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乓——”
“乒乒乓乓——”
一聲接著一聲。
斯塔克正在敲敲打打, 他的力量還沒有完全恢複，沒敲兩下就一身虛汗，沒了力氣, 渾身上下的乏力感在告訴他現在是大病初愈, 如果他想完成自己的計劃，無論如何都需要依靠他人的幫助，但他並不相信彆人。
在已有的選項裡轉了一圈, 斯塔克看上了角落裡始終盯著他的愚者同學。
“反正你也沒事乾，對吧？”斯塔克搓著手手，壞笑著靠近了愚者。
總是一動不動的愚者終於有了些反應, 也許是感受到了被算計的危機感, 它縮起脖子，並眯起了瞬膜。
盯——
此時的斯塔克已經習慣了愚者的死亡凝視, 完全不在意的，還勾了勾手指, 主動表示：“你喜歡被人投喂，對吧？那個按鈕, 我可以定時幫你按，作為交換你也要幫我做事情。”
愚者似乎無動於衷。
“不願意？”斯塔克想了想, 繼續說道：“那你就隻是老蝙蝠養的鯨頭鸛，管我斯塔克什麼事？為什麼我要投喂你？”
聽他拒絕了投喂, 愚者完全打開瞬膜, 死死盯著眼前這個人類。
眼看這事情似乎有了希望，斯塔克再接再厲：“但是如果你幫我做事情，那麼也就算是我的員工了，我付給你報酬，”他指了指按個按鈕, “也是理所應當的，不是嗎？”
似乎，是這麼個道理？
愚者微微側著腦袋，大概隻有5度左右吧，這是它思考的時候慣有的動作。
片刻思考後，愚者點了點頭。
同意了。
達成合理交易總比每次都去搶人類的下午茶來的強些，不是嗎？
簡直是太棒了！
斯塔克內心小小的雀躍了一下，繼續說下去：“跟我過來，我需要你幫我敲一點東西，”他把鯨頭鸛當做了另一個不會回應的額外沉默的人，自己逼逼叨叨個不行，“放心吧，絕對不會超過你的能力之外，實際上這事情對你來說應該額外的簡單。”
畢竟按照資料上所寫的，愚者的攻擊方式之一就是“叨”。
而“千錘百煉”的這個錘打，需要的就是如此強大又持續的力量。
“怕高溫嗎？”以防萬一斯塔克特意問了一句。
愚者看著燒紅的鋼鐵，搖頭。
好的，那還是要借助工具，好在這裡也有現成的。
……嗯？
怎麼會有現成的？
斯塔克驚呆了。
“這個是什麼鬼？！”
拿起一個奇怪的鍛鐵錘，那東西看上去不太像是給人拿著的，並不是水平的，那個手柄傾斜的角度，怎麼看怎麼奇怪，非常不對勁。
斯塔克比劃了半天，將它懟在了愚者的嘴邊。
“……”哦豁，他破案了。
“感情那隻老蝙蝠也會奴役你啊。”感歎。
想想也是，蝙蝠俠向來是個能把活人當機器用的究極惡魔，現在有個強度如此之高，力量這麼強大，還十分聽話的鯨頭鸛，以蝙蝠俠的性格，怎麼可能放過？
斯塔克嘗試著將錘子遞給愚者，果然它立刻叼住了，動作自然嫻熟，一看就是沒少打工。
然後將需要鍛造的東西放到指定位置，愚者就自己去敲打了。
非常省心省力。
完美！
“這就是你用我的東西來奴役我的鳥的理由？”剛剛趕回來的蝙蝠俠摘掉頭罩，用嫌棄的眼神看著斯塔克，“醫囑有說你可以進獨自實驗室了嗎？”
“沒有，不過那不重要。”斯塔克頭也不抬，正在折騰設計圖。
蝙蝠俠就沒多管，先去洗了個澡，擦乾後又再次換上一套乾淨的蝙蝠衣，這才走過來，看斯塔克已經完成大半的設計圖。
馬克-啟明星。
顯然是一套全新的裝甲。
“出乎意料，”蝙蝠俠嘀咕，在斯塔克疑惑的目光下，他說：“我還以為你會想要去搶那台現有的。”
“你是說從另一個平行過來的那個？”斯塔克不否認自己確實有過這個想法，不過因為一些醬醬釀釀的原因，他放棄了原計劃，開始鍛造自己的新裝甲，“兩個斯塔克肯定要有兩套裝甲才玩的開。”
“我告訴過你斯塔克工業還在運作。”
“但是我不相信他們。為什麼你要躲在這個洞穴裡偷偷自己做裝備，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委托給可以相信的人……”說到一半，斯塔克突然停頓住，他注意到蝙蝠俠的情緒不好，但他的情緒也不算好，“不就是沒有可以相信的人，所以隻能縮回自己的安全區，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嗎？”
沒有人能常年生活在洞穴之中。
就算是蝙蝠俠也需要出去放放風，更何況是天性張揚的斯塔克。
被“囚禁”了這麼久，自己還沒瘋掉就已經很不錯了，斯塔克覺得就算是蝙蝠俠也不能對自己要求更多。
他要求：“等做好了這套我就要出去溜腿。”
蝙蝠俠反對的理由也很充沛：“心理醫生對你的評估不佳。”
“他對你的評價肯定更差。”斯塔克秒速反駁。