隨後低頭想要學著鬼鳳的樣子切肉，然而一刀下去，刀直接卡在了□□隙裡，上不去下不來，拔得他滿臉通紅。
鬼鳳單手一刀從那道士的刀口邊上朝外用力一劃，那道士的刀瞬間鬆動，可以挪出去了。
道士連連道謝。
鬼鳳朝他點點頭，隨後繼續片肉。
整頭羊，沒過多久就肉歸肉，骨歸骨。
旁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都是驚歎異常。
鬼鳳將肉都堆積在了一旁，取了一點在孟曉妮碗裡，餘下的多是留給其他一起吃的道士的。
到剩下一個羊頭，鬼鳳將刀給了剛才那個提醒自己羊頭上肉很嫩的道士：“你切。”
那位道士受寵若驚，去處理羊頭了，顯然從剛才的對話中，已暴露出他是吃過至少一次烤全羊的。
一群道士起哄著用自己學過的文言文，繞來繞去誇讚其鬼鳳，形容比喻用話一句比一句厲害。
鬼鳳聽著，半點沒有反應，反倒是孟曉妮笑著給鬼鳳夾他自己片好的羊肉：“特彆好吃，你要是覺得味道不夠，還能加蘸料。”
道觀的蘸料是觀主自己製的，裡麵放了點花生和鹹味並不算重的一些調料粉，入嘴後味道鮮香，與傳統的烤肉味道大不同。
這時再搭配上冰的涼茶或是肥宅快樂汽水，真的算是夜間大美味。
“那些個美食街，吃來吃去就那麼點東西。這一整頭羊多難得！”
“是！來，這塊肉你吃！”
“我記得還有彆的烤串，我去看看！”
沒過一會兒，這群道士又拿了一堆的烤饅頭、烤茄子、烤金針菇、烤羊雜過來，在桌上以優先鬼鳳和孟曉妮的情況分發著。
孟曉妮和鬼鳳連蕭翊臉都沒見著，就吃了個肚子滾圓，兩個家夥抓著手癱在椅子上消食。
等蕭翊咬著一大塊羊腿肉過來和孟曉妮碰頭時，就發現他們早吃飽喝足，在聽邊上的道士講八卦。道士這種職業，總容易遇到一些做錯了事情，還死活覺得是自己運氣不好，試圖搶救的人。
那名講故事的道士，一手拿著涼茶，一手拿著一串茄子，眉飛色舞說著當時的情況：“說時遲那時快，我在警局的小夥伴充了進來，救了我一條小命。”
孟曉妮聽著這個極為科學且符合現代現實情況的故事，心想難怪當年蕭翊雖然是個道士，但是沉迷科學。
再怎麼不科學，遇到歹人明顯還是警察好用。
蕭翊走到孟曉妮身邊：“老板，吃得好麼？”
孟曉妮點頭：“嗯。”
蕭翊麵無表情繼續開口：“哦，你失聯多時的兩兒子，來我那兒摸酒，醉倒在房間裡，有空記得去認領一下。”
孟曉妮：“……”
這可真是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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